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北燕,若兒家有了不愉快,隻要送上自己喜歡的鐲子,對方也肯收下,兩人邊便重歸於好,還請縣主笑納。」
簫素這般,顧錦璃若不收反是顯得小氣,便頷首示意如意接過。
「那便多謝殿下的心意了,這玉閣是我們姐妹所有,殿下若有能眼的,也請儘管挑選。」
簫素笑彎了眼睛,笑容爽朗,「好呀,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說罷,當真仔細挑選起了自己喜歡的胭脂,言談舉止落落大方。
待簫素告辭後,宋碧涵不對改變了看法,「這般一看,這位北燕公主人還不錯哈,想來之前應是誤會吧。」
薑悅也點頭附和,「看行事倒是頗為爽利,應與咱們一樣都是個沒心機的。」
顧錦璃與沈嫵相視一眼,兩人意味深長的笑笑。
顧婉璃察覺到了,歪頭問道:「大姐姐和沈姐姐在笑什麼?」
沈嫵搖頭笑笑,「你們沒心機是真,這位簫素公主卻是未必。」
著三人不解的目,顧錦璃解釋道:「我已許久沒來過玉閣,怎麼今日一出來便正巧遇到了?
再者,你們覺得各國使臣在來大梁前會不打探大梁員嗎?
就算不知,那為北燕皇子總也該曉得,為何不提醒,反倒讓公然出醜。」
幾人麵麵相覷,宋碧涵納悶道:「那這麼做是為什麼啊,總不能上趕著被溫涼辱吧?」
顧錦璃搖頭,此也未想明白,隻有一點可以得知,這位簫素公主並非表麵看起來那般爽直無害。
傍晚時分,顧錦璃與溫涼提及此事。
溫涼正細細挑著魚刺,沒有應聲,待將幾塊魚挑揀乾淨,才又沾了湯放在顧錦璃麵前的小碟子上。
「北燕人向來狡猾,不必理會們,若有人敢糾纏你,儘管讓墨跡出手。」
為了保護顧錦璃,墨跡也已經從暗衛變了明衛,平是便已小廝兼車夫的份跟在顧錦璃邊。
顧錦璃笑著頷首,將魚放口中。
溫涼盯著顧錦璃瞧,見小口小口吃著,並沒有不適的樣子,才略略放心。
他早與醫打聽過,大部分子在懷孕時都會有噁心孕吐的癥狀,有時還會對某樣東西特別敏,甚至聞到味道就想吐。
見顧錦璃狀態甚好,溫涼才舒心彎。
是個知道疼人的孩子,想來定是個娃娃。
兩人用完了飯,溫涼才閑聊般的與顧錦璃道:「宮宴畫舫失火一事有些線索了。」
「那可知道幕後之人了?」顧錦璃蹙眉問道。
此人敢在宮宴放火,甚至不惜牽連無辜之人,如此瘋狂之人必須要嚴加防範纔是。
溫涼放下茶盞,緩緩道來。
那個已死的宮婢隻是個尋常的低等宮,時便被父母賣給了人牙子,而後又被人牙子賣進了宮,沒有任何特別之。
「因生的瘦小枯乾,是以時常被其他的侍婢欺負。
沒什麼朋友,隻與蕓嬪宮中的一名宮婢走得算是親近。」
「蕓嬪?那不是二殿下的生母嗎?」顧錦璃詫然,「可那日二殿下也在畫舫上,應該不會是蕓嬪授意吧?」
溫涼點頭,「那婢並非一直在蕓嬪宮中伺候,曾是靜妃宮中的婢,隻靜妃因病早逝,其宮中的侍宮便都重新安排在了別。」
聽到這裡,顧錦璃已然猜到那位靜妃的份便是此案的關鍵。
看著顧錦璃皎皎的眸,溫涼抿含笑,他家錦兒真是鍾靈毓秀,聰慧過人。
溫涼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靜妃出宣親王母族,是宣親王的外甥。」
顧錦璃呼吸一窒,似瞭然又似愕然。
這般行事作風狠戾程度比起臨安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沒想到的是臨安經此變故,他們不但不知道收斂,反是越發肆無忌憚。
臨安怨恨的人自是與溫涼,可為了加害他們,竟不惜牽連那般多無辜之人,這祖孫兩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殺了可好?」
溫涼早在得知傅蓉回了宣親王府,便對起了殺心,可彼時被顧錦璃阻止了。
