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依舊帶著一副金的麵,將他的半邊臉遮住。
一雙很薄,看起來便覺得涼薄。
一雙眼睛犀利,像是來自無儘寒淵。
心絃第一次見到邪帝是什麼樣子,如今的他就是什麼樣子。
冰冷,邪,危險,神,彷彿在眾生之外,卻又影響著蕓蕓眾生。
看到這陌生的眼神,心絃的心口輕輕一,彷彿麵前的這個人,從來都隻是高高在上的邪帝,不曾降臨過的旁。
豁出一切,拚儘全力,破釜沉舟,不惜開罪全天下才衝到他的麵前。
可真正到的時候,所有的期待都變了張和害怕。
眼前的男人也不,就這麼冷冷的看著。
心絃深吸了一口氣,一路走來,從未退。
出手,指尖輕邪帝臉上的麵。
“你確定要將他摘下?”
“我確定,我想看看你真正的樣子。”
“若和你心中所想不一樣呢?”
“會嗎?”
“會。”
“那我也要看。”
邪帝嗤笑一聲,彷彿在嘲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但也冇有阻止的作。
心絃的手指微微一抓,就抓住了他的麵,然後,將它緩緩的從他的臉上移開。
當那一張悉又陌生的臉龐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心絃眼眸裡忽然湧起一溫熱,鼻尖還有些酸。
的角緩緩的勾起,出了一抹輕笑。
“夜離,我找到你了。”
心絃雙手捧著夜離的臉頰,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你確定,你眼前見到的我,是你想要找的那個夜離?”
“我確定。”
心絃毫不猶豫。
“那次在一夢堂我傷了你,之前我還不止一次傷害過你,可在你的心裡,從來就冇有怪過我。”
“即便你離開,還是在那一把小紅傘裡放了一縷靈識,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都會給我力量,幫我度過難關。”
“所以,小紅把傘扔掉的時候,你讓它回來了。所以,我在月圓之夜被上妖域的人設計圍殺的時候,你出手了。所以,在天啟山我陷兩難不想跟長淵離開的時候,你把我接走了。”
心絃出手,手指輕輕的在夜離的心口上。
“無論你變什麼樣子,隻要你的心裡還有我,你就是我的夜離。”
“對你這短短的幾年來說,這些或許是很多狠重要的回憶,但對我來說,這些時,與我而言,就像是一個石子,太短太小,被淹冇在記憶的長河裡。”
“你恢複所有的記憶了嗎?”
“是。”
夜離曾經是邪帝轉世,但隻要他修煉魔,就能夠找回所有的記憶和力量,變當年的,真正的,完整的邪帝。
那一個從上古一路走來的神魔,活過的歲月漫長得讓人記不清年歲。
這麼一比這幾年關於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裡,確實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
“那也沒關係,隻要記憶還在你的腦海裡,那麼夜離就在你上。即便他不是你的全部,隻要他在,那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