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這邊廂蘇雲卿正和謝夔談合同的事,而同樣是在京市,在這座華國心臟的中心城區,顧言之也久違的踏上了顧氏財團的總部大樓。
顧老爺子自從知道顧言之可以站起來之後心就一直很好,雖然一個財團的繼承人隻要腦子還好用就行,可作為一個心疼孫子的老人來說,健康,四肢健全的長孫自然是錦上添花的。
在顧言之的定期報告出來後,顧老爺子聽著醫生的匯報,當知道顧言之的已經恢復的和常人差不多,可以不必再繼續住在療養院時,高興的在第二天就宣佈顧言之會在下一次的東大會上重新返回顧氏財團任職。
顧老爺子宣佈時正好是每月一次的董事會議,顧當時也在,聽到訊息時臉都變了。
他人剛進顧氏沒幾年,基尚淺,現在顧言之剛好一點顧老爺子就迫不及待,大張旗鼓的把顧言之重新接納進顧氏財團,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他顧誌維最期待的還是顧言之這個嫡長孫嗎?
顧心裡當然是十分不樂意並且十分不甘心的。
會議結束之後他去找顧老爺子,還沒來得及擺出自己的委屈就被看穿他意圖的顧老爺子給堵了回去。
“言之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好,即便他回來也暫時不會接太損耗神的工作。至於廣府省的招標專案,言之也已經說過了不會以財團的名義參加,你還在擔心什麼?”
當然是擔心你隻想著自己的寶貝長孫卻不顧第二個孫子的死活啊!
顧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隻得忍氣吞聲離開了。
在董事會議結束的半個月後就是一年一度的東大會,這場大會是顧氏財團每年年底最重要的事項之一,不僅要求中層以上乾部全部參會,平日裡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元老級東和董事會員們也都會來。
所以說,如果是有什麼重大事要宣佈或者是什麼人要引見,這場大會就是最好的機會。
在今天之前顧誌維就已經放出話去,說會帶顧言之過來。在這種重要時刻帶顧言之亮相明顯是有事要宣佈的,董事會和元老們個個都是人,心裡怎麼會不明白。
顧言之十八歲之前顧老爺子對他的重視是有目共睹,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等顧言之完學業後就會正式進到顧氏,然後順理章的繼承這份龐大的家業。可誰曾想他竟然跌破所有人的眼鏡跑去當兵,後來乾脆就失蹤了好幾年,就連前幾年顧被顧老爺子承認,進顧氏的權利核心他都沒有出現。
有些訊息靈通的人就知道顧言之自難保,重傷在床生死不知,而有些訊息不那麼靈通,可卻異常敏銳的人也多多猜到顧言之是很有可能回不來了,所以大家的目開始陸陸續續續的落在了顧上。
然而就在越來越多人以為顧會取代顧言之,最後順理章的為顧氏財團的繼承人時,顧言之又再次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還是用一種相當高調的方式。
一大早,顧氏財團所有部門經理以上級別的人全部穿著正裝在顧氏財團總部大門口列隊,等著顧老爺子和顧言之的到來,包括集團的執行總裁和財務總監這些也都下來了,他們站在最前麵,和其他人一起等著顧老爺子和顧言之的到來。
這也是顧老爺子的意思,他要顧言之的回歸有多高調就搞多高調,他要讓全部人都知道,他的長孫又回來了。
顧也按照顧老爺子的吩咐,早早的就等在了總部大樓的門口。
他原本是不想下來的,但是後來被收到訊息的楊詩給勸了一番。
楊詩人還在國外拍戲,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勸他還是暫時聽老爺子的話比較好。
楊詩的意思是,顧現在基未穩,本來就不宜惹顧老爺子不快。再加上顧氏財團裡麵的元老當中有好幾個都看好顧,所以現在跟顧言之鬥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順了顧老爺子的意思,先伏低做小一段時間,讓別人看看他兄友弟恭和懷廣闊的樣子,等爭取到大部分東和元老的支援之後,再來整治顧言之也不遲。而且顧言之以前雖然備期待,現在卻未必。畢竟他先是參軍,後來又重傷昏迷了這麼多年,對現在的顧氏來說他並沒有什麼優勢。到時候他手握重權,而對方卻隻有一個大爺的稱號,還怕對付不了他嗎的?
說來也奇怪,顧在外麵雖然是人一個接一個的包,但是他很聽得進楊詩的話,對於對方的大部分提議和建議他都願意聽取。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同樣是接納了楊詩的意見,按照顧老爺子的要求,早早的就和其他人一樣來到總部大樓門口等著。
顧老爺子的座駕是一輛定製版紅旗加長轎車,全世界隻有這一輛,是專門為顧老爺子設計的,平日裡它隻為顧老爺子一個人服務,而今天,它又迎來了另一個小主人。
當標誌的紅旗轎車在總部大樓正門停下後,旁邊立刻有人上前去開門,滿頭銀發的顧誌維穿墨藍西裝,神矍鑠的走下了車,跟在他後的,正是瘦削俊的顧言之。
隻見他穿著一鐵灰的西裝,藍寶石袖釦在下反出一種冷冷的芒。他頭發往後梳起,出飽滿的天庭和俊的五,劍眉星目,眼神深邃,雖然因為還不能久站而仍需坐著椅,可在他目緩緩掃視全場一週之後,竟然沒幾個敢直視他的眼睛,甚至有好幾個剛開始因為看到他坐著椅而心藏輕視的人在不小心和他目對上時都是心頭狂跳,背脊一寒,最後慌忙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看他。
顧也是心神一凜,但是站再旁邊的執行總裁和財務總監等人都已經迎了上去,顧也不敢耽誤,連忙大步向前搶在了別人前麵。
他先手扶住顧老爺子,然後笑著說道:“老爺子早上好。”
其他人也紛紛欠問好,顧老爺子‘嗯;了一聲,對顧說道:“過來見見你大哥。”
顧沒有表出心底一一毫的憤懣,笑的十分純良。“大哥好,好些日子不見,你的好多了嗎?”
