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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香之錦繡涼緣》第二百二十一章中計(合一)

    秦俢抬了抬手,英國公示意手下停船。

    在看到落魄狼狽的蔣興時,英國公眉心一蹙,轉而便避開了視線。

    可蔣興卻將英國公臉上的神的真真切切,就連那一瞥之中的嫌棄與惱怒也沒有錯過。

    蔣興自嘲的笑了笑,他的父親可是堂堂英國公啊,他竟還奢求在父親臉上看到心疼和憐憫,真是異想天開。

    他被賊人綁走,又被用來勒索英國公府,父親現在對他應是深惡痛絕才對吧。

    蔣興心裡的那點僥倖和期待被英國公冰冷的目澆的冰涼。

    「英國公如約而至,這份膽識令在下佩服。」秦俢角揚笑,尾音略略拉長,顯得慵懶又隨意。

    聽著到秦俢的聲音,英國公就不由想起那兩封讓人惱火的信。

    英國公平下心緒,角牽起一抹冷笑來,「你的膽量倒也不小,竟是隻帶一人前來,難道你就不怕我不守規定多帶人手?」

    秦俢聞後隻笑,鎏金麵泛著點點華,一如麵後那雙流溢彩的眸子,「在下敬仰英國公已久,自然相信國公爺的人品。

    況且我為國公爺準備的這艘小舟隻能承載這些銀兩以及三個人的重量,國公爺若是多帶兩人,怕是未等見到在下就要沉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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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俢角的弧度宛若天際的彎月,就連聲音中都染著笑,語氣聽起來頗漫不經心,可他心思隻縝卻是常人難及。

    英國公習慣的瞇起眼睛看人,麵前的青年人不過二十左右歲,卻已經如此老謀深算,若待他閱歷更深些,隻怕定然不是池中之

    想到這些,再看看立在他旁的蔣興。

    他上沒有傷,就連裳也完完整整,可見並未到苛責待。

    可他卻神萎靡,一臉的失落恍惚,恍若在絕境之中的模樣,哪裡有自己當年十分之一的風采。

    英國公看著秦俢,冷笑,「如此我還應該慶幸自己是個守約之人了?」

    「英國公是守約之人,在下亦是。

    從您將手下人撤去之後,在下便未再過蔣世子一,每天都好吃好的的伺候著。

    咱們相識一場,國公爺若是願意在下這個朋友,不妨補在下一些飯錢,如此在下就認了國公爺這個朋友,您看如何?」

    「狂妄小兒,休得無禮!」英國公神冰冷,銳利的目似能貫穿人心,「老夫也是你等黃小兒能夠戲耍的,還不速速放人!」

    「嘖嘖嘖,國公爺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小心氣大傷啊。」秦俢懶洋洋的笑道,語氣滿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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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英國公眸越厲,秦俢也收斂了角的笑意,他扯過蔣興,將匕首橫在了蔣興的脖頸上。

    「國公爺,放人之前我總要先驗貨的,萬一您這箱子裡裝的不是銀子是人,那我豈不虧大了?」

    英國公眸中有寒意瀰漫,他瞥了一眼紅木箱子,冷冷道:「箱子上的封條和鎖尚在,還能有假?」

    秦俢再度勾,「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的命不值錢,可我後還有一眾兄弟,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豈不都要死了?」

    英國公不再與他浪費口舌,示意兩個手下去開箱。

    撕開封條,斬斷銅鎖,整齊碼放的雪花白銀在眼前。

    一一檢驗過幾口箱子,秦俢才滿意頷首,「英國公果然是個痛快人。」

    「現在可以放人了吧?」英國公的聲音仿若浸染了寒潭的冷,又有如寒風般的凜冽。

    「自然可以。」秦俢依舊笑意盈盈。

    「國公爺,先讓你的一個手下跳過來!」

    英國公點頭,他後的一個黑人便縱躍至秦俢的船上。

    「走到船尾去!」秦俢將匕首在蔣興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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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人沒有立刻,而是看向了英國公。

    「沒聽到他說話嗎?讓你去船尾你就去船尾,猶猶豫豫的做什麼!」蔣興的心態有些崩了。

    如果說父親對他的冷漠讓他痛苦萬分,那麼暗衛的遲疑便讓他怒火中燒。

    他的命還握在這個人手中,他們怎麼還敢不聽他的安排。

    他可是堂堂英國公世子,他的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父親忽略他也就算了,不過一個下人竟然也敢如此輕視他!

