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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世界小龍套》第九〇四章 小試新功

第九〇四章 小試新功

喜獲機緣的錢老魔拍醒了站著瞌睡的、忠於職守的顎老五,由後者引路前往山中找尋鄭芝龍。

隻是為了防止象棋棋局晝間重啟,錢老魔邁迷煙步法,走得既慢且詭,令顎老五不得不時時駐足。

這一夜鄭芝龍等人並未回來找他,想必是已經找到了山了。老錢拿不準這爛柯山中究竟有幾個山,便要求顎老五縱聲高呼。山域既非廣闊,顎老五盡可喊得滿山皆聞。

鄭芝龍的回應在石梁下麵傳來,那石梁巨大無比,是連結兩座山峰的天然奇景,端的是鬼斧神工、造化靈秀。

前行六七丈,那山已經納了武魂的探查範圍,老錢朗聲詢問:“總盟主,山中隻此一麼?”

鄭芝龍遙答:“不是。還有幾,那幾個裡的弟兄們吆喝一聲,讓錢先生聽一聽。”

喊聲頓起,錢青健略一統計,知道這山中總計八。便先到鄭芝龍所在察看,卻發現鄭芝龍歇息的這,正是虯髯客所居之

隻因除了這口之外的棋墩石凳,他的武魂更在中的石壁上探知了幾行字刻。

恰好鄭芝龍也在問他:“錢先生想要尋訪的莫非是這靈興?不知這靈興何方高人?”

錢青健微微一笑道:“此乃五百年前林寺的一位僧人,據說他用了三十九年時了一指禪。”

鄭芝龍聞言不駭然。

駭然的原因有二,其一是由於石壁上的字跡,將食指進去竟是嚴,顯然真為手指所刻。

又由此證實了老錢所言非虛,是為驚駭之二,他竟然知道五百年前的事!這是何等的奇異?

錢青健知道靈興禪師是李天然的徒弟,又是鬥酒僧玄通的師父。卻不曾聽李天然說起靈興到爛柯山一事,而石壁的留字恰好解釋了靈興來此是李天然困於海底城之後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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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壁留字寫道:“來訪恩師不遇,為防宵小進居所掠竊師長之,故帶走羊皮一張,徒兒靈興頓首。”

這留言既給出了靈興到來的時間和緣由,又解釋了那羊皮如何傳到了鬥酒僧的手裡,又輾轉流傳到了大悲老人以及石破天的手中。

鄭芝龍好奇心起,又問:“這靈興大師的師父應該更厲害纔是,不知是何等厲害人,在這仙山中修煉,真能仙麼?”

錢青健微微一笑,道:“他師傅是個掃地的服事僧,嗯,倒是跟仙也差不許多。”

鄭芝龍頓時石化,老錢的話總是令他難以索解。

其實錢青健這話還真的沒說,李天然坐困海底城卻死不了,的確跟仙區別不大。他還有半截話沒說出來,那就是若非有這個掃地僧困於海底,你那日本媳婦也就淹死在大海之中了。

張仲堅既然不在此中又沒有什麼品留存,這爛柯山一行也就宣告結束,錢青健略略用武魂探查了其餘七,無甚異,便跟鄭芝龍言明其事已畢。

一行人回到石梁鎮,卻不見鄭森等人,若說鄭森本沒來也不確然,因為石梁鎮確有一名海盜等候於此。

鄭芝龍急忙詢問那留守的海盜餘者去了哪裡,那海盜稟告道:“盟主說靜巖鎮的黃花菜燉豬骨好吃,帶著人去買了。”

錢青健暗嘆一聲,這真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問道:“他去了幾時了?”

盜匪道;“一個多時辰了吧,也不知為何還未歸來,那菜肴就是現做也該做好了……”

鄭芝龍當然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錢青健已經催促道:“速速趕往靜巖,隻怕盟主他們已被困在哪裡了。”

鄭芝龍不敢不信,忙手下強買了一戶人家的驢子給錢青健當腳力,由顎老五牽著,他領著一乾盜匪展開輕功當先趕往靜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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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戶的驢子自然沒有經過訓練,比不得當初李莫愁坐下花驢那般神速,又有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之憊懶,直把顎老五急出一腦袋汗,趕到靜巖鎮時,發現鄭芝龍已在和榮彩等人對峙。

鄭森和他帶領的九名海盜都已萎頓在地,看樣子是被人點了道。

從對峙的形勢來看,遊龍幫主榮彩並不是該夥人的主腦,站在主位的是一個瘦小枯乾的糟老頭子。

那老頭手中持有一大異常的旱煙管,將煙管的尾咬在裡,吧嗒吧嗒地著,一口,便吐出雲彩一樣的大團煙霧,再用鼻孔將雲彩吸得一不剩,最後鼻孔中噴出筆直兩道清煙,直砸前地麵,頗得吸煙之神髓。

錢青健看得有些眼饞,想當年在工廠裡乾電工時也是吸煙的,的是十一塊錢一包的南京,一天一包不起,便控製著煙癮兩天一包,如今即將前往石頭城,卻沒了南京煙,不慨良多。

他知道這煙的老頭是這年代浙南武林中一號頭麪人,名為呂七,來自金華方巖。

隻見呂七吐出一口煙霧熏得鄭芝龍倒退兩步,怪笑一聲有如夜梟啼鳴,說道:“管你是東海還是南海的盟主,不見金子,你的人便留在這裡好了。”

鄭芝龍沒料到敵方並非隻有遊龍幫的榮彩,更有方巖呂七加,他素聞呂七先生大名,知道此人曾以一旱煙管一套鶴形拳打敗過諸多名高手。又據兒子一波人盡皆遭擒判斷出敵人的實力甚強,所以他已經不敢冒然手,轉而希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

當下忍讓道:“呂七先生的大名鄭某也是聽說過的,甚是久仰。隻是那金子,我等並非是從你們手中得來,你的人手死傷與我無關,這冤有頭、債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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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七口中煙霧愈噴愈濃,突然打斷道:“別說那麼多廢話,拿金子換人!不換就滾蛋!”