在顧老爺子和這麼多人麵前,顧言之倒是還留了幾分薄麵給他。
他點點頭,淡淡說道:“費心了。”
顧說:“大哥這是哪裡話,這些都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應該做的。”
他口口聲聲喊顧言之大哥,還表現出了適當的親,不知道的人都要以為他們真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了。
顧言之沒有再接話,隻是冷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那眼神看的顧頭皮一涼,下意識的就閉上了。
其實顧言之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是今天這個場麵是顧老爺子特地為他備下的,他不想掃了老人家的興,所以纔不計較那麼多。
他也知道顧這幾年花了不心思籠絡了不人,但是對顧言之來說這些手段都算不上什麼。
在他看來,任何人或,但凡他想要,那就註定隻能是他的。
顧言之和顧兩個人一個站一個坐,一個假裝熱一個真冷淡的樣子看在其他人眼中,倒是有另一種的解讀。
也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穿定製西裝,手戴百萬名錶的俊男子,顧站在顧言之邊愣是被他一強悍的氣質給比了下去。雖然顧言之坐著看起來好像比較弱勢,但是他的氣場和氣質又冷又強橫,那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度是生生把顧比下不知道幾個等級。
顧站在他邊,給人覺地位還沒顧言之後的葉閃高。
旁邊的幾個高層都是眼睛都毒辣著,顧在顧言之麵前的氣勢無端端矮了幾個級別的樣子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尤其是執行總裁方山,他是顧老爺子在顧言之昏迷之後重金從別的公司挖過來的,相比起在場的其他人,他更加像是顧老爺子的心腹,對於顧言之的事,他之前也是略知一二的。
一開始顧言之重傷昏迷,一直是植人狀態也就罷了,現在顧言之既然已經清醒,隻要在場眼不瞎的人都看的出來顧老爺子對這個長孫還是相當重視的。
畢竟這位纔是真真正正融合了顧齊兩家脈,顧家名正言順的大爺。
一行人浩浩的從門口進到總部大樓,正門兩邊分別列隊站著部門經理以上的中高層乾部,在顧老爺子和顧言之進來的時候整齊劃一的欠低頭,躬問好。
“董事長好。”
“顧爺好。”
跟在後麵的顧一聽,臉都變了。
前麵顧老爺子董事長是向來都這種法的,倒也沒什麼,後麵那句‘顧爺’纔是真的紮了顧的心。
自他進公司以來,公司裡的人要麼喊他顧經理要麼喊他二爺,都知道他也是顧孟冬的兒子,是顧誌維的親孫,可現在顧言之回來了,卻被直接稱呼為顧爺,這當中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顧心裡明白這個一定是顧老爺子安排的,不然誰有這個熊心豹子膽敢這麼做?
假如他早知道顧老爺子會安排這麼一出,那不管楊詩怎麼說他都不會下來的。
他們現在對著顧言之,裡著的是顧爺,那他呢?顧老爺子又把他置於何地?
顧臉上青紅錯,心中又是憤慨又是難,但這一切他都不能表出來,隻能生生強忍著,表麵上還要裝的若無其事,真是憋得一口心頭都要吐出來了。
顧在那邊氣的要吐,顧老爺子這邊倒是很高興的。
他對於今天顧言之今天能夠健健康康的重回顧氏財團到異常開心,他隨意指了指幾個地方,回頭對顧言之說道:“怎麼樣,和之前很不一樣了吧?”
顧言之環視四週一圈,所有人都低著頭,隻有個別級別不夠的中層乾部躲在了自己的上司後麵,的抬眼看顧言之。
而這些人心中的好奇都在接到顧言之如冰似雪的目時都消散無蹤,他們紛紛倉皇的低下頭,心中忐忑,暗自在心裡嘀咕著:這個新老闆,看上去也似乎不太好相啊。
顧言之其實沒有在意這些目,他對顧老爺子說道:“爺爺,這幾年辛苦你了。”
顧老爺子擺擺手,說道:“沒事,爺爺不辛苦,爺爺還好著呢,隻要你的好,爺爺就放心了。”
聽到他們爺孫倆的對話,跟在他們後的人臉都有些微妙。
在他們邊除了元老級別的高層領導之外,還有一些是這幾年才提拔起來的人,他們知道顧和顧老爺子之間的相與其說是像爺孫,不如說是更像老闆和下屬多一點。
而且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顧過顧老爺子爺爺,可是今天顧言之卻神自然的這麼了。並且顧老爺子不但對顧言之和悅,慈眉善目,這一對看起來纔有點爺孫之間溫。
有些心思轉的快的現在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著這位新的顧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用什麼辦法能夠攀上他,而有些謹慎點的則還在觀狀態。
畢竟要做這麼大一個財團的領導人,有顧老爺子的疼和偏心是遠遠不夠,最重要的還是他自己自的本事是不是足已服眾。
顧言之將這些人的神態都看在眼裡,他角微勾,隻出一個極輕極淺的笑容,卻又勢在必得的笑容。
那天之後,顧氏財團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過去一直隻活在傳說中的顧大爺,在這一天,以顧家嫡長孫的份,重臨顧氏財團。
十二月,蘇雲卿在《玲瓏》的戲終於全部殺青,殺青當天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了京市,因為今天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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