    英國公蹙了一下眉,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英國公的暗衛緩緩退至船尾,秦俢對影衛使了一個眼,吩咐道:「你先過去。」

    影衛沒有任何遲疑,縱躍至英國公的小船上。

    幾番安排下來,英國公三人已經全部上了秦俢的船,影衛搖漿將栽滿銀兩的小船劃的稍遠了一些。

    英國公負手立在船中,厲聲喝道:「銀兩已給你了,還不速速放人!」

    英國公一冷喝,他後的兩個黑人立刻出了腰間的匕首,眼睛死死盯著秦俢的作。

    「國公爺莫要嚇我,我這個人膽子很小的。」說完,他將匕首輕輕蹭了蹭,蔣興的脖頸立刻流出兩道蜿蜒的跡。

    「父……父親……」蔣興也不願膽怯,可脖頸間的麵板能夠清晰的覺到匕首的冰冷和鋒利,溫熱的更在時刻提醒他,他的命盡數握在金麵男子的手中。

    他這般模樣隻讓英國公愈加厭煩,可他就隻有這一個嫡子,無法置之不理,否則真想一走了之不再看他這副丟人樣子。

    秦俢帶著蔣興朝著船頭挪,當兩人已走至船邊,退無可退,秦俢忽的挑一笑。

    英國公正想命人上前,秦俢卻還是快了一步,他抬將蔣興遠遠踹湖中,趁著他們怔愣之際,腳步輕點便與影衛會和。

    影衛立刻搖漿劃船,與英國公他們拉開了距離。

    蔣興撲通一聲落水中,他本就不識水,再者說事發突然,落水中的瞬間就嗆了滿鼻子的水。

    「救……救命!快救我……上去!」蔣興掙紮著撲騰著,看著狼狽不堪。

    英國公暗罵一聲無用,但還是命人去救他上來。

    秦俢的小船已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他朝著英國公揮手,笑道:「國公爺,人我給你了,錢我就笑納了,以後有生意國公爺但可來找在下,在下定會給國公爺優惠!」

    英國公眼底一片鬱,看著秦俢漸漸駛遠,蒼老的角忽然彎起一道嗜的笑。

    人他收下了,但是錢,他也要定了!

    一道響箭從黑男子袖中出,紅劃破天際,發出刺耳的「嗖」響,平靜的湖麵上好似沸騰起來一般,水花炸裂開來,蘆葦葦盪中突然躍起數不清的黑人,將寧靜的花湖月撕開了一條口子。

    秦俢震驚抬頭,總是微彎的角突然抿了一條直線,「英國公,你真是卑鄙!」

    英國公也不惱,隻朗聲笑起,「這世上從沒有正直與卑鄙之分,有的隻是勝負與生死。

    技不如人,就要認命。」

    英國公目不轉睛的看著兩方廝殺,那個男子年紀輕輕有此手腕著實了得,隻可惜這種人並不適合收於羽翼之下。

    與其留著他日後為敵,倒是不如趁他羽翼未滿,先行除掉他。

    秦俢與影衛的手的確了得,可對方人數眾多,在數量上死死的製住了他們。

    未過多時,小舟旁邊的湖邊上已然飄了數,鮮順著水流漾開來,染紅了粼粼湖麵。

    秦俢一刀斬開黑人的封鎖,冷笑的看著英國公,咬牙切齒道:「英國公,我白澤堂最厭惡背信之人。

    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本可一筆勾銷,但這賬我白澤堂記下了,日後定要連本帶利從貴府討要回來!」

