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玉海打算下令出擊時,忽然一票人從外圍殺了進來,領頭的人一臉麻子,手中擰著哭喪,一步就躍出數丈遠,幾下就到了王氏族人前方。書趣樓()
王甫帶著幾十人守在外圍,見到異不容分說就放出弩箭,外圍還有八十餘人,同時出弩箭聲勢非同小可,隻聽嗖嗖聲箭矢麻麻地向那群人。
這一波箭雨如果是一般人必然無法倖免,可是那群人個個手矯健,手中劍叮叮噹噹一陣飛舞,過來的箭矢沒有一隻中的,全部被磕飛到一邊去。
特別是為首的那人,手中哭喪棒裹挾住十幾隻箭矢,然後猛地一甩,反回去,速度比來時還快,王氏族人中有數人沒有躲過,被箭矢給中倒地。
那些人毫沒有停頓,一下子將雙方間的距離拉近到隻有十餘丈遠。這個距離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幾個呼吸時間,王甫急忙帶著幾名王家煉另外四名鍊氣期九層的族人迎了上去,其它族人則繼續用弓弩配合。
那一臉麻子的首領大道:「郭玉海,你這慫貨還在等什麼!」
「張麻子,你找死是不是,我哥你也敢罵!」郭玉濤不住了,怒懟了回去。
郭玉海沒有理會,從藏的坑道裡一躍而出,右手一抖,一道烏芒激向對麵的王甫。在他眼裡,王家可堪一戰的唯有王嵐和王甫。其餘都不足懼。所以一出手就是針對王甫,殺了他今天的事就了一半。
王甫能被號稱黑塔雙兇的郭氏兄弟惦記上,自本事當然不俗,一邊用劍盪開枯喪,一邊抖出一隻方孔金錢將激向他的那道烏芒給打落。
郭玉海沒有想過靠著一枚暗就拿下王甫,這不過是為了擾王甫的節奏。果然王甫雖然打飛了郭玉海的暗,卻被張麻子的枯喪棒搶去了先手,一時間有點手忙腳。
郭氏兄弟也趁著這一下的功夫到了近前。
郭玉海沖著一名錦青年道:「南宮,那些人都給你們了。」
「沒問題。」錦青年回答的很乾脆,看上去十分有信心的樣子。
郭氏兄弟繞過正在鬥得不可開的張麻子和王甫,直接殺向法陣,必須先阻止法陣的運轉。
此時位於陣中的王嵐忽然臉上出惻惻的笑容,一把將那桿在麵前的大幡給拔出來,朝著上空搖了兩圈,口中道:「變陣!」
剎那間原本守在七個方位的王氏族人朝著四方散開,如星羅棋佈,然後將背後的那桿小幡在自己麵前的地麵上。
「起陣!」
郭氏兄弟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化給驚呆了,隻見原本燦爛的天氣一下子變得黑如暗夜,四周風測測,鬼哭狼嚎之聲縈繞在耳邊。
郭玉海大道:「大家小心,千萬別分散了!」
這時林子裡一片漆黑,手不見五指,神識也被某種神力量製在三尺範圍,場上的況瞬間來了個翻天地覆的大逆轉。
王嵐桀桀笑道:「你們這些莽夫居然想和我們王家鬥,真是不自量力!」
「老三,別大意,放出噬魂,先將他們都殺了再說。」王甫的聲音自黑暗中傳出。
王嵐麵有不虞,不過依然笑道:「那是當然。」說罷從懷裡取出一個黑瓷瓶,將瓶口對著前方,右手掐了個訣,口唸咒語。
沒有多久,左手的黑瓶開始抖起來,王嵐右手在瓶上一點:「疾!」
剎那間黑瓶一陣劇烈抖,接著從瓶口噴出一團黑煙,裡麵夾雜著讓人心悸的野嚎之聲沒進黑暗當中。
遠在上方崖壁石裡觀看的魏無恙被眼前一幕驚呆了。這些修仙家族的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原來以為王嵐是想用『引魂陣』來對付那幫散修,結果這不過是個引子,目的隻是出潛伏的散修,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這也給他提了個醒,千萬不要輕視任何敵人,哪怕他在你眼中看上去一無是。
黑喃喃道:「這是『噬魂陣』,沒想到王家已經煉了『噬魂』,郭氏兄弟和張麻子怕是危險了!」
黑暗中慘聲此起彼伏的傳不遠藏在後的瞇瞇眼和酒糟鼻子耳中,瞇瞇眼先是忍不住了,對一邊的紅臉大漢道:「茍三哥,咱們就這麼在外麵眼睜睜的看著嗎?」
酒糟鼻子還有剩下的十餘人都向他,紅臉漢子茍三哥雙眉鎖,咬著牙道:「在這等著。」
瞇瞇眼急了,說道:「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弟兄們有誰願意跟我一起去救海哥他們的???」
他的話剛落,就有五六人響應。酒糟鼻子看了眼悶不作聲的茍三哥,弱弱的道:「我也算一個。」
那茍三哥沉聲道:「怎麼,現在翅膀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你的話有道理我們當然聽。」瞇瞇眼言下之意是:沒有道理可就不見得會聽了。
其餘的人也是點頭,認可了瞇瞇眼的說法。
茍三哥嘆了口氣道:「那是斷魂宗的『噬魂陣』咱們去了不但幫不了他們,反而會把自己也陷進去;再說前麵兩名年輕道士不一般,我們就這麼衝進去了,待會誰來應對他們?咱們現在在外麵守著,等下說不定還能接應他們,你們現在還要進去嗎?」
瞇瞇眼等人一時間沉默無語,剛才的熱衝被茍三哥的一番話給澆得冰冷。
另一邊,俊俏道士回頭掃了眼茍三哥等人所在的方向,角勾起一冷笑道:「這些傢夥倒是沉得住氣,現在還沒出手。」
「師兄,要不咱們設法引他們進陣?」
「算了,那些傢夥人數不,咱們不懼,但是也沒有必要去招惹,等王嵐將那些渣渣都收拾了再說不遲。」
「還是師兄想得周到。」
噬魂陣,郭氏兄弟以及張麻子兩撥人分散了十幾個小團,兩家混雜在一起,現在一門心思對外,不過落單的散修則很慘,被王氏族人或者那隻神恐怖的『噬魂』一一滅殺,恐慌在人群中逐漸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