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酒樓大廳的客人們,齊齊看向那搖晃著摺扇的執絝。
執絝見眾人朝他行注目禮,越發滔滔不絕的述說他今兒早上才聽到的勁訊息。
「話說那顧南山,為了能撇開一家老小出去過好日子,便主站出來幫兄長服苦役,使苦計故意砸斷,傷回家後,便同新婚妻子謀,造他爹孃兄弟以及侄兒苛待他們,還造家人要謀害他們兩口子去騙取朝廷貞節牌坊,嘖嘖~~~最後還真讓他計得逞順利被分了出去。」
酒樓大廳的眾人倒了一口冷氣。
有人義憤的譴責。
有人表示懷疑。
當然。
也有聽說過最初版本的一個書生站了出來。
「我也聽說過顧家村那大孝子和他家人的事兒,剛剛這位仁兄的話,恕我不敢茍同,若是那顧南山真的裝孝子,他能一裝就是十多年都沒被人揭穿?」
有人贊同的點點頭。
「對呀,裝一時容易,裝十多年就難了,我也曾聽說,那顧大孝子最是憨厚老實,踏實肯乾,他爹孃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要不然為什麼他明明是家中排行老三,可第一次上戰場打仗是他,去服苦役還是他?聽說這全都因為他爹孃哭著他替兩個兄長去的。」
「不可能吧,爹孃偏心這事兒有可能,但虎毒不食子,怎麼可能為了給大兒子和大孫子鋪路,就要把不寵的兒子和兒媳弄死去換貞節牌坊呢?」
書生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
「顧大孝子隻知道低頭幹活,言寡語,大不識一個,他能知曉得了朝廷貞節牌坊發放下來會有的流程?他能知道牌坊發放下來會耗用的大致時間?話說,即便是讀過三四年書的書生,也不一定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吧?」
「……」
「再說了,那人蔘,那三十多貫錢,那白麪饅頭,可全是從顧老頭夫妻屋子裡那上鎖箱子裡搜出來的,還有那顧南山嘔吐出來一灘清水和幾片菜葉子,以及顧南山媳婦吃的糠窩頭,這麼多證據都擺在明麵上了,全都顧家村的村民看到了,你們該不會真以為,那顧老頭等人是清白的吧?」書生冷笑著說道。
這書生與顧老大父子有過節。
平時最是看不慣顧老大父子明明是農家出,卻花著全家人的汗錢,不是上酒樓吃飯,就是去花樓裡玩人,表裡不一,品行卑劣。
這不利於顧老三夫妻的流言,絕對是出至那顧老大父子之手。
於是乎。
酒樓裡針對這事兒的討論分了三派。
有人站顧老頭是被冤枉的。
有人站顧南山夫妻是害者的。
也有人兩邊都不站。
當劉嬸趕集聽到這個傳聞後,一回到村子,就頂著一腦門兒汗爬上山,急忙忙去告知葉青和顧南山。
葉青聽聞後大驚失,瞬間暴怒。
「什麼?居然有這種傳言?」
「我估著這事兒十之**,應該是顧家老宅的人在搗鬼。」劉嬸說出了的猜測。
顧南山坐在長凳上,雙手捂臉,眼眸裡儘是兇戾的冷芒。
抖的瓣哆嗦了好一陣,這才發出聲音來。
「他們這是想要用流言死我和葉青啊……」
震怒中的葉青見丈夫氣得夠嗆,還渾不住的抖,臉也煞白煞白的,趕過去輕拍他的後背順氣,並出聲安。
「你,你小心,你若是氣倒了,他們還會以為你心虛,以為你遭了老天爺的報應呢,到時候我們滿都說不清了,你得堅強起來,大不了今後我們豁出去,去找縣太爺斷個是非出來。」
顧南山滿臉痛苦。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懷疑,我究竟是不是他們的親兒子?要不然,為何爹孃四個兒子,卻獨獨如此這麼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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