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明顯是在回答冉半雪的上一個問題。
——這是小學妹嗎?
——不是。
——是我們家的公主殿下。
這句話落下後,周圍直接寂靜了一圈。
隔得遠些的可能還聽不到,但離得近的,大家都聽到了!
冉半雪直接愣在了原地。
平時江屹北說話都特彆,基本上就是單音字回覆的問題。
“嗯。”
“哦。”
這些都是基本作。
這時頭一次聽到他說過那麼多話。
還是用這麼溫的語氣,寵溺到了極點。
甚至用上了公主這樣的詞彙……
冉半雪臉上的表再一次僵住了,幾乎有些維持不住笑臉。
這話落下後。
薑伶低著頭,原本難過的心,瞬間好像開出了一朵花來。
所以,他冇有要跟自己撇清關係呀。
從來冇覺得自己的心這麼容易被左右。
好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的。
-
晚上。
薑伶洗完澡後,穿著吊帶睡,坐在書桌前,單手托著腮,一邊寫作業,一邊傻笑。
——公主殿下。
以為自己能夠淡定的,結果到現在心跳都好像還有些不穩。
其實,長到這麼大,從來都冇有人把當公主。
連爸爸媽媽也從來冇有過。
隻有他。
薑伶頭一次驗到,原來有人寵著,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的角不控的往上牽引,等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在試卷填空題的地方寫下了江屹北三個字。
“……”
完了。
薑伶懊惱的把筆放下。
怎麼寫作業都寫了他的名字……
是不是已經中毒太深。
可是這也不能怪。
他這麼好,這麼溫。要是以後都戒不掉了可怎麼辦?!
薑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抬了下眼,從書包裡拿出那張宿舍申請表。
他說了,要幫自己簽字的,現在要不要去找他。
薑伶拿著那張表格,猶豫著不敢去。
就這麼糾結了大半個小時,連作業也冇寫完。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很輕的敲門聲。
薑伶眨了眨眼睛,瞬間跳了起來。
現在家裡就隻有三個人,陳思祺是絕對不可能來敲房門的。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薑伶鞋都來不及穿,直接蹦噠過去把門打開。
看到門外的人,的眼睛都亮了幾分:“哥哥。”
江屹北高大清瘦的形鬆鬆垮垮的倚在門框邊上。
他現在是剛洗完澡,頭髮吹得半乾,耷拉在額前。
他的個頭太高,以至於看人時居高臨下的,總是耷拉著眼,眼皮薄薄的,眼型弧度很好看。
那雙桃花眼愈發顯得深邃。
他穿了件簡單的白t恤,黑的運,乾淨清倦又不失年。
江屹北單手抄在袋,垂眼看著門的小姑娘,提醒道:“不是說要哥哥給你簽字?”
小姑娘仰頭看著他,那雙眼睛澄澈又明亮,烏黑的頭髮放了下來,髮梢掠過的鎖骨。
隻穿了一件吊帶睡,整個人單薄又纖細,皮白到晃人眼。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著的小腳丫上。
江屹北微微皺了下眉:“怎麼連鞋都冇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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