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及其手下均出刀列陣在前,他們一個個神凝重,因為從穀口吹來的微風中約帶來陣陣哀鳴之聲。書趣樓()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道黑影一前一後從山峰中出來,見到嚴陣以待的穆白等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徑直來到魏無意前朝其點頭示意。
魏無意滿臉笑容道:「有勞二位了!」說罷掃了眼魏無垢,然後沖穆白道:「穆指揮可以安排人去清理路障了!」
穆白是上過戰場的,剛才刑、彭二老回來時帶著一濃鬱的腥味,顯然方纔兩人殺的人絕不在數,不然不會如此。當即領命派出一隊人進山穀中清理路障。
魏無恙此時正優哉遊哉的在附近漫步。經過數月的苦修,他已經將真元凝實到了無法再進一步的程度,其丹田積蓄的元力是第七層時的五倍,修為到了第八層鍊氣期聚元境的頂峰。
一般來說鍊氣期修士修鍊到第八層丹田積蓄的元力提高倍許很正常,提高二三倍也不見,這也是為什麼第八層聚元境是鍊氣期第二個分水嶺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突破到這一層真元會出現量級的變化。
但是,在原有基礎上提高五倍那就有點駭人聽聞了,更何況魏無恙在第七層時的修為和普通鍊氣期九層不相上下,這種提高就是頂級宗門的門甚至是真傳弟子都難以相比;當然,這些魏無恙自己不是很清楚,因為沒有對比,也就無從考證。
本來他是打算等收割了靈穀就去青宗將五行訣的最後一層功法領取了,誰知突然有此變故,隻好等到從京都麵聖謝恩後再去了。
魏無恙知道現在許多人正在觀察和試探他,如果是在賜爵之前,這些人興許不會這麼重視他。現在不同了,或許他也會擁有節製邊軍的權利,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此外,這一趟行程怕是不會安定,這不纔出燕州沒多遠就出了狀況,前方可還有千餘裡路要走。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前方路障終於清理乾淨,大隊人開始繼續前行。按照事先的計劃,天黑前趕到羅吳縣城休息,現在路上耽擱了一個多時辰,是沒法子在關城門之前到了,隻能改在前麵的麻石鎮休息。
麻石鎮是座隻有百餘戶人的小鎮子,居民的營生主要是打造石,附近的千峽山上有著富的麻石資源。
大隊人一路過去隻見道路兩邊都堆有散落的石料和一些簡易的製石作坊,門前大多擺了一些打造好的石獅子、石碾子等石。
這麼多人突然到來讓那些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人都躲進了屋子裡,著門朝外看。
大夏朝在鄉鎮一級據地域和戶數設有正副巡守一人或兩人,最低從九品,最高正八品。此地隻有一名嚴良的副巡守,此時戰戰兢兢的帶著幾個班隨上前,聽候穆白的詢問。
魏無意自持份,自然不會與這種末流小說話。穆白雖然隻是名不流的指揮,可是出王府,應對嚴良足矣。
片刻後,穆白終於問清了況,等後一邊魏無意的決定。
按照嚴良的說法,鎮子裡適合幾位貴人休息的地方隻有當地富商方家大院還湊合,其它皆是不堪。
魏無意素來有潔癖,讓他去住那破舊骯髒的驛站是不可能的,沒有多考慮便同意住進方家大院。
於是一行人在嚴良的帶領下來到方家大院。
嚴良平時哪裡有機會見到王府公子,懼意去掉後,路上開始滔滔不絕介紹起要去的方家。
原來這方家也不簡單,是大夏國數得上的石材和石供應商,當今夏帝這次打算新建的神道宮所用石材有三是由其家族提供,在整個羅吳縣,甚至大同府也是能排的上的大豪族。
「哦,還是皇商,這倒是沒有想到。」魏無意在一邊來了興趣道。
「奉國將軍不知,方家這幾代都是皇商,賺的金銀海去了,據說家裡的凈桶都是用金子打造,每年都要把錢流從地窖裡抬出來曬一曬,不然會鏽蝕掉。」嚴良見魏無意搭話,臉上笑容愈發燦爛。
「你好歹也是朝廷命,不要學那些鄙之人道聽途說!」
「奉國將軍訓誡的是,下一定謹記在心。」嚴良捱了罵卻並不惱,態度誠懇至極。
魏無意越是當麵罵他,證明就越沒有把他當外人,更何況他明顯看出這位王府的三公子已經心了。
魏無恙瞅了眼嚴良,對這位外表看上馬馬虎虎的九品巡守算是有了新的認識。這傢夥顯然在麻石鎮的日子過得不是很舒坦,說不定還和那方家有點讎隙,現在不僅將自己一行人帶去方家落腳,輕飄飄幾句話又勾起了魏無意和魏無垢等人的貪慾。
很快一行人就見到一莊院,紅牆綠瓦,高門大戶,從外表看就覺氣勢不凡。
那守門的兩個壯漢見到這麼多兵上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人飛也似得跑進院子裡去報信,另一人上前問:「嚴大人,你帶這麼多人上這來作甚?」
嚴良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劉汗,你還沒資格問,去請你們家主過來吧!」
那壯漢掃了眼魏無意等人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大人在這稍等好了。」
片刻功夫,幾人從院子裡走出,其中一名華服中年掃了眼獨自帶著手下幫隨在前的嚴良道:「嚴大人,不知何事讓你勞師眾到鄙莊這來。」
「原來是文管事,你們家主方老爺子咧?他怎麼沒有出來迎接貴人!」
華服中年正是方家大院的管事文青,平時就不大看得起眼前這位貪婪無恥的巡守,兩人之間可以說關係極差,文青甚至為了一個朋友曾經與嚴良過手,那次占著方家的勢力生生的了嚴良一頭,自此兩人勢如水火。
文青能在擁有皇商資格的方家做管事,其人當然不是愚鈍之人,立即從嚴良的口中聽出了味兒,誰是嚴良口中的『貴人』?他迅速掃向嚴良後不遠的魏無意等一行人。他跟著方老爺子也算見過幾年世麵,隻一眼就看出魏無恙等幾人明顯與眾不同的氣質,心中一凜,不知這些人與嚴良是什麼關係,又是為了什麼事來方家,小心道:「家主現在正在廳中陪貴客不大方便,不知嚴大人口中說的貴人是誰,在下好如實稟報上去。」
魏無恙在另一邊將這裡的況聽得清清楚楚,那嚴良看來與方家的讎隙還不小,居然當著自己等人的麵給對麵的人挖坑,故意激怒對方。不過不得不佩服這廝對人心的把握,知道魏無意幾人即便聽到也一定會預設他這麼做,因為隻有激怒了方家,纔好找岔子訛錢。不過那文管事還不算笨,沒有掉進去與其爭執,回答的有禮有節。
嚴良瞪了文青一眼道:「貴人的名諱豈是能隨便說與爾等聽的,去你們家主出來迎接就是,哪裡那麼多廢話。」
這傢夥不愧是久在場走,眼都不眨一下子又將主權搶到了手裡。
文青心中憋氣,可是對方是,他是民,當的不要臉了,作為一方小民又如何招架得住。正在他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院子裡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不知是哪位貴人駕臨寒舍,方某人有失遠迎了!」
文青聞言轉憂為喜,忙轉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