雖說虎老餘威在,單打獨鬥,依舊不懼那什麼萬魔穀的主,但對方若是讓手下一擁而上,自己恐怕就要飲恨於此了。
這是事實,他必須得認可,否則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天羽劍仙自視甚高沒錯,但絕非厚無恥的傢夥,所以小貓咪的這句話他本就無法反駁。
臉上閃過一憤怒,但很快卻冷笑著開口了:「沒錯,我年事已高,又是孤家寡人一個,單憑一人之力,確實無法對付他那些萬魔穀的修仙者,但對方想要獨吞這裡的寶,也不過是癡心妄想。」
「哦,你有什麼計策?」小貓咪聽他這樣說,臉上很擬人化的流出興趣的神,畢竟也相了不歲月,他自然曉得,這位天羽劍仙,在築基期修士中,不僅實力了得,而且才智也是極為出眾,頭腦靈活,遇事從不會蠻幹來著,他既然這樣講,那心中恐怕已有了上佳的打算。」
「這有什麼難猜,我既然一個人拿他無可奈何,自然隻有借勢了。」
「借勢?」
「不錯,將水攪渾,要知道,進這靈寶園尋寶的修士,除了萬魔穀那些傢夥,剩餘的又不止我一個,至還有數十人之多,其中不乏名門大派的修仙者,即使是散修,實力也都不弱,畢竟有本事搶到園的資格,不用說,都是築基級別中的強者。」
「話是這麼說,可那些人未必能找到此,如果他們不能來到這裡,又怎麼可能為你的助力?」小貓咪的臉上出不以為然的神氣。
天羽劍仙聽了,臉閃過一恨:「還不是因為萬魔穀那些傢夥,一路上故布疑陣,玩弄謀詭計,否則其餘的修士又怎麼可能找不到這裡?」
隨後,他的臉上卻又浮現出冷笑之:「不過……沒關係,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他們找不到這兒,老夫卻可以替他們指路,總而言之,我絕不會讓萬魔穀的謀得逞的,老夫等了一百多年,那寶是我的囊中,這一次,我一定要連線出上品金丹來著。」
「你準備怎麼做?」那小貓咪的臉上流出好奇之。
這一次天羽劍仙卻沒有回答,而是袖袍一甩,由他的袖中,飛出了一個圓盤,乍一看不過與掌大小相差彷彿,接著,那圓盤滴溜溜的開始旋轉,越來越大,轉瞬間,直徑就有十餘丈方圓。
「疾!」
他一指向前點去。
頓時一道金的柱,由圓盤中衝天而起,直雲霄,耀眼以極。
便是方圓千裡,亦能看得清清楚楚。
……
「這是……」
山腳下,宋皓颯然抬起頭顱,眼睛微瞇,向山腰上那道衝天而起的柱。
表錯愕。
這是什麼,異寶出世?
宋皓腦海中轉過一個念頭,但很快就搖了搖頭。
不對,既不是異寶,也並非有人爭鬥,反倒像有人故意出手,這是在……指路?
沒錯,就是在指路,給人的覺像是有人故意標記出地點,吸引人們到那兒去。
做出這個判斷以後,宋皓並沒有立刻,而是以手額,臉上出幾分玩味之。
……
而發現異狀的修士當遠不止宋皓一個。
山腰之上,萬魔穀的修士正力向上攀登。
突然,後一道金衝天而起。
萬魔穀修士的表無不變得彩以極。
麵麵相覷。
驚訝、愕然、詫異……
隨後一個個變得驚怒極,尤其是那白男子,更是一臉目眥裂的神:「怎麼回事,誰在與本主作對?」
其餘之人噤若寒蟬,不敢介麵。
畢竟他們都曉得,主一直在瞞此地的位置,因為寶就在山頂之上,如今這道柱衝天而起,千裡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其餘的競爭者很快就會趕到此。
主必定極為憤怒,自然沒人敢去黴頭。
就這樣過了幾息的功夫,才終於有一穿黑的中年婦人開口:「主,一定是有我們的對頭故意為之,要不屬下去看看,究竟誰有這麼大的膽,將其魂煉魄,替主出氣。」
「不用。」出人意料的,那白男子卻搖了搖頭。
「不用?」
「事已至此,就算亡羊補牢,也為時已晚,那傢夥將其餘的修士引到這裡,無外乎是想要將水攪渾,好從中漁利。」說到這裡,那白男子的角邊出一冷笑之意:「想法不錯,可真以為本主會怕了那些傢夥,我一路故布疑陣,瞞此山的位置,僅僅是想要些波折,節省力氣,就算眾修雲集,寶依舊難逃我的掌握,誰也搶不走的。」
「主威風霸氣!」
「不錯,說得好有道理,那些傢夥如何能與主你相比?」
「不過是蚍蜉撼樹,他們就算加在一起,也打不過我們萬魔穀,最終,所有的寶貝都將是您的囊中。」
……
其餘之人隨聲附和,那白男子的臉上,越發出驕傲與自得,一揮手:「不用管他,出發!」
「是,主。」
得此吩咐,萬魔穀的修士對後那道金的柱視若無睹,繼續沿著前方的道路,朝著山頂攀登了。
……
天羽劍仙的謀算沒錯,能進靈寶園尋寶的築基修士,確實沒有一個是弱者,然而想找到有寶的那座山峰並不容易,除了實力,還需要運氣,尤其是萬魔穀故布疑陣,這更增加了他們找到此地的難度。
畢竟有的人實力不錯,但未必懂得如何尋路。
比如紫霄宗的楚易,實力不弱,在築基修士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然而他卻有一個弱點,便是這傢夥沒有方向,簡單的說,便是路癡。
平時外出,一不小心也會迷路,更不要說此時此刻,在這一無垠的冰原,放眼去,每個方向都是一馬平川,沒有山峰起伏,也找不到任何的參照,這種況下,他自然更加辨不清東南西北了。
楚易的臉上滿是懊惱之,畢竟為了得到進靈寶園的資格,他也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來著,沒想到卻會迷路。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