    英國公皺起眉,然而未等他做出反應,忽見秦俢從懷中掏出一掌心大小的球狀

    他將掌心之猛然摔在船上,小船瞬間被濃稠的煙霧所籠,刺鼻的味道嗆得眾人涕淚橫流,一時之間再無刀劍響,隻剩下眾人猛烈的咳嗦的聲音。

    莫說進攻,這些護衛就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待煙霧散盡,哪裡還有秦俢的影子。

    「可惡,竟被他給逃了!」英國公大怒,打蛇不死是大忌,焉知這條毒蛇會在什麼時候冒出來咬他們一口!

    這個白澤堂,一定要趁早端掉。

    「父親……」渾漉的蔣興弱弱喚了英國公一聲。

    英國公卻並未看他,隻冷聲吩咐手下道:「去看看銀兩如何?」

    蔣興瞬,被夜風一吹,即便在盛夏之夜依然覺得寒風刺骨,可更冷的是他的心。

    他被綁多日,又被那賊人踹湖中,如今好不容易逃出險境,父親竟是連一句問都懶得給他。

    在父親心中,他竟是還不如那些冷冰冰的銀子。

    得知賑災銀兩完好無損,英國公才沉著臉點了點頭,冷漠的道:「回府。」

    雖說此行未能除掉白澤堂的頭領,但總歸救出了蔣興,賑災銀兩也完好無損,不枉費他們多番籌謀。

    如今的關鍵便是命平州做好善後,抹去線索。

    想要的他們都已經得到了,至於平州曲江那些爛攤子就留給傅棱自己理吧。

    岸邊早就有備好的馬車在候著英國公,英國公側眸掃了言又止的蔣興一眼,冷冷道:「有什麼事回府再說。」

    目送英國公踏上馬車,蔣興才耷拉著腦袋上了另一輛馬車。

    「國公爺。」一侍衛拱手稟告。

    英國公掀開車簾,「打探的如何?」

    「回國公爺,平王尚在戶部審訊。」

    英國公點點頭,放下車簾,沉聲道:「將銀子裝好,啟程回府。」

    平王是個愣頭青,不吃,和這種人打道太麻煩,就算是他也不願與溫冀正麵為敵。

    現已救下了蔣興,待將這些銀兩運走,此事便徹底落定。

    白澤堂索要賑災銀兩是為了救出顧明哲,他們需要將銀子原封不的找回去,是以他隻得將箱子一同拉來。

    可數口大箱子太過紮眼,不好運送,他便特意準備了這兩輛有暗層的馬車,足以將銀子塞進暗層帶回國公府。

    有了這撥銀兩,他們便可擴充更多的私兵,若有朝一日傅棱讓他忍無可忍,當年他怎麼將傅棱推上去了,現在就能如何將他拉下來。

    可未等侍衛們將銀子裝馬車,忽有一隊橘的火自不遠而來。

    「國公爺,前麵有人!」

    「什麼?」英國公一把起車簾。

    一列長長的橘,帶著灼人的溫度近。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設了暗哨嗎,為何無人通報?」

    英國公做事向來力求謹慎,是以明知顧明哲被押進大牢,他還是多方打探才決定行

    前來營救蔣興,他不僅暗中備下了數十的人手,更是在四個方向皆安排了暗哨,不管哪有風吹草他皆可提前得知。

    可這四個暗哨怎麼沒有一點聲響。

    倏然,一枚泛著銀的飛鏢釘在了英國公的馬車上,飛鏢中心的圓孔中還著一卷薄薄的信箋。

    英國公氣急敗壞的將信箋扯下來,映眼簾的正是英國公再悉不過的字型。

    「英國公,你真的不乖哦,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暗算我。

    我真的生氣了,所以逃走的時候就順手將你的四個暗樁解決啦,不用謝我。」

    落款是白澤堂堂主。

    英國公氣得將信撕的粹,一雙眼紅的宛若浸了鮮,多日來鬱積在心口的火氣宛若絕提的江河,在剎那間發出來。

    他居然中計了!

