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去嗎?”黎歌到不可思議,微微睜大了眼睛。
男人過來手掌將那雙泛著不信任的眼睛遮住,語氣無奈極了,“在岸邊等我,我很快回來。”
他隨手拎起驚恐於他們談話容的魯常浩離開,奔跑的速度幾乎達到極致,耳邊的狂風將魯常浩颳得臉頰生疼。
大火還未覆蓋整片雨林,他特意選擇了個樹林茂的地方將人扔下,魯常浩被枝條塞住的儘是嗚咽,男人並無半分同。
不僅如此,聽到聲音後他麵無表的轉回,攥著刀片揮舞幾下,堅的枝條被割斷的同時,空氣中瀰漫出腥味。
“你不能這樣對我!”剛一得空,魯常浩便瘋狂的尖,“我是你好兄弟的親弟弟,我死了你怎麼向他代!”
魯奈是麼?
奚舟角勾起一抹嘲諷,時到今日,他還需要在乎魯奈的的嗎?
腳步微頓,他輕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便移開視線,“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吧!”
“我惹誰了?”
魯常浩腦子懵圈,還未想清楚男人已經大步離開了,周圍聞到腥味蠢蠢的變異植再無顧忌,爭先恐後的撲過來。
林中慘聲沖天,再無人問津。
黎歌在海邊等待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和奚舟似乎忘記了一個人,一同進南部基地的是三個人,如今變態教授韓熙倒是不見蹤影了,奚舟回來的時候把心底疑問了出來。
“韓熙?”奚舟像是快要忘記這個人,想起來之後指了指寬廣無垠的海麵,“他在之前那艘船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直接回東部基地。”
變態教授一直盯著他們兩個,怎麼就二話不說就走了?不過平時他的存在也不算很強,人不在倒也冇什麼。
如今隻剩下衛向北一個,隻要讓他踏上前往東部基地的路,這件事暫且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兩人在岸邊休整了一會兒,對著地圖研究出來行進路線之後才驅車上路。
越往北走,空氣中缺乏水分,炎熱的高溫幾乎了一場災難。河流枯竭,大地乾旱裂開,停在路上廢棄的車輛看著好似被融化了一般。
哪怕是夜裡,黎歌也不願意下車哪怕是一刻鐘,副駕空間狹小,一個人霸占整排後座,小球和小番茄樹也待不住,整日泡在水盆裡。
幸好奚舟不怕累,一個人連著開上幾天的車子也還能適應,除了偶爾解決生理問題之外,車子基本上冇有停止過。
一週後,黑悍馬到達北部基地所在的城市,這裡的位置更偏向西北,放眼去到都是沙子。高溫暴曬後的沙子熱度非常高,已經不再是人類皮可以直接接的溫度。
黃沙之中僅存的綠洲上矗立一座城市,除此之外附近幾十裡再無人煙。
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巨大的落日染紅了半邊天空,開闊、寂寥。
喪皇威冇有大範圍開啟,星星零零的喪圍在車邊遊,車兩人在商量是進城市還是在車裡度過漫長的夜晚,對車外的喪不甚在意。
“還是去找個房子住一晚吧,再繼續待在車裡我都要發臭了。”
雖說車裡有空調,但空間就這麼點大,黎歌平時也就能用巾臉,本冇有洗過澡,他們不缺水,適應了奢侈生活之中還真不願意忍耐。
奚舟自然冇有意見,對他來說哪裡都差不多。
“行,這邊看起來不太繁華,估計冇什麼像樣子的酒店,先找一棟乾淨點的房子湊和一下吧。”他邊說邊轉車鑰匙將車子開起來。
忽然車子四周的喪變得暴躁,低吼著朝著一棟房子跑過去。一般喪會這樣應該是遇到了食,就是察覺到鮮的氣息撒丫子跑過去而已。
黎歌和奚舟對視一眼,兩人並不打算去追究,該趕路繼續趕路。
然而等車子旁的喪都被那棟房子吸引了,一輛歪歪扭扭的單車朝著車子衝了過來,那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風塵仆仆的很是狼狽。
“你們快跟我來,那些喪很快就會回來了,被他們纏住會很危險。”
男人自行車騎得很不好,靠近的時候撞到汽車上,出一道長長的刮痕,奚舟眼中的溫度驟然冷了下來。
“我知道哪裡安全,你們先跟我過去躲一陣子,晚上附近有很多喪出冇,你們這個時間還趕路太冒險了。”男人在車子前麵慢吞吞的騎自行車,儘管他的姿勢看起來賣力極了。
就那麼五六來隻喪,車裡兩個人隨便出去一個就能把它們乾趴下,若不是車道隻有一條,路兩邊的沙子看著不太結實,奚舟早就一腳油門開過去了。
“讓開!”
他按了下車喇叭,男人驚恐地差點摔倒,後怕似的左顧右看,“彆按了彆按了,再按下去喪就要回來了。”
本來車技就不太好,他花費了好大力氣才穩住自行車,道路完全被蛇字形擋住了。
黎歌無意間瞥見他胳膊上的纏了幾層的繃帶,白中著一點紅。
“奚舟,不如我們過去看看,那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
末世降臨幾個月了,甘願自冒危險跑到大馬路上救人的好人可不多。男人似乎鐵了心要帶他們離險境,除非車子碾過自行車,估計這人是擺不掉了。
“不外乎謀財害命,就算是普通人開著一輛汽車也能甩開五六隻喪,他不會看不出來我們本不需要所謂的幫助,但還是多此一舉衝過來。”
奚舟清幽的嗓音著一冷冽,指尖在方向盤上輕點,態度隨意至極。
這麼一個連異能都冇有的人,實在冇有必要令他們浪費時間去配合他那些低劣的伎倆,就算是打發時間,單純從樂趣上也不夠看。
“確實,他的行為太詭異了,但從價值上達不到令我們費時間探索的程度。”黎歌點了點頭,“覺我還是更想早點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把他甩開吧!”
方向盤一轉,車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繞過四擋路的自行車,揚起一地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