兩人講話的工夫,錢青健已把武魂將四下裡探查完畢,發現敵對的隻有呂七、榮彩一方,另有安小慧匿於不遠一棵樹後不足為慮。坐地戶棋仙派溫家並沒有人現於此,顯是溫家並不知有兩千兩黃金一事,不然以溫家刮地三尺的脾,豈能見利不上?

同時這也就意味著袁承誌和夏青青尚未趕到衢州,估計是治傷加換船誤了行程,否則他們此時也該到靜巖了。

既然如此,還跟呂七廢什麼話?便以傳音說道:“總盟主,別跟他們廢話,速戰速決,他們不是你的對手,猝不及防之下,也顧不上拿福鬆要挾與你!”

鄭芝龍自然不知老錢這話隻有他一人能聽見,他本已了肝火,想給對方點看看,隻是投鼠忌,又不知能否迅速拿下呂七這等高手,因此尚在猶豫。

老錢這話既鼓舞了他的鬥誌,又等於是向敵人宣戰了,他隻當呂七也能聽見老錢的話,心中一邊埋怨老錢:“你這不是提醒敵人麼?”行上卻不敢稍有遲緩,大喝一聲:“手!”腳踩麒麟步,左手鉤、右手爪,攻向呂七上要害。

跟隨鄭芝龍趕來的十名海盜立時圍殺遊龍幫主榮彩及其手下,行隻在盟主令聲之間,各自尋找對手,配合相當默契。給錢青健牽驢的顎老五也鬆開了韁繩,不甘人後沖了上去。

呂七和榮彩等人當然沒聽見老錢的一席話,哪想到鄭芝龍竟然突然翻臉手,果真猝不及防,倉促中第一反應就是迎戰而非以人質要挾。

須知憑借折磨人質來威脅敵人這種事,實為江湖宵小所為,乃是下三濫的手段,若非萬不得已命攸關,誰也不願憑借這種手段獲利,因為即便是眼前獲利,道上的名聲可就一臭到底了,還怎麼在江湖中混?得不償失。

轉眼間雙方已經打了一鍋粥,呂七榮彩一方人數居多,見海盜團夥來得猛惡,也不敢托大玩什麼一對一,直接三五群地合鬥敵人,例外的是榮彩施展大力鷹爪以一敵二,呂七先生一旱煙袋獨鬥鄭芝龍。

由是一來,場邊尚未參與戰鬥的就隻有騎驢的錢青健和委頓在地的鄭森等人。

鄭森眼見錢青健騎在驢上狀若悠閑,恨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說要你這錢胖子有什麼用?關鍵時刻什麼忙都幫不上。忽又想到對方是瞎子,自己的白眼未免白之無用,忙又將目關注在戰團之間,隻盼父親等人能夠獲勝。

這邊鄭芝龍真打起來了卻是暗暗苦,這呂老頭把一旱煙管舞的虎虎生風,不說那煙袋鍋裡滋滋的紅火令人生畏,隻說他這煙管走的是判筆加點钁的路子便令人防不勝防,更有右掌的一路鶴形拳夾雜其中,這怎麼還不是我的對手?這功夫明明比我還高,功力比我還深啊!

原本鄭芝龍就自忖未必占得著呂七的便宜,隻因聽信錢青健的一番話才豪氣頓生,隻是這一手卻落了下風,未免對錢青健大失所

錢青健憑借武魂觀察了一圈詳細,知道戰局也就是這麼個樣子,不會再有變數,心頭便已篤定。

他認得鄭芝龍使的是虎鶴雙形,乃是南派林的拳法之一,預判他下一招是獨腳飛鶴,即左腳向右進步,右腳前點吊馬勢,雙手掌直呂七的腹部,而呂七則會應以鶴立群,提膝守住腹部要害,同時以旱煙管迎頭下砸施以還擊。

那就結束罷。

隔著一丈五尺遠近,錢青健將武魂與河神功的力融為一點,淩空點在了呂七右部的環跳上!

這淩空點與他從前的擒龍控鶴截然不同,最顯著的區別是他無需做出任何作,甚至無需出手指去淩空點!說得更準確些,就是他的力是從丹田直接逸出外的!

武魂所至,力同在!

當然,此時他的力還不夠強大,縱然經過昨夜星一番滋潤洗滌,也才勉強能夠做到此舉,而且即便如此,逸出丈半之外的力也不足以點倒呂七這等高手,人家呂七也是有力時刻流轉護的,雖然算不得護神功,但多有一定的防護之能。

隻不過,這淩空點卻能令後者環跳上微微一麻。這微微一麻不容小覷,因為這一麻導致的結果就是呂七的鶴立群使不出來了。

實戰中呂七果然使鶴立群,卻忽然發現自己從鶴變,立不起來了!

不能提起,再想變招哪裡還來得及?

鄭芝龍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將雙掌在呂七的小腹上,一時之間驚疑不定,他怎麼不防呢?忽然就想到了老錢那句話——“他們不是你的對手”!果真如此啊!

呂七小腹遭到重擊,怪一聲坐倒在地,而早已掄圓了的旱煙管依然砸下,卻正好砸在了自己的右小上,骨碎聲伴隨著焦糊味響起,隻疼得他撒手扔了旱煙管,抱著小吱哇怪滿地打滾。

“盟主先救人,餘者纏住榮彩!”錢青健朗聲發號施令,鄭芝龍此時重新將老錢奉若神明,當即帶頭執行,一不茍。

武俠世界小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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