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還是我的丫頭「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被你給害了,有時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一定是呢?」顧君訣深吸一氣,問出了一直盤踞在心裡的問題。
為什麼是。
為什麼他要說是最好的祭品。
「我的好雙兒,你糊塗了,為什麼是,從你把從北齊的皇宮裡帶出來的時候就該很清楚了,不是嗎?」君景牽起的手。
五指冰涼,像是滲到人心裡。
顧君訣心裡一跳。
什麼意思?
照他這麼說,難道娘親還有什麼瞞著?
顧君訣心裡張,神變得無比嚴肅。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
如果沒有記錯,君景應該隻是小小瀟城的城主,不應該跟北齊牽扯上什麼關係,可是從他剛才的話裡,好像很清楚們曾經的行蹤。
甚至還提到了北齊皇宮。
「我是誰,等你跟我回了北齊,自然就知道了。」君景神一笑,語氣變得無比溫,「你放心,等我們完親,立刻就走。」
顧君訣還想問什麼,但是君景已經不給機會。
很著急。
完親?
如果他們在親之後立即離開,那本沒有時間去找自己的,也沒有機會逃跑。
看來他是早就計劃好的,要斷的後路。
「你倒心急。」
「我也沒辦法,你太狡猾,我上過幾次你的當,可不敢再掉以輕心。」君景淡笑。
之前在樓澤的時候,他可是沒在上吃虧,現在好不容易主權在自己手裡,當然不能輕易丟掉。
未免夜長夢多,他必須儘早將人帶走。
畢竟……心眼太多。
顧君訣聽了他的話,心裡一陣苦。
他這麼嚴防死守,一定是娘親給過他不教訓,娘親多聰明啊,就不行了,還沒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裡。
現在就好比一個王者夠了白銀,白銀又來青銅。
這是個死局。
顧君訣回到屋子,就開始琢磨自己現在的境。
如果還是之前那個,不說闖出去,至不會是這麼被坐以待斃的景,但現在這個……連端個椅子都費勁。
而且手還傷,實在不想折騰。
目前看來,就隻有跟他回北齊這一個選項,不過讓人頭疼的是,在那之前要先跟死變態親。
可不信死變態是人中君子,能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但如果要讓委,那真是比被狗咬還難。
哦,不應該侮辱狗。
顧君訣披了被子,盤坐在床上,正在苦思冥想解決的方法。
這時候,外麵傳來些靜,仔細去聽,發現是西門越過來找他兄長,兩人不知在房間裡說了什麼,一炷香後,兩人就匆匆出門了。
臨走還帶走了將近一半的侍衛。
顧君訣現在是個廢人,兩個侍衛就能把打在地上趴著,所以本不用提防太多。
「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顧君訣苦思無果,開始有些自暴自棄。
那種孤立無援的哀慼又鑽出來。
「我要是有桿槍就好了,到時候直接了這混蛋的頭,或者現在有神兵天降,助我一臂之力……」
哎。
惆悵。
「如果有神兵天降,你準備怎麼答謝?」
顧君訣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從頭頂上傳下來,沉穩中略聽得出幾分輕快和欣喜。
顧君訣一愣。
抬頭,看見沈殊一黑端坐在橫樑上,垂眸看著他。
那雙眸帶著勾人的慵懶,曉花般的角勾著淺淺淡淡的笑意,黑裳的浮生梧桐是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的圖案。
「沈……」顧君訣倏然見到他,驚喜之下險些喊出聲來。
沈殊隻把食指立於前,示意冷靜。
顧君訣當然知道冷靜。
實際在第一個字出口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的捂住了,把剩下的驚呼都扼殺在嚨裡。
沈殊見反應,眼中笑意更深。
是了。
雖然開始還不是很確定,雖然是一張陌生的臉,但那雙眼睛,那個反應,必定是他的丫頭。
真好,他的丫頭還在。
想到這裡,沈殊忽然心大好,眼睛裡溢位的都是如水的溫。
「你怎麼會在這兒?」顧君訣平復了心裡的震驚,看著向走來的年輕聲問道。
彷彿是怕打草驚蛇,聲音特別小,彷彿沒有經過聲帶,隻有輕微的氣音。
「我為什麼不能在。」沈殊站到麵前,「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年輕力壯的小鮮,不知道姑娘還滿意嗎?」
「瘋了嗎你,還有空跟我開玩笑!」顧君訣怒嗔他。
見到他的欣喜已經完全讓忘記自己現在穿著的另外的,本不再是那個可以跟他嬉笑怒罵的可娃。
公孫婉婉的皮囊是如水的弱,嗔怒之下沒有半分威嚴,倒有些。
沈殊知道麵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人,哪怕是一張陌生的皮囊,也止不住心緒紛,心猿意馬。
「別出這種表,傻丫頭。」沈殊喟嘆,抬手用拇指挲的櫻。
這幾天連夜的夢魘和無盡痛苦的煎熬都在看見的一瞬間化為烏有,能好好出現在他麵前,他便覺得再多的苦也足夠。
分別之後,兩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對視,顧君訣這才從他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樣子。
陌生的眉眼,陌生的表,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對了。
已經不是顧君訣了。
可他……為什麼還自己「丫頭」?
借還魂,他難道不覺得自己是個怪,是個異類嗎?
「你、你怎麼……」換了之後,顧君訣的腦子是不太好使了。
不過現在纔想著要迴避,早已來不及。
沈殊抱住,下顎枕在頭頂,「別躲,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你認出我了?知道我是誰?」
「傻丫頭,你覺得呢。」沈殊被反覆確認的樣子逗笑。
這麼小心翼翼,雖然比曾經的小丫頭了幾分明,但卻憨可,讓人心生疼惜。
「你不覺得怪異嗎,我明明……可是現在,我卻是另一個人。」
「可你還是我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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