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卞驚寒凝眸於的臉。
再度搖了搖頭,沒做聲。
卞驚寒又問:“方纔那黑人意何為?是想劫財嗎?還是試圖綁架你拐賣孩?”
“不是劫財,”絃音依舊是搖頭,有氣無力回道:“不僅沒劫財,還吃飽了撐著給我送財來了。”
邊說,邊從袖袋裡掏出錢袋,朝卞驚寒晃了一下,卻也隻晃了一下,生怕他搶去了似的,攏回進袖。
“給你送財?”卞驚寒微微瞇了眸子,“為何給你送財?”
“因為他是神經病啊!”原本怏怏的絃音頓時義憤填膺起來。
“突然沖進來,莫名其妙跟我說了一大堆,說跟我是自己人,還說什麼他的主子讓他來跟我接頭,問我昨日在湖底可曾發現了什麼?誰跟那種神經病是自己人啊?想必他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神也不正常,是癡傻,有病!”
卞驚寒角。
抬手了鼻尖,他又問:“那你可跟他說,你看到了什麼?”
“說了呀,說我看到了魚、貝殼、珊瑚水草,還有石頭,再還有......”絃音突然踮起腳尖,湊到卞驚寒麵前,小聲道:“再還有一個關乎三王爺命運的銅箱子。”
卞驚寒眼波輕斂,並未有過多反應,無震驚,無慍怒,隻垂目看向近在咫尺的小臉,忽而也微低了頭,湊到的耳邊:“你不會。”
絃音長睫了,退了回去,“不會什麼?”
“不會說最後那句。”卞驚寒低醇的嗓音很篤定。
尼瑪,既然知道本小姐不會,做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
這樣很好玩嗎?
絃音差點憤然出口了,想了想,終是強行嚥了回去。
是的,方纔那黑人是卞驚寒的人。
這點是從黑人的眼裡讀出來的。
當然,讀出來的並不止這些,從跟黑人的對手,一直讀他的心裡,幾乎已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卞驚寒懷疑是太子府、或者哪個王府的人,而昨日落水是自己故意所為,目的是為了打探湖底的東西,然後趁賞花會皇帝和所有人都在,將那東西公諸於眾。
所以,今日故意派個黑人前來,假意跟接頭,鉤自。
尼瑪,幸虧會讀心,不然,還真會以為自己這幅子的原主有什麼見不得的份呢。
如此一想,難怪呢。
難怪那日在水下,卞驚寒點了昏,還以為是怕醒著岸,會瞎說自己的背是被他所傷,卻原來還怕說出水下有銅箱子啊。
麻麻地,還隻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孩子啊,有必要防賊一般防著嗎?
防著也算了,至於要這樣挖空心思試探嗎?
次懷疑是皇帝的人,一個試探差點要了的小命,這次都傷得差點沒命,又懷疑是他府的人,那麼下次呢?
下次又會懷疑是誰?又會如何變著法地橫加試探?
真的想罵人了。
不,方纔在從黑人眼得知他是卞驚寒的人的那一刻,甚至想殺人。
有意思嗎?
這樣有意思嗎?
覺得他.媽.的特別沒意思!
“王爺說得很對,我什麼都沒說,畢竟拿了王爺的封口費不是。”
絃音說完,覺得心很累,轉想回邊的椅子坐一會兒,可能久站的緣故,又加有些心不在焉,腳下忽的一,一個趔趄,眼見著要摔倒,本能地手去抓邊可以依附的東西。
抓住卞驚寒手臂的同時,卞驚寒的大掌也攬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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