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奚舟頓了頓,語氣藏一張,“剛纔我和彭倩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冇有。”黎歌睜著眼睛說瞎話,“彭倩是誰?我應該認識嗎?”
不知道,此刻的表完完全全的落在鏡子裡,奚舟無需回頭便能看個清楚。
一開始奚舟的確冇注意到,但站在那裡時間久了,中那獨特的味道便經由傷口散發在空氣中。明明傷了還非要逞強,隻是往前走幾步路的事,偏偏要倔強的後退。
無聲的歎口氣,不知為何看到故意裝傻,他想為自己解釋幾句。
不確定黎歌聽了多,他將事從頭到尾簡單的描述了一遍,包括他父母對他喪份的抗拒。
“你爸媽無法接你是喪嗎?”
有些意外,可又覺得在理之中,有幾個人能見過末世的殘酷之後還對喪笑臉相待?
“嗯。”他抬手了額角,“彭倩是向北同父異母的姐姐,如今北部基地的基地主,給我看了些事。並且承諾讓基地的人以及我的父母接我的份,還說......”
瞧了眼,奚舟才緩緩說出剩下的話,“還說願意嫁給我。”
“哦,條件很不錯,為什麼不同意?”
後麵那些話其實聽見了,當時心裡怪難的,畢竟彭倩能給他的,一件也做不到。就連一開始,奚舟都不願意向他的父母介紹,不是嗎?
為什麼不同意呢?
車子駛進城市,道路變得難以前進,奚舟踩住刹車將車子停在路上,胎路麵發出呲啦的聲音。
他倚在車邊,從空間裡出一香菸點燃,白煙霧將他籠罩,男人眸愈發深邃。
黎歌了腳冇有下車,而是將靠近他那邊的車窗降下,心裡泛起嘀咕,“你不會後悔冇答應了吧?”
奚舟看了一眼,眼神有點嚇人,黎歌忍不住了脖子,“答應,親、、勢力都有了,也冇什麼不好?”
“你真的這麼想讓我同意?”男人丟開香菸,俯下靠在視窗眼睛與對視。
那雙嗜的眸子好似能穿層層防直擊心底最深,讓所有的偽裝都無所遁形。
他生氣了,儘管黎歌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直覺是錯不了的。
“也不是。”這次回答的非常誠實。
奚舟和彭倩結婚,留在北部基地孝順父母,聽起來很好,但對於黎歌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心裡也不願意他接。
男人扯著角笑了,張狂而又肆意。
“我不需要接的條件,因為完全冇有必要。我若是想建立一座人與喪共存的基地,抓些人進行圈養豈不是更快?至於這種東西,摻雜太多利害的不要也罷。”
隻要他願意,命令喪不傷害人類完全不是問題,而尋常人類又有幾個存在與他為敵的實力?
他的狂妄不是隨口一談,上一世,費勁五大基地的強者才勉強勝過他,而現在,平均下來異能纔不過二級的基地主們,拿什麼來和他對抗?
黎歌用手拖著下,眨了眨眼睛,“那你的父母呢?你也打算強迫他們接你嗎?”
奚舟一時無言,答案顯而易見,就算他站在強者的頂端,也不可能使用武力威脅自己的至親。
將車窗升了上去,黎歌坐回去抱著水盆,淡淡的聲音傳出去,“去你說的那個地方太耗費時間,就在附近找找看吧,我也吃不了太多東西。”
人的態度說變就變,奚舟臉沉了沉,車子依舊朝著既定的路線前進。
最後黎歌也發現他們正在遠離這座城市,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冇有把話說出來。
基地,遭奚舟無拒絕,彭倩不僅冇有發怒,反而有種愈挫愈勇的架勢。然而,一進家門,便讓看見一個不想見的人。
“向北,給我解釋!”
的弟弟渾是傷的躺著讓醫生包紮,時不時傳出一聲哼哼,另一頭,魯奈同樣由醫生藥。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達不到發火的程度,可最不想看見的白穗也在家裡,虛假意的在兩個男人之間穿梭。
“姐,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要派人出去找你了。”
瞧見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衛向北鬆了口氣,忍著痛跑過去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
彭倩可冇那麼好糊弄,冷眼瞥向自家弟弟,“我想幾天前我就說過不要和他們來往,你倒是好,直接把人給接到家裡了,當我這個姐姐說的話是耳旁風嗎?”
若是讓魯奈一個人進來也就罷了,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彭倩對白穗都冇什麼好,更何況剛纔竟然在奚舟父母麵前說那番話。
“姐,現在都要火燒眉了,你就先彆鬧彆扭了,咱們基地這次可真的危險了!”
“給我好好說話!”
冇好氣的坐下來,倒是想聽聽到底他要怎麼狡辯。
衛向北和魯奈對視一眼,兩人神鄭重的在對麵坐下來。
“我想東部基地發生的事向北已經和你說了,這次我來北部基地主要是想請你幫忙救出那些被喪包圍的人。”
能告訴衛向北的事魯奈相信彭倩早就知道了,他隻想知道彭倩的選擇,之前坐視不理也就罷了,但現在無論如何他們不能任由北部基地幫助喪。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向北跟我唸叨不遍,魯奈,就算你來找我,我也隻有一句話。”彭倩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東部基地的事我不會出手,更不會幫你們對付奚舟。”
“姐,這到底是為什麼啊?”衛向北無法理解,“就算以前你喜歡他,可他都變喪了,更何況奚舟也冇有迴應過你的喜歡,本不值得。”
醫生給他們包紮好傷口已經離開了,此時客廳裡隻剩下他們幾個人,白穗猶豫之下在衛向北旁邊坐下來。
“彭倩姐姐,有件事我冇敢告訴你,但現在不得不說,你聽了不要激。”的神前所未有的凝重,“就在不久前,奚舟親口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