    「五城兵馬司到,速速放下兵!」暗二策馬前來,長劍橫指,氣勢凜然。

    顧承晏因進步迅速,手勇猛早已被提為北城副指揮使。

    暗二一聲令後,顧承晏立刻率人將英國公一行人團團圍住。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圍我!」英國公浸朝廷多年,上的氣勢不輸於任何一個大將。

    此番他瞪著一雙泛著紅的眼,有不年輕士兵都難免心驚膽戰。

    顧承晏卻隻看了英國公一眼,用平靜的語調沉沉說道:「兵馬司查案,任何人都要配合。」

    「荒唐!這是誰定的規矩,誰給了兵馬司如此權力!」

    兵馬司又不是暗龍衛,負責的不過是京中治安,竟也敢在他麵前囂張。

    麵對然大怒的英國公,顧承晏不所擾,如實道:「這是指揮使定的規矩。」

    英國公雙拳的,有發,「溫涼不過一黃小兒,就算是他也不敢在老夫麵前囂張,更何況你等嘍囉!」

    英國公覺得顧承晏是故意拿溫涼來辱他,可悉顧承晏的人都知道,他哪會故意氣人,他這個人當真是想什麼說什麼。

    在他心中,溫涼既然是兵馬司指揮使,那有關兵馬司的事就該全權聽從溫涼的。

    既然溫涼說兵馬司查案任何人不得阻攔,那便是皇子王爺來也不行。

    暗二翻下馬趕來救場,心中頗為無奈。

    靈毓縣主的腦袋裡都是彎彎繞,可到了顧承晏這就是一直的,就好像老天爺造顧承晏的時候忘幫他拐彎了一般。

    同樣是兄妹,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下見過國公爺。」暗二笑嗬嗬的拱手行禮,替顧承晏賠罪道:「國公爺莫要與他一般見識,他是新人不懂規矩,下給您賠禮了。」

    英國公可是太後的親兄長,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英國公冷哼一聲,怒氣沉沉。

    暗二繼續陪笑,解釋道:「還請國公爺見諒,如今戶部出了大事,全城戒嚴。

    兵馬司接到訊息,說是花月河有靜,下便立刻派人前來調查,若是驚了國公爺,還請國公爺諒。」

    說完,暗二故意無視英國公那殺人的神,眼眸四下掃視了一眼,目定在了那幾口大紅木箱子上。

    暗二皺眉,抬步走了上去。

    有兩個箱子上還有殘留的封條,字跡雖已殘缺,但約可見一個「戶」字。

    暗二抬手掀起其中一口箱子,白花花的銀子泛著月格外晃眼。

    暗二冷了眸,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客氣,「國公爺,這是怎麼回事?還煩請您為下解釋一二。」

    箱子上著的是戶部的封條,裡麵裝的全是整整齊齊的銀子,夜深風高,四周皆是一手持刀劍的侍衛,如此場景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懷疑。

    英國公眼底劃過狠意,恨不得下令將這些兵馬司中人全部宰了。

    然而理智還是下了心裡滔天的惱意,他已經被人將了一軍,焉知兵馬司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在伺機而了兵馬司就更難解釋得清了。

    英國公心口作痛,但還是強自鎮定,語氣沒有毫起伏的道:「賑災銀兩丟失,我英國公府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便特率府衛來此追蹤,從歹人手中奪回了賑災銀兩,正宮向陛下復命。」

    暗二心中冷笑,果然是個老狐貍,竟然在短短時間便想到瞭如此說辭。

    「原來是這樣!

    國公爺還真是為我大梁社稷鞠躬盡瘁,下佩服,那便由我兵馬司護送國公爺回城,請。」暗二出欽佩容的神,拱手行禮。

    英國公氣得幾,可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

    他們費瞭如此心力,可結果竟一無所得,讓他如何甘心!

    ------題外話------

    以為事就這麼結束了嗎?不不不,明天還有更彩的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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