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六叔帶著兔子在前面跑著,我們兩個連忙跟著跑了出來,四人一前一後,狂奔了一路,終於是在村子最東頭那裡看到了一圈的人,我知道,那裡肯定就是六叔的家了,中國人就是喜歡看熱鬧,別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圍在大門口的一眾村民看見六叔帶著兔子跑到了院子之中,開始指指點點,頭接耳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和鄒兩人開周圍的人群,終於是到了院子之中。
院子裡面也站了不人,應該是六叔的本家,兔子怕我和鄒被轟出去,再被六叔拉進屋子裡面之前,沖著旁邊的那些人喊道:“這兩人是我的朋友,會些道,不要攔著他們。”兔子還沒有說完這話,就直接被拉到那屋子之中。
我們從院子裡就聽見屋子裡面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之音,聽那歇斯底裡的靜,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滅絕人寰的事呢,這院子裡的本家聽說我們兩個也是道士,稍微客氣了一些,過來打了個招呼,趁這機會,我打聽道:“大叔,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頭上圍著一個巾的中年人道:“誰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們來的時候,春花就變了這個樣子,聽翠蘭出來說,這春花,怕是得了什麼瘋癥了吧。”
這人說完這話,就了一口旱煙,不再言語,我見從這人口中問不出什麼話來,就對著鄒使了一個眼,然後兩人慢慢的圍著這個院子轉了起來,這六叔本家的人看了我們兩個一眼,隨即不再管,反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們兩個又不敢東西。
我兩個在院子中走了幾步,慢慢的朝著那產婦的屋子走過去,那裡面聲音最大的就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孕婦高喊,其次還有一個氣急敗壞的尖銳音道:“你說,你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生個娃娃還要得失心瘋!”
聽這靜怪氣的,就像是鴨子在嘎嘎著一般,好不聒噪,不一會兒,就聽見兔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不去醫院?”
六叔的聲音隨即傳來:“怎麼去醫院啊,我一帶著出這個門,就使勁的砸自己的肚子,你看看我上的這些都是他濺的,小匯啊,你可得救救你嬸子的命啊!”兔子在裡面不知道嘟囔些什麼,我沒有聽見,過了一會,那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出兔子略顯蒼白的亮,對我和鄒喊道:“你們兩個快進來看看。”
我知道救人要,也顧不得避嫌了,可是等我進去的時候發現我想多了,這個孕婦居然是上穿著完整的服,一點都沒有臨盆的樣子,只不過現在孕婦的樣子有些嚇人,居然是整個子完全趴在地上,像是一頭豬一樣,在地上用自己的臉拱來拱去,裡不時的發出一些瘋瘋癲癲的話語。
在這個孕婦的子下面,已經是淌了一地的鮮,被這孕婦拱的房間裡面到都是,床上,地上,桌子上,凳子上,甚至連屋子裡面其它的人上,要是照這樣下去,估計孕婦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在孕婦的旁邊一個頭大耳,穿著花褂子的矮胖婦,帶著一個大紅手套,正在瞪著那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兩個,裡怪氣的道:“這兩個又是在哪來的啊,我說他六叔啊,你可不是不知道,上沒辦事不牢,找來徐匯不說,有連帶這找來這兩個後生,我不是讓你找徐嬸去了麼!”
兔子似乎是很煩這婆,道:“翠蘭姑有沒有這可不是你說的,你不是咱村裡的接生婆麼,你倒是說說春花嬸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要是有辦法,趕接生下來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帶著這紅手套可沒接下來死胎啊,是不是不敢了,怕遭報應啊!”
兔子說的這話不可謂不毒,但是那翠蘭聽見兔子的冷嘲熱諷似乎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丟個兔子一個大大的白眼,看見我和鄒正在盯著看,立即臉一拉,沖我們兩個喊道:“你們兩個醃臢的小東西,看老娘幹嘛,看你們兩個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跟春花肚子裡面東西一樣,都是妖怪!”
鄒皺了皺眉頭,冷冰冰的道:“你在罵我跟他?”說著鄒指了指我,那胖被鄒這冷冰冰的氣勢嚇的心中有些發,但是是死鴨子,掐著腰道:“老娘就是罵你,怎麼了!”
鄒二話不說,抬起腳來,沖著那婆的就是一腳,直接將那婆從房間裡面踹到了房子外面,那婆直轟隆一聲將門撞倒,隨即滾了下去,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哭喊道:“殺人啊!殺人了!你們這群狗日的就看著老娘被那醃臢的混蛋欺負啊!你們以後還想不想讓老娘接生了!”
