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不注意,柳巧兒抱著罐子追了出去。
在村口,攔住了胡掌櫃的馬車。
「胡掌櫃,你等一下!」
瞧見又是,胡掌櫃不頭疼,麵上還是出笑來,「這位娘子,你還有什麼事找我嗎?」
「胡掌櫃,你要不還是把這些沙棘浸膏帶走吧,正好你手裡有銀子了。」柳巧兒眼的開口。
剛纔看得清清楚楚,薑知綿給了六兩銀子給胡掌櫃。
六兩銀子,買這罐沙棘膏綽綽有餘!
「這……」胡掌櫃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可這點帶回去,也不夠賣的呀。」
「能賣點是點啊,總比斷貨強,胡掌櫃,這樣吧,我替綿綿做個主,這罐收你八的錢,行不?」
「這樣讓薑老闆知道不好吧?要不還是算了。」胡掌櫃又道。
見他很是猶豫,柳巧兒會錯了意。
「你是不是怕我賣給你假的啊?放心吧,這和送到你鋪子上的一模一樣,你要是不信,我試給你看!」
在柳巧兒以為,胡掌櫃之所以不敢要,就是怕這東西不夠好。
東西都是從大鍋裡扣出來的,當然是一樣的啊!
想著,柳巧兒就開啟了蓋子,手扣了好大一塊,直接往臉上糊。
可隨即,一刺鼻的味道瀰漫開來,熏得拉車的馬兒都不斷撅蹄子。
「啊,這……這怎麼這麼臭啊。」胡掌櫃趕捂鼻,不斷往後退。
柳巧兒也傻了,「剛纔在堂屋裡開啟不還好好的嗎?這才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就壞了?」
「你是不是拿錯了啊,這都不對,看起來不像是沙棘浸膏,更像是……」胡掌櫃說到這裡,突然有點卡殼。
柳巧兒則出手,看著那些泥褐的糊狀,試探著,往裡放了點。
記得綿綿說過,隻要沙棘浸膏嘗起來還是正常的,那就隻是正常氧化,還是可以用的。
舌尖剛嘗出味道,旁邊的胡掌櫃也想起來了。
拍手又跺腳,「啊,這是小孩拿尿攪合的泥糊糊吧!」
……
薑家,薑姑浮哭得不行。
他剛纔在牆角找到一個罐子,發現裡麵都是三姐姐的沙棘浸膏,就全給倒回了大鍋裡。
然後,他在罐子裡放了好多泥糊糊,要等著晚上和四哥玩。
現在卻不見了!
「嗚嗚嗚,我要我的泥糊糊,泥糊糊!」
薑知綿就蹲下子去,往他的裡塞了塊麥芽糖,笑得眼角彎彎,「泥糊糊臟,姑浮是個好孩子,要玩點別的,知道嗎?」
裡有了甜味,薑姑浮果然漸漸止住哭聲。
野葡萄似的大眼睛裡還掛著淚珠,小子一一的,努力控製緒,「那……姑浮不玩泥糊糊了,姑浮去玩別的。」
「真乖。」薑知綿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去找你六哥玩吧。」
「好耶,我去找六哥玩蛐蛐。」
小孩子忘大,剛才的傷心全然消失,蹦蹦跳跳,就跑遠了。
蹲在地上沉思一會兒,薑知綿這才站起來。
回了堂屋去,要找薑老太太商量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