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老師的解題過程倒是記得很詳細。

他頓了頓，白皙指尖劃過卷子上紅筆記下來的解題步驟，舌尖抵了下後槽牙，低聲問道：「老師講的這些都會嗎？」

喬予安搖頭，一臉無辜：「都不會。」

霍言川：「……」

他低頭，沒什麼表的盯著孩無辜的臉龐凝視了一會兒，收回視線，拿起放在一旁的紅筆，從頭到尾認真的給講了起來。

把卷子上的錯題都講完後，又細緻的幫把知識點整理了一遍。

喬予安表麵上聽的認真，心卻飄到了其他的地方。

怎麼總覺麵前這人……有種悉的覺？

略微仰頭，細細的打量男人臉龐緻的廓。

陌生的一張臉。

確定沒在別見過。

難道是錯覺？

想想也是。

這麼出眾的外貌和氣質。

如果真的見過，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喬予安輕呼一口氣，細白的手指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抿了一口。

冰冰涼涼的蘋果，甜度恰到好。

孩下意識瞇起眸子，形狀漂亮的眼睛彎舒服的弧度，像是被捋順了的貓咪。

隻不過……

喬予安輕輕晃了晃杯中剔的。

他怎麼知道最喜歡喝蘋果？

是有意，還是湊巧？

霍言川低頭，眸像是探究臉上神的變化。

「喜歡？」

喬予安應了一聲，模稜兩可的回復：「還可以。就是喝起來覺有一點涼。」

小騙子從來不喝熱飲，白水都要加上幾塊冰塊兒。

男人微瞇著眼，眸漸深。

「抱歉，下次給你拿溫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又陷了沉默。

喬予安將他之前給自己講的方法總結整理到本上。

霍言川則是拿了一本課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認真看了起來。

男人沒出聲，翻書的聲音也很小，存在卻十分強烈。

但這種存在並不讓討厭。

反而有種細微的安心。

喬予安微微皺眉。

不喜歡這種莫名令放鬆警惕的覺。

喬予安在寫到最後一題的時候，總算想起來這種悉的覺從何而來。

那塊令牌的主人。

s市國際組織最高行長，van。

驟然聯想到這個人，喬予安渾上下的神經都繃起來。

側過頭，仔仔細細的打量旁邊的男人。

van常年帶著麵，沒有見過van的臉。

不過van是一頭張揚的銀髮，和他穩重斂的份完全不符，氣場更是狠戾冷酷，一點不像是行長，反而更像是某個黑勢力的頭頭。

兇殘的一批。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

更像是矜貴清冷的病人。

他留著較短的黑髮，蓬鬆的髮在燦金的下顯得有些茸茸的，十分好。

稜角分明的臉龐，五緻，麵板是一種病態的白皙，氣質更偏向清冷一點，沒什麼攻擊。

給講題的時候也十分有耐心。

如果是van。

大概會測測的盯著，半晌，從嚨中溢位一聲不屑的輕哼。

「小鬼，這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