顧錦璃承認當時的確有些婦人之仁,雖說並不同傅蓉,但傅蓉也的確到了嚴酷的懲罰。
若就此收斂,顧錦璃也不想趕盡殺絕。
顧錦璃再度搖了搖頭。可這一次並非是因為不忍。
顧錦璃輕輕著平坦的小腹,這裡正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自從穿越來此,顧錦璃便相信了這世上有科學以外的力量。
所以想為腹中的孩子積攢福報,就算對方十惡不赦,卻也是一條生命。
但這不代表會無於衷,任由他們暗算。
「此事何必髒了我們的手,他們自己便已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自有大梁律例置。」
況且刺殺親王不是小事,京中權力錯綜複雜,為了他們冒險太不值當,倒不如正大明的將這顆毒瘤連挖起。
顧錦璃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溫涼聞後輕輕勾,眼中皆是寵溺,「那便如錦兒所願,讓他們死在自己手中吧,我會將此事代下去。」
顧錦璃抬眸了溫涼一眼,眸微,「傅蓉假死想必是陛下默許的,可見陛下對宣親王還是留有餘地。
此事可用事先知會陛下,免得違逆了陛下的意思?」
「不必理會他。」溫涼幾乎不作思考,便徑自答道。
顧錦璃微蹙了一下眉,心頭又起了那種怪異的覺。
陛下與溫涼之間當真越看越不像君臣,反倒像是……
那個念頭顧錦璃不敢去想,便似無意間道:「陛下對你向來不錯,聽說那日你去救九殿下,陛下可是擔憂不已。」
溫涼凝眸看,角微挑,語氣有著說不出的輕寵溺,「你若有話想問我,但說無妨,這世上我唯對你知無不言。」
顧錦璃怔了怔,隨即也覺自己有些好笑,不管是如何大逆不道的話題,他們夫妻之間又有何忌諱?
顧錦璃深吸了一口氣,抬眸迎視著溫涼,墨的眸中著鄭重,啟,將這段時間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問出了口,「阿涼,陛下對你的好已遠遠超過君臣之,你與陛下……」
話到邊,顧錦璃卻還是覺得難以開口。
溫涼看出了的困與為難,便不再等發問,徑自回道:「正如你所料,陛下纔是我的親生父親,父王母妃隻是我的養父養母。」
即便心中已有準備,顧錦璃還是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果然如此……
顧錦璃沉下心緒,再度啟,「那阿涼的親生母親可是珍妃娘娘?」
見溫涼頷首,顧錦璃一時無言,靜靜消化著這個足以讓大梁為之震的驚天聞。
如此想來,種種的不合理現在看來卻是人之常。
什麼質子,什麼製衡之,不過是一個父親為保護兒子的謊言,陛下對溫涼的疼從來都是真摯深厚,不摻雜半分虛假意。
「你……你為什麼不早些與我說?」顧錦璃怨怪的看著溫涼,早早與說就不用每日揣測了。
「你也未曾問過我。」他並非刻意瞞,而是從來沒將這個份放在心上,是以便也未特意說明。
這什麼道理!
顧錦璃本想罵他幾句,可待看到他那一本正經甚至有些委屈的神,讓一時之間竟隻能怪自己沒有早些察覺。
麵對如此,怎人不心,哪捨得說半句狠話。
不怪至上,隻是犯了天下所有人都會犯的錯誤。
顧錦璃輕輕一嘆,正的著溫涼,問出了最為關心的那個問題。
「那阿涼,你可想要那個位置?」
------題外話------
浮夢:錦兒呀,相信過來人的經驗,男人慣不得的!
顧錦璃眨眼:你家夫君也如阿涼一般貌嗎?
浮夢:抱歉,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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