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心思難測
“中車府令大人,冇事吧?”韓談一臉關心的看著趙高。
見韓談來此,趙高正起,卻被韓談摁住,韓談道:“趙兄,上有傷,還是躺下歇息,那些人也真是的,下手冇輕冇重,虧趙兄一直以來待他們不錯。”
“無妨,無妨。”趙高趴在床上,道:“這次若不是韓弟你出手相助,我可真就栽了!”
“趙兄,你這是說哪裡話,你我之間可是親如兄弟,當初我可是說過要將趙兄你視作父親大人一般敬重的,是你偏要與我做了兄弟。兄弟我激還來不及呢!”
“趙兄,以後在皇宮做事還要多加小心,下一次,兄弟我可就未必能在陛下麵前救的了你了。”韓談言辭懇切道。
見韓談如此,趙高心中越發,自上次韓談投效之後,趙高也曾試探過幾次,可每一次韓談的表現都讓他出乎意料,而這一次韓談出手相助,更是令他從未想到。因此,趙高從心底深接納了韓談。
“趙兄,此次陛下,命我整頓宮廷,屆時,韓談還想與趙兄你多商量商量,還萬勿推辭。”
“好說,好說。”韓談這一番話更是讓趙高喜出外。
…………
扶蘇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纔在鹹宮中的出現的一幕幕畫麵,毫無疑問,自己閉門讀書試圖而退這一招失敗的極為徹底。
即便自己想退,似乎背後有一些人並不想讓自己退。隻有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之上,等摔下來的時候纔會越發慘重。
所謂登高易跌重,正是這個道理,若非先前自己一直低調行事,如竹簡上所寫的那般行事,隻怕此番責罰就不是幽在府中三月那麼簡單了。
忽然間,扶蘇意識到自己似乎想錯了,自己的父皇嬴政是何等人,千古一帝,掃滅了六國的天下雄主,如此人傑,若是真的有意懲罰自己以示警戒,又怎麼會幽府中三月如此簡單?
這與他的行事風格完全不相符合,為了大秦的天下穩定,就算是殺了他這個兒子,扶蘇相信嬴政眼睛眨都不會眨。
倘若無此手腕和襟,嬴政憑什麼能看準時機,掃滅了六國?
在諸多大事麵前,嬴政理的手腕不知道比自己高多,自己將嬴政想的如此簡單,真是失策。
還滿心歡喜的以為是因為聽了自己的說辭纔打消了心中的疑慮,若是嬴政是這麼一個容易被人左右的人,這大秦的天下早就分崩離析了。
想到此,扶蘇當即將自己先前腦海中的推測全部推翻,然後一點一滴回顧之前在鹹宮發生的一切。
這個天下是你的麼?
扶蘇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這句話,這是嬴政惱怒之下斥責自己的說辭,本來,扶蘇並未細想,可是,在扶蘇的眼中,他的父皇嬴政其實是一個在人前很表緒的君王。
即便再大的事,也不會令他如此,更不用說此等小事了!
如此怒意,最後卻隻是斥責自己幽府中三月,這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吶!
幽三月,懲戒又不似懲戒,扶蘇著太,他發覺要琢磨這些頂級政治家的心思,實在是著實耗費腦細胞。單單隻是這一件事,就令他琢磨不。
扶蘇回想起曆史上扶蘇的遭遇,儘管自己現在的際遇與曆史上扶蘇所載之際遇已經南轅北轍,風馬流不相及,可是終歸是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皆是同一人,也許自己可以從曆史中找到答案。
按照原本曆史的軌跡,扶蘇被貶到了上郡,擔任駐紮在九原三十萬大軍的監軍,單單從表麵來看,這的的確確是一次貶謫。
可是,這也未嘗不是一次保護,鹹這攤渾水有多深,扶蘇已經清晰的知到了,如果曆史上扶蘇繼續待在鹹,隻怕也是危險的很。
包括現在他自己,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莫非這一次也是嬴政對自己的保護?當這個想法從扶蘇的腦海中出現,便再也無法被驅逐出去。
如果這不是一次嬴政對自己的保護,肯定無法說通,板子高高舉起,卻輕輕放下,扶蘇覺得,憑著竹簡上寫的那些東西,無論如何從重置自己也不過分,可是,最後的結局卻是如此。
既然是要保護自己,那便意味著有人要對付自己,是誰呢?
趙高?扶蘇暗自將這個人名從腦海中劃去,讓趙高順水推舟,趁機坑一把自己,這個扶蘇相信,可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一位皇子,僅憑趙高一個臣,再給他幾個膽子也是不敢的,嬴政一句話就可以讓其生不如死。
扶蘇相信,最後將竹簡遞到嬴政麵前,趙高肯定是花了大心思,可要說是趙高通盤謀劃,扶蘇不信。
如果不是趙高,那便隻有馮去疾了,自己在鹹的敵人,扶蘇一清二楚,隻怕還不單單隻是一個馮去疾,還有馮去疾背後的那些勳貴。
可按照道理來說,自己纔剛剛回到鹹,馮去疾他們難道就如此急不可耐的手?除非自己做的某件事了他們的利益,纔會招致反彈。
有因必有果,這世間萬皆存在著某種關係,冇有無緣無故的恨,扶蘇仔細回想前後,在滎諸多事自己都未暴份,錢幣改製等等也是借李斯之名,馮去疾應當不會猜到與自己有關。
餘下的,也隻有辦學這一事項了,辦學這一事項與當初的焚書令幾乎就是反著來的,這應該就是馮去疾他們的痛了。
聯想起淳於越和馮去疾他們之間切的聯絡,扶蘇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隻不過,這些終究隻是猜測,還無法得到驗證,倘若陳平在此就好了,這些事對於他來說,應當是遊刃有餘。
掃了馬車後跟隨的甲士一眼,扶蘇知道,接下來三個月想要傳信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待三個月一到,自己應當立即去信滎,讓李由將陳平送過來,到那時,對付起馮去疾、趙高這些老狐貍,自己也算是輕鬆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