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蔣跟小劉也不是又膽沒有腦子的人,當發現葉管家竟然去了監控室,而且蘇雲卿一直都沒有從病房出來時,他們就知道事不太好了。
保鏢們一部分守在顧言之房間門口,一部分守在套房外麵,小蔣小劉試探的慢慢走出客廳,見保鏢沒有任何反應,兩個人在假裝鎮定的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就拔狂奔。
可惜如果那麼容易就被他們逃掉的話,顧誌維的這群保鏢也就白養了。
十幾分鐘後,小蔣小劉被雙雙扔到了老爺子麵前。
顧誌維正端坐在客廳中喝茶,蘇雲卿則坐在另一邊,姿態優的為他沏茶。
蘇雲卿舉手投足之間俱是優雅,本來就生的貌如花,氣質又是現代人有的古典嫻靜,沖泡沏的作也是行雲流水,賞心悅目至極——可惜的是,小蔣和小劉現在可沒心思欣賞這幅景。
顧誌維的柺杖就放在一邊,他手中端著茶輕啜一口,半晌後說道:“你懂茶道?”
蘇雲卿斂眉道:“談不上懂,隻是以前隨先生學過一點皮,雲卿獻醜了。”
顧誌維笑道:“你這程度可不隻是學過皮那麼簡單,隻可惜今天的茶不好,改天等言之好些了,你隨他回大宅,我那裡還有一些珍藏的茶葉。”
蘇雲卿微微頷首:“待夫君大好,雲卿一定去給老爺子請安。”
顧誌維笑著搖搖頭:“什麼請安不請安的,你這孩子說話倒是有趣。”
蘇雲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淡淡一笑。
兩個人在這裡言笑晏晏,相談甚歡,站在下首的小蔣小劉則聽的臉蒼白,冷汗直冒,渾簌簌發抖。
葉管家作為跟在顧誌維邊幾十年的人老人,當然知道什麼時候開口是最正確的。
他見小蔣小劉張害怕的都開始發抖了,這才傾說道:“老爺,人已經帶到了。”
顧老爺子像是現在才注意到小蔣和小劉似的,眼神銳利的在他們上掃了過去。
他問蘇雲卿:“你說的就是這兩個人?”
蘇雲卿的眼神落在小蔣小劉上頓時就化了冰。
“回老爺子話,正是。”
老爺子點頭,又問:“你剛才說,他們意圖對言之不利?”
“是。”蘇雲卿表冷然,剛才的溫嫻靜早已然無存。“就是此二人方纔想對夫君下毒手,若非夫君及時蘇醒,震懾住此二人,雲卿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小蔣和小劉原本以為是為非禮蘇雲卿一事,心中已經打好腹稿,打算一口咬死是蓄意勾引。
誰知道況跟他們原本的設想完全不同,蘇雲卿竟然打算往他們頭上扣謀害顧言之這個大帽子。
小蔣立刻大道:“顧老先生!說謊!我們沒有對顧先生不利……!”
蘇雲卿猛地起,將放在桌上的小刀扔到小蔣小劉二人麵前,怒道:“人證證俱在,你們二人還想狡辯?!”
看到扔到腳邊的小刀,小劉三分心虛七分憤怒的喊道:“這把刀不是我們的!是你的!”
“雲卿難道會謀害自己的夫君不?!”
“怎麼不可能!你就個神經病!瘋人……啊!”
“夠了!”
顧誌維怒喝一聲,手上抓過柺杖就朝小劉猛揮過去。
小劉原本想躲,結果被後的保鏢按住了,生生了顧老爺子這一拐。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顧家孫說話?”顧誌維用柺杖尖指著他,臉沉。“真當我顧誌維死了嗎?!”
顧誌維那一拐下去正好打在小劉的關節上,他疼的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小蔣早已被這種陣仗嚇呆,全靠著後麵抓著他的保鏢支撐才沒有癱在地。
他們跟蘇雲卿相將近半年,見平日裡獨來獨往,說話又奇奇怪怪的,對他們的輕浮言語也從來沒有任何反應,原本早已經認定弱可欺。
再加上前幾日無意中從蘇家人口中得知其實並非蘇家親,而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領養過來的,如今作為蘇家大小姐的替跟一個植人結婚,這擺明就是棄子。
知道事實之後兩個人就更加肆無忌憚,平日裡言語越發無禮不說,今天還想來個霸王上弓。
他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若事暴會有什麼後果,但是想到蘇雲卿無依無靠,跟顧言之結婚半年多也沒見顧家的人來過,加上一個未年的小孩,隻要恐嚇兩句保準什麼都不敢說,於是就放心大膽的想要來的。
偏偏事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順利。
先是蘇雲卿竟然早就藏了把小刀在邊想要自殺,然後就是顧言之的突然蘇醒。
這纔是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
當然更沒想到的是,蘇雲卿竟然會借著這個事反咬他們一口。
要知道非禮被顧家邊緣化的孫和想要謀殺顧家嫡長孫顧言之,是完全不同質的事!
一個頂多讓他們失去工作,而另一個,卻很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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