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南衡巡查了幾個隊的訓練況,正準備直接去一隊,然而腳步頓了頓,低頭看了眼自己上的服。
剛纔在其他幾個訓練營裡有試過幾個不錯的新人,上濺到了些泥水,這會兒已經幹了,看不大出來,平日裡在基地裡都是爺們兒,也沒誰會過於乾淨到連這點泥水都介意的地步,就算是南衡這種稍有潔癖的人都快漸漸被這羣枝大葉的人羣給同化了。
“老大,今天的巡查就剩下一隊了,不過去嗎?”跟在後邊的小許即將服役期滿,馬上就要被分到杉磯警署去工作,手敏捷,一直很南衡的重視,進基地也已經有些年頭了,做什麼事都利落的很,在即將離開之前的這幾個月,爲了鍛鍊辦事能力,倒是經常會跟在厲南衡邊。
南衡沒答,只又冷瞥了眼上的服,沒有直接向一隊的訓練營走,而是轉先回了自己的住:“去給我拿一套服,換了服再去。”
小許先是有些懵,完全沒反映過來。
老大平時就算是再怎麼乾淨,但也不至於在幾個訓練營之間走走就忽然要換服,這什麼況?
不過小許倒也是個辦事痛快的人,一句廢話都沒問,直接去將南衡平時裡穿的那些特製的黑做戰服拿了進了他房間裡。
南衡回去簡單衝了個澡,昨夜沒睡好的疲憊這會兒也已經被沖淡了下去,手隨意的拉了兩下利落的墨短髮,接過小許遞過來的服,瞥了一眼,就直接穿了上。
小許知道老大平日裡不喜歡穿西裝之類的服,反而喜歡穿和大家一樣的黑做戰服,其他稍顯正式的服只有在離開基地或者回厲家時纔會穿,但厲老大也從來不會過於板著子,哪怕是套價值幾百萬的西裝都能被他穿出些軍的氣場來。
而這黑做戰服,可哪怕是一樣的服,站在人羣裡,冰冷勁酷的男人也是一道讓人過目不忘的風景線,這話還是小許的妹妹前兩年來這裡探的時候說過的,他妹妹偶然看見了老大,就開始魂牽夢縈的在心裡惦記著,滿都是對厲老大的各種傾慕之,都不住。
男人手指將做戰服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上,嗓音沒什麼溫度度:“去一隊。”
小許又怔了一下,想起老大特地洗個澡換個服的目的好像就是爲了一會兒去一隊。
但是這個目的他怎麼越尋思越覺哪裡不太對勁呢……
……
於此同時,一隊每天例行的特訓從清早開始到現在,已經快到結束。
封凌是新人,又是年紀最小的,高也還是及不過隊裡那些一個個十七八歲的就已經一米八一米九的那些男的,所以被安排在了第一列。
本來這個年紀過於小的新人,一隊裡的許多員都不太爽,因爲從來沒有新人能直接進一隊過,他們也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和比試才能進來,而且隨時可能會被踢到其他隊裡去重新訓練,可這小子卻是剛來就進了一隊。
然而在這大半天的訓練裡,每一次訓練和比試,封凌只要看著別人是怎樣做的,都學的很快,一系列的訓練任務和作都非常標準,就算是第一次做的生疏,第二次重新做時都會完到讓人驚訝,可以說是一點病都讓人挑不出來。
於是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下來,大半人心裡那點不甘心都漸漸的削減了下去,何況封凌年紀小,瘦瘦的,又不會嬉皮笑臉的招人煩,關鍵還長的好看,細皮的讓人看起來莫名奇妙的有保護,再加上也不是弱到不配呆在一隊的那種廢,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被一隊的員漸漸接,完全沒有任何要排他的打算。
這倒是讓副教韓勁著實有些爲難了。
一來一直想抓封凌的把柄然後對他施個“刑”什麼的,不然也沒辦法向厲老大差,可這小子是一點差錯都沒有,當著這麼多員的面,他又不能賞罰不明,這給他急的,幾個小時的時間封凌是被大家接了,可他卻是下上直接憋出個大痘。
一天的訓練已經快結束了,這個時間大部分員的心都飛了,已經計劃好了下午在基地裡的行程,封凌也不例外,剛進基地就兩天之換了兩個住,也需要把在一隊的新住好好安排一下,副教還沒說明住在哪裡,等一會兒結束後還得好好盤問盤問。
同一時間,就在一隊訓練營外的通道,穿著黑做戰服的高大男人漫步而來,冰冷勁酷的臉平淡清漠,如蟄伏的猛虎一樣站在訓練營的口看著那羣正在訓練中的員。
男人只是安靜的往那裡一站,氣勢就足以懾人,只見本來因爲快要結束而稍有些消怠的員們瞬間一個個站的如樹一樣的筆,表都瞬間嚴肅的非常到位。
可即便如此,封凌也依舊沒有任何影響,從一開始都保持著同一個作和表,沒有半點怠慢,這也就是副教在上找不出病的原因。
這個小年,實在是太認真了。
封凌後有兩個人趁著那邊的角度看不到後邊時,微微了,悄聲議論:“厲老大平時半個月都見不著一次面,今兒這是怎麼了?來的還頻繁,這是又要有什麼重要任務需要提前代?”
“估計有可能,否則老大平時基本都不怎麼來這邊的……”
無論這些人怎麼在心裡好奇和議論,厲南衡依舊站在訓練營的口,面沉靜不爲所的淡看著正在訓練場地中的他們。
男人高長,鼻樑拔,冷峻的面容俊如神,如果不是臉實在冷漠沉淡又漫不經心的很,倒是足可以用上古世紀的名畫來形容。
倒是跟在厲南衡後的小許忍不住擡頭朝那羣人裡瞟了兩眼,再又看了眼那個站在隊伍第一列的個子相對來說顯得瘦小些的封凌。
心道,老大平時就算是再怎麼惜才,對有發展潛力的隊員格外照顧,可這個封凌應該也不至於厲害到讓老大能有今天這種種讓人莫名奇妙的變化。
應該只是,他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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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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