那外面的村民畢竟是鄉裡鄉親的,見到婆打出來,上臉上都帶著,面上過意不去,就要沖到屋子裡面,只不過兔子走出來沖著外面的人喊道:“你們要是敢進來一步,我回來就跟我說,你們掂量掂量,這翠蘭做的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兄弟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村子裡面的人一聽這話,樂得給兔子這個面子,畢竟這個翠蘭在村子裡面很不得人心,徐老太有是這個村子裡面神支柱般的存在,沒有人想得罪。兔子又沖著那翠蘭道:“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在無理取鬧,你小心點!”
那翠蘭被兔子這麼一說,在院子裡面哀嚎了幾句,看著沒人幫,怨毒的朝著屋裡面看了一眼,將那鮮紅的手套扔在了地上,爬起來之後就走了。
說來也怪,那翠蘭走了之後,屋子裡的春花也不哭也不鬧了,只是呆呆的趴在地上,兩眼無神,我們一看這架勢,知道那個翠蘭肯定是有問題,三人幫著六叔將春花扶到了床上,兔子沖我道:“那個翠蘭姑以前還行,最近幾年接生下來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死胎,村子裡的人早就對不滿了。”
我知道兔子這話是專門給六叔說的,要不鄒在這揍了那翠蘭實在是說不過去,六叔看見躺在床上不哭不鬧的春花嘀咕道:“這還真奇怪了,翠蘭之前春花也是好好的,這一走,春花又好了起來。”
兔子沖我道:“你的眼睛好使,你幫著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聽了兔子的話,連忙用鬼眼使勁的在這個屋子裡面看了起來,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之。
我搖了搖頭道:“既然現在這個嬸子不哭鬧了,趕醫院吧,這是大齡孕婦,這樣折騰可不是事啊。”
六叔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電話,救護車來,期間六叔道:“那翠蘭就像是知道春花會鬧一般,今天天一亮就帶著紅手套來我家了,要給春花接生,本來好好的春花一見到就變這樣。”
兔子道:“是催你去找我的?”六叔點了點頭道:“是啊,說我麼家春花是找了魔障,讓我去找徐嬸,你說怪不怪?”兔子敲了敲腦袋道:“我走了好幾天了,這也沒有什麼怪不怪的,或許知道,我本不在家……”
六叔聽了這話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我聽了之後就明白了兔子要說什麼意思,就算是以後這翠蘭接生出了事,見到徐老太時候也可以說,當時催人找你去了,但是你不在家,看來這翠蘭心機很深啊,不過,到底想要幹什麼,兔子說近幾年來接生的小孩都是夭折的,難道是養小鬼?
要是養小鬼的話,憑著徐老太的道行不可能看不出來啊,徐老太可不是一個眼睛裡能容得下沙子的人,想不到來到兔子家,居然是迎來了這麼一個離奇的事。
不一會兒,那救護車就二次到了這裡,第一次的時候,六叔要扶著春花去救護車,可是被春花使勁打肚子的瘋勁給嚇傻了,那些救護人員直接回去了,這一次,我們幾個扶著春花,可是剛出門口的時候,那春花就像是見鬼了一般,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不要命的開始錘自己的肚子,仿佛那裡面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我們幾個嚇了一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又開始瘋起來,這力氣還很大,我們幾人都按不住,只好將給抬回屋子裡,也就是剛進屋子裡,那個春花有老實了下來,看得幾個醫護人員面面相覷。
我和鄒對視一眼,連忙走出房門,朝著院子裡面看了起來,這一看,我一下子看到了那扔在地上的那個像是塗滿鮮的手套,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就是這個手套!
接生婆接生的時候必須戴手套,因為小孩剛出生的時候,是氣怨氣最重的時候,傳言說,這投胎之時不是剛剛懷孕就投胎進去,而是在小孩即將出生的時候,那些亡靈才開始投胎,那些死胎就是因為亡靈沒有來的及投胎而了魂魄才為死胎的,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誰都不知道。
但是小孩出生的時候氣很重,這事是真的,所以接生婆必須帶一個手套隔絕自己的氣息,而紅又是辟邪的最好。
寂靜夜深的街道盡頭,有一家裝修復古的雜貨舖;白做活人生,夜做死人意。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很簡單,只要你答應了鬼的事情,他就會幫你完成,不過,你確定你要和鬼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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