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首領已經斃命,失去指揮的聯軍鐵炮手頓時陷混的狀態。鐵炮手們有的想翻逃跑,有的在引燃火繩,有的舉起鐵炮對準前方,卻渾然忘記還未裝填彈藥,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喊聲不絕於耳,第一排鐵炮手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後排觀戰的頌平一郎以及福岡日隆等人也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誰也冇有料到平戶藩鐵炮程居然如此之遠,並且威力如此強大,死傷者的鮮很快將下地麵染了黑紅,哀嚎慘聲正在逐漸減弱,這說明中彈者的死亡率急劇攀升。
“福岡君!你親自上前指揮!一定要儘快發起攻擊!不聽命令者斬首!
秋月君、熊本君,命令長槍手上前迎敵!”
眼前的糟糕場麵讓頌平一郎的心急速下墜,看到平戶藩兩側的長槍手有蠢蠢的跡象時,他立刻做出了決斷。
趁著對方鐵炮全部打響,第二擊需要較長時間準備的空隙,聯軍必須馬上做出正確應對。
鐵炮須得迅速打響,這樣纔會有效地阻止對方長槍手想要上前近搏殺的意圖。
還冇做好擊準備的鐵炮手,在麵對長槍手時本冇有還手之力。
福岡日隆等人接令後帶著護衛迅即奔向各自的位置,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況再次發生,對麵平戶藩鐵炮擊發聲再次接連不斷地響起,又有百餘名聯軍鐵炮手中彈倒地,剛剛衰弱的慘嚎聲再度響徹四野,冇等福岡日隆趕過去,第一排大部分還在猶豫的鐵炮手已經開始互相推搡擁著試圖逃散。
頌平一郎臉變得慘白,他本無法接眼前的現實。
就在這短短幾十息時間,平戶藩鐵炮居然打了兩!這種況是久曆戰場的頌平一郎從未見到,也從未想到的!
任何事一旦出現壞的勢頭,後續會變得更加糟糕。
福岡日隆正帶著護衛大步向前,試圖儘快製止住前隊的混,挽回即將開始的敗局,就在這時,奉命上前的五百名聯軍弓手稍一接便被平戶藩兩百弓手擊潰。
平戶藩弓手所用大明步弓,從程上遠超聯軍弓手所用的長弓,三棱點鋼弓箭直接無視聯軍弓手上的布甲,在對方還冇到達自己習慣的弓箭程時,平戶藩弓手便已張弓搭箭開始拋,四拋過後,聯軍弓手死傷過半,剩餘的驚慌之下向後奔逃而回。
捱打不還手,就算再勇武之人也承不住這種力,如果是幕府將軍德川家親領的武士,還有可能捱幾後向前與對方互,但這些聯軍是剛拚湊起來的,本來彼此之間就不悉,戰鬥意誌有強有弱,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打擊。
平戶藩首領眼見得勢,於是一聲令下,兩百名弓手大步向前,迎向正在集結整隊的聯軍左翼長槍手,並在距離長槍方陣六十步遠的地方聽令止步,隨後迅速排方陣。
待眾人呼吸平穩後,弓手首領一聲令下,兩百張步弓斜向指天,弓弦響聲中,兩百隻三棱點鋼弓箭騰空而起,在空中飛行一段距離,到達聯軍長槍手方陣上空時,轉而掉頭向下撲來……
地麵上的聯軍長槍手們避無可避,隻能在絕中低頭,試圖將要害部位躲開,但四十步距離能破鐵甲的點鋼箭攜帶著巨大能狠紮而下,一時之間花四濺,哀嚎四起。
長槍手們或是薄薄的鐵盔被紮個通,長箭腦而,或是上的竹甲被鑿開後紮,凡中箭者,或當場斃命,或瞬間失去戰鬥力。
平戶藩兩百弓手在短短二十餘息了八,力竭後將長大的步弓被好轉回返本陣,在他們背後數十步,左翼聯軍長槍手死傷枕籍,而此時,左側的藤牌手還未來得及趕到陣前提供遮蔽。
戰場上各種況都是瞬息萬變,以頌平一郎多年的作戰經驗,雙方弓手對數後便冇了力氣,所以藤牌手前期排不上用場,等到雙方長槍手接陣,藤牌手上前抵住對方長槍就可以了。
然而眼前的場景卻讓他以往所有的經驗失去了作用,短短一刻鐘不到的工夫,己方尚未與敵手便損失慘重。
對方無論鐵炮還是弓箭,程都遠遠超過聯軍一方,聯軍在對平戶藩實力一無所知的況下吃了大虧。
“若年寄大人!敵人長槍手正在向我軍而來,怎麼辦?!”
延崗氏家主延崗長政急聲請示道,頌平一郎抬眼去,平戶藩右翼長槍手已經整隊向己方行來,而左翼聯軍長槍手剛剛遭重創,七百人已經死傷過半,秋月中次正在竭力大聲嘶喊整隊,但很明顯,剩餘武士已是士氣大沮。
“藤牌手上前抵住!剩餘長槍手從後攢刺!跳手尋機突進!”
頌平一郎話音剛落,又是一陣豆般鐵炮聲傳來,平戶藩鐵炮第三次打響。
聯軍第一排鐵炮手除了死傷者外,大部逃散,第二排鐵炮手剛剛頂到前麵,就遭到了當頭一擊,中間直麵平戶藩鐵炮隊的鐵炮手眨眼被擊倒一大片,餘者強忍著心頭巨大恐懼,在手持長刀的福岡日隆嗬斥聲中勉強排橫排向前,雙方之間的距離很快拉近到四十步左右,福岡日隆連聲呼喝,已經走的散的鐵炮手們開始互相靠攏,然後裝填彈藥引燃火繩。
等他們做好擊準備齊齊舉槍時,平戶藩五百鐵炮手先於他們打響了第四,儘管這次聯軍鐵炮手再次被擊中百餘人,但剩餘的鐵炮卻大部分擊發功,數百枚彈丸飛向前方,平戶藩鐵炮方陣同樣慘連連,近百名鐵炮手中彈倒地,負責指揮的福岡日隆鬆了一口大氣,隨即喝令鐵炮手們再次開始清理裝填。
這個時期的鐵炮、火銃對,拚的就是裝填速度,哪一方最先完裝填,那就意味著勝利的天平在向他們傾斜。
聯軍鐵炮手們手忙腳地清理裝填著,不人一邊忙活一邊眼向數十步外的敵人打量著,而就在他們完一多半發程式時,平戶藩鐵炮隊打響了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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