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樹蕙也微微有些詫異,的確是打算將計就計,讓韋巧珠社死在這裡的,但冇想到這人居然這樣淺薄不經釣,稍微勾引了一下,就嘰裡咕嚕說出這麼一大段話來。
“師姐這話說得可就奇怪了,大家都是清靈宮的弟子,縱然我們資質低微,但好歹也是一員,平日裡也幫師姐做過不事,大家彼此和睦相豈不是更加好,何必非要來輕賤一把以示自己的優越呢?”淩樹蕙依舊慢騰騰說道,“師姐今日如此輕賤我們,焉知明日不會被彆人輕賤呢?難道麵對門弟子的時候,師姐也自認為自己下賤,甘願卑躬屈膝、天織西永嗎?”
這話贏得了眾人的讚同:“就是就是!我們雖然名為雜役,卻也是清靈宮的弟子,並不是向你簽賣契的奴仆,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是啊!你今天對著我們作威作福,明天看見門弟子,又懦弱得像個蚯蚓似的,難道你就比我們高貴了?”
“也不過就是個出賣相上位的下賤貨而已,看不起誰了呀!”
這些話說得韋巧珠連青一陣紅一陣,也讓淩樹蕙微微詫異,這些話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大多數雜役對外門弟子還是害怕的,怎麼敢這樣把心裡話大聲罵出來?
而且剛纔韋巧珠的話,似乎也過激了一點。
往常雖然作威作福,但說話並冇有這麼不留麵,否則也就混不到今天了。
所以……
淩樹蕙不經意瞥向蘭畹的方向,見他正微微笑著、負手而立,著眼前這一出鬨劇。
一瞬間,淩樹蕙就明白過來,是他給添了一把火。
不過元嬰修士還能夠影響大家的心緒嗎?
這功能還真是神奇。
眨眼之間,無數念頭在淩樹蕙腦海中閃過。
“你彆拖延時間了!”韋巧珠回過神來,衝著淩樹蕙喊道,“你要是不測,我就當你做賊心虛了!你隻給我一句準話,測還是不測!”
認定了淩樹蕙喝茶水的事藏不住,所以始終咄咄人,儘管此時自己出了大醜,但隻要測出來這件事是真的,那彆人也袒護不了淩樹蕙。
隻要拔掉這眼中釘中刺,那彆人怎麼想的,纔不屑去管!
淩樹蕙著韋巧珠微微發紅的眼珠,微微一笑:“既然師姐這麼執意要求,那就來吧。不過要先說好是怎麼測的。師妹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明白這明息石是怎麼用的,萬一師姐做了手腳,我又發現不了,那不就百口莫辯了。”
韋巧珠哈哈大笑:“放心,我纔不像你似的,心那麼黑!”
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塊形狀不甚規則,明如水晶一樣的石頭:“這就是明息石!我現在把你和塗小儀的氣息攫取到地中,然後將它放到茶杯裡,隻要你們喝過茶,它就會亮起來。”
“真的是隻有喝過茶,纔會亮起來,是吧。”淩樹蕙又確定了一遍。
韋巧珠拿不定主意是要乾嘛,便冷聲說道:“是這樣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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