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這也輕罰?
絃音簡直要罵人了。
邊佩丫更是嚇得麵薄如紙。
見兩人都不,卞驚書徹底被激怒,“兩個賤婢竟然也敢無視本王爺的話!”
說完,幾步前,一把擒了絃音的胳膊,揚起另一隻手朝絃音的小臉甩去。
避無可避,絃音嚇得趕閉了眼。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落在臉,卻是死一般的靜寂,長睫抖著睜開眼,愕然發現卞驚書高高揚起的胳膊竟被一隻大手握住。
視線再往,看到了那隻大手的主人,赫然是卞驚寒。
“七弟這是做什麼?”卞驚寒先開了口,聲音很淡,角也微微勾著一弧度,但絃音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寒。
手腕被捉著,卞驚書臉甚是難看。
“這小賤婢沖撞了五哥,我教教規矩!怎麼?三哥這是要護短嗎?算是三哥府裡的人,可隻是一個賤婢......”
“也隻是個孩子。”卞驚寒不徐不疾淡聲將他的話打斷。
“還有,”他鬆了他的手,聲音略略轉沉:“算為了馮老將軍,我護短幾分又如何?”
卞驚書一時語塞。
氣氛明顯有些冷凝。
“既隻是個孩子,又是無心之失,此事到此為止。”一直沉默不語的卞驚卓適時地出了聲,並度了個略帶警告的眼神給卞驚書。
卞驚書雖心不快,卻也不敢造次。
想起馮老將軍那日不惜以帝王之諾換下這小丫頭的賤命,心多生出幾分畏懼。
猛地一把甩開絃音的手臂,絃音驟不及防,腳下踉蹌,眼見著要摔倒,後腰一熱,卞驚寒的大手及時地將扶住。
剛險險站穩,大手便已撤離,絃音心有餘悸地站在那裡,有些緩不過神。
“還不快謝太子殿下!”卞驚寒冷瞥了一眼。
回神,長睫了,拂跪了下去,邊佩丫見狀,也慌忙隨著一起。
絃音俯首:“多謝太子殿下大人大量。”
俯首的同時,卞驚寒也對著卞驚卓鞠了鞠。
卞驚卓揚袖,示意絃音和佩丫起來,卞驚寒適時吩咐兩人:“退下吧。”
絃音和佩丫如同大赦,趕離開。離開的時候,聽到他們的聲音傳來。
“不知太子殿下跟七弟今日怎麼有空前來,請恕我有失遠迎。”
“三哥不必客氣,我們是看完蹴鞠賽,路過三王府,便想著進來看看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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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口井邊,佩丫搖了一桶水來,掏出自己的帕子,放進水裡浸。
“那個七王爺仗著自己是皇後孃娘所生,太子殿下又是他的親哥哥,囂張跋扈得很,誰惹了他都沒有好下場,每次他來三王府,我們都是能躲躲,能避開避開,以後,你也提防點,不要招惹他。”
絃音還在想方纔的事。
佩丫將帕子稍稍擰了擰,遞給:“快吧。”
絃音回過神:“謝謝。”
“謝什麼,我的命還是你救下的呢,如果不是你,我那日肯定被杖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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