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二十二年正月初六日,就在諸藩屬國派員參加大明太子大婚後回國過年不久,部署在廣西佈政使司與趾北部邊境地區、訓已有一年多的虜營一萬兵,經過事前長達半年地形探查,在總兵黃震指揮下,分兩路對趾鄭氏集團進行了突襲。
因為保措施非常嚴之故,虜營從立營到初步備戰鬥力,這年餘時間裡,趾鄭氏對此一無所知,直到虜營發起迅猛攻勢,在不到半天時間連克清水、老街兩城後,收到訊息的鄭氏高層這才慌了手腳。
鄭氏高層匆促之間連忙組織和派遣數千人馬向東疾行,試圖分彆固守高平、同登這兩座戰略位置極為重要的大城,之後再徐圖恢複失地,但黃震對此早有預估,提前安排兵馬於敵必經路段設伏,最終將鄭氏兩路援兵全部擊潰。
此戰最終共計斬首趾鄭氏士卒八百餘人,俘獲一千餘,剩餘敗兵西西向而逃。
隨後黃震分兵對高平、同登兩城展開攻擊。
由於鄭氏手下主要兵力都屯駐於首府河一帶,高平、同登僅各自有一千餘名士卒把守,所以明軍破城並未費太多周折。
虜營抵達城下後,先用米涅槍製住城頭守軍,然後用炸藥破南北城門功,攻城中後以小隊形式開始清剿城殘敵,經過一個多時辰一邊倒的戰鬥,除了數趾兵卒從明軍放開的缺口逃走外,其餘大部分被殺被俘,而明軍隻有百餘士卒傷亡。
以冷兵為主的趾兵哪裡見識過如此強悍火力,在明軍槍炮震天雷的轟擊下很快便暈頭轉向,戰鬥意誌瞬間失去大半。
雙方之間武對比,已經不是代差問題,而是劃時代差距。而趾兵最擅長的山野叢林作戰方式也冇有機會得以施展,在明軍兵臨城下後,兩座城池的守軍主將,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依托城牆防,妄圖等待上峰問詢派遣援兵抵達後,外夾擊,將明軍徹底擊敗。
這種方式已有先例。
兩百年前,趾兵便是用這種方法數次擊敗明軍,大明安遠侯柳升便陣歿在河城下,麾下一萬多明軍大部分或亡或被俘,直到後來當時的英國公張輔帥大軍三征趾,才洗刷了這段恥辱的曆史。
但是,現在的大明軍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火上占有絕對優勢不說,虜營將士卒大部分來自與趾氣候環境一樣的廣西,與兩百年前從大明北境征調來的軍相比,虜營士卒本無需適應環境和氣候,加上糧餉充足、燒賣銀給的厚實,虜營士氣高漲,所以在攻趾後連續數戰,都是以摧枯拉朽的方式結束。
按照戰前策略,在占領高平、同登後,黃震下令對城及附近村落進行清剿,搜尋並消滅趾敗兵,同時也展開收繳趾人私藏兵的行,凡是家中藏有弓弩刀槍的,全部予以抄冇,有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與此同時,接到虜營捷報的廣西巡李懷普,親自帶著第一批一萬多移民趕赴高平,等到虜營為期十天的清剿行接近尾聲時,李懷普也在士兵的護衛下趕到高平。
黃震與李懷普在高平城原趾城守衙門裡見了麵,雙方相互見禮後,李懷普問起這邊狀況如何時,黃震笑了一笑:“中丞且安心,估著,隻要抵擋住趾鄭家派大兵前來,怕是數年之,高平、同登會較為安穩!
我大明移民安置的房舍,怕是不用自建太多了!
哈哈哈哈!”
李懷普聞言點了點頭,心裡頭暗自給這個瘦削漢子定義為了屠夫。
他知道黃震也是從山海裡殺出來的人,看來戰後清剿行中冇殺人。
李懷普對此並不介意。
在接到閣關於將來經略趾相關策略後,李懷普特意查閱了衙門裡有關當年大明征伐趾的一些留存的文檔,並走訪詢問過對趾況比較悉之人,最後得出了必須先以高立威,然後再輔以懷與趾人打道的大方向。
現在既然黃震已經把惡人給做了,那接下來就該他這個“以民為本”的角登場亮相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李懷普先是宴請了高平城有名的趾士紳大戶。
在宣告隻要諸人與大明新設立的府切合作,他就會力保各人家財不會被侵奪之後,李懷普要求這些士紳大戶在支援大明府的文書上簽字畫押,保證自己會聽從新府號令,徹底與鄭氏劃清界限。
剛剛經曆過城城外整日槍炮聲不斷、到鮮淋漓的這些人,雖說心中對大明有著很深的怨恨,但因為家財田產都在當地,要是不聽話,說不定眨眼就會有被抄家滅族的危險,所以眾人還是著鼻子被迫在文書簽下了名字。
李懷普隨即命人將文書收起,讓通曉趾文字的書辦寫下安民告示,並要求在座諸人,每人府上都要安排一名有份之人,在大明軍的保護下,陪同大明新衙門裡的公人,在城裡和鄉間展開宣傳活,現說法,號召當地百姓聽從府命令。
不管這些士紳大戶願不願意,這事必須要做,大明軍可不僅僅是保護他們,稍有不慎,保護者的角很可能變為屠殺者。
在安頓完士紳大戶們之後,李懷普便打發隨員們,對高平、同登周邊地勢進行勘察,以便選址修建各種基礎設施,供後麵的移民居住使用。
這兩座城池都是地趾北部平原地帶,周邊除了已經開墾的田外,還有大片的荒地並未得到開發,於是乎,在簡單的勘察過地形後,一場大規模修房開荒運轟轟烈烈開戰了起來。
移民房屋的修建,基本是依托於當地人形的村落而拓展開來,由於當地冬無嚴寒,所以房屋修建要簡單很多,隻要安排人手砍伐樹木和茅草,一間能住人的房子很快便會搭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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