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比孫悟空還慘的掃地僧

第二天，錢青健如約與海豚們見麵，大家嬉戲在一起，他繼續學習海豚音，同時也繼續接海豚音的治療。

他發現，海豚音不僅可以治療人類識海甚至整個腦部的疾患，海豚音更可以殺人於無形！而且是救是殺，全在海豚的一念之間，但是在從前數百年的經驗裡他發現海豚從來都不曾使用過這一技能來對付人類，也不知道海豚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人類什麼。

他之所以有這個發現，是因為他的武魂“親眼看見”了海豚用海豚音超聲波殺魚作為食。這是一種超遠距離的聲波攻擊，其威力遠勝笑傲時代裡黃鐘公用焦尾琴發出的七絃無形劍，就是黃藥師的玉簫和歐鋒的鐵錚也相形見絀。

他由此對比出自己佛門獅子吼的侷限，若是用海豚音替代獅子吼的話，殺人的距離可以增加數倍，當然，若是論及封閉空間裡的群傷群殺效果，還是獅子吼勝於海豚音。

一個上午過去，他的海豚音技巧再次提升，除了與海豚們做正常的流，他幾乎已經能夠做到聞聲像了，為了檢驗自己在這一全新領域的進展，他和海豚們商量了一個遊戲，這遊戲是大家分散於海底城的四，各自用海豚音來匯報自己周遭的環境。

海豚們做這事自是再拿手不過，立即開玩，錢青健開始辨別每一隻海豚傳來的歌聲，效果也還不錯。

忽然之間，有一隻海豚的歌聲讓他“看到”了這樣一幅影象——有一隻銀鱗閃閃的白魚遊著遊著，突然就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攫住了一般，如同離弦之箭飛了一個黑暗的，又好像本來就有那麼一條明的繩索拴著魚，此時突然疾速拉回一般。那隻如常人拳頭稍大一點。

這影象好生怪異！錢青健自忖若是當初以擒龍控鶴的手法也可以做到這個畫麵，隻是，這海底黑咕隆咚的那個口裡麵有什麼？

這黑裡絕不是有什麼強大的吸力存在，因為若是那樣，被吸去的就不會是一條銀魚，連帶著那裡的水流也該呈現異象才對。

一邊分析著，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往那黑遊去。這口於城市街道地麵，這海底城的底下另有玄機，不搞清楚是不行的，若是有什麼不可抗的危險，就得考慮離開這裡了。

那隻口附近的海豚立即就猜到了他要做什麼，搶先在口外擺了擺尾，隨即向他呼了一聲，錢青健的腦海裡立即呈現出口下麵的景，這景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的口極狹而部很是空曠，不知何故那中也是無水，這種況在海底城的建築中屢見不鮮，並不如何怪異。

怪異的是，這中此刻正有一個滿頭白發的人，正在吃著剛才那條銀魚！

不是吧？這海底城裡麵居然還有人類！住了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這大海深還有個鄰居！毫無疑問的是，這人既然能在此生活，絕非尋常普通，而且若是他抓魚的手法是擒龍控鶴一類的功夫，隻怕其功力遠勝自己目前的水準。

隻不知此人心如何，萬一脾氣不好，不易通，去結納反而不如避開，總不能無端惹出一個惡鄰來，那可真的就要考慮離開了。

思慮間，他的也遊近了那口，那口如此之小，他當然不怕自己被裡麵那人給擒了進去，但若是被人來一記遠端打擊也是夠的，所以他不敢直接遊到口之上，那就等於擺出一個活靶子給人家。

在這個過程裡，他的武魂也滲到那中，發現這人竟是穿一破舊的僧袍，頓時心張起來，此人莫不是掃地僧麼？

他航海多年，當然悉這個海域，這個海底城地偏僻，與臺灣島和釣魚島三角形分佈，若不是奔著俠客島或者天姥山，絕不會有人閑著沒事跑到這裡來抓魚吃。而且，這個穿著僧袍的白發人本沒有辦法從中出來，那麼，他是怎麼進去的？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跟這人搭訕一下為好，萬一是掃地僧呢，如果失之臂，豈非愧對三姐？

此時海豚們也發現了他的異常，紛紛向他遊來，他以海豚音說道：“我遇見了一個朋友，你們先玩，我等會就來。”

他壯了壯膽子，遊到了口的一側，以傳音的方法向喊話道：“林寺？”

在水裡說人話與說海豚音不同，說人話裡是會進水的，從而導致發不出聲音來，當然若是他此刻可以用原來的武功則不存在這個問題。三尺氣墻就能在他前形護罩。

但是現在他隻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吐出一口河神功的力，極短促的詢問一聲。

武魂知裡，那老者霍然抬頭，聲道：“不錯，我的確來自林寺，你是誰？”

錢青健不答他的話，又問：“認識李白麼？”

“你說什麼？”老人霍然站起，整個臉孔都近了口，激道：“你怎麼知道家父的事！”

錢青健依然不答，從懷中取出從石破天那裡拿來未還的羊皮，從口塞了進去，差點塞在老人的裡。

老人接過來展開一看，不住熱淚盈眶：“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此時錢青健已經可以確定下麵的就是掃地僧，隻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為何一改記憶裡佛法高深、懷天下的淡泊高遠之態，變得如此。

隻聽老人續道：“沒錯，我就是李天然，我已經被瀛州山了五百四十九年了。”

他這一說，錢青健倒是有些理解了，任何一個人被在山下五百多年，都不免變得脆弱，就是孫悟空那般神通廣大的石猴，五百年後見了唐僧到來不也是熱淚盈眶麼？

隻是略一計算，錢青健又是一驚，如果掃地僧真的是如同鬥酒僧所述，於1094年離開林寺時來到了東海的話，那麼加上一個549年，眼下豈非已經到了1643年？

這時間不對啊！

他和石破天等五十五人破碎虛空之前，在俠客島的時間是1549年，到了仙界，又在仙界待了接近一天一夜，再被三姐用玄天寶鑒傳送回來住在海底四年有餘，就算那仙界裡一天等於地球上20年，眼下也不過是1570年左右才對！

他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記錯了？你確定你在這裡五百四十九年了？”

“錯不了，老衲記得清楚，老衲是慶元元年來到這裡的……”

錢青健知道，李天然說的慶元元年是南宋年號，正是1094年，那一年也是丁春秋於林寺伏法、蕭峰在雁門關自盡之後的第二年。

難道說，玄天寶鑒傳送人穿越兩界，過程裡竟然有時間法則的變換不？

研究過河圖書的他，此時已經知道了這部上古神書關於空間法則、時間法則的一些描述，知道在宇宙穿梭的過程裡並不一定隻發生單純的空間位移，其中更可能包含時間的巨變。

結合現代的蟲理論來說也是這樣，一個人從蟲的此端到達彼端的過程隻是瞬間，但很有可能這人在此端時是個年，穿過去就變了耄耋老者；亦有可能是穿越蟲之前，此人本是垂暮之，但穿過去立即返老還。

但是這種時間的巨變也不是想有就有，想到就能到的。考慮到自己五十五人破碎虛空上去的時候壽數未變，小龍和逍遙子等人上去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這樣的奇變，所以他把問題的原因歸結在玄天寶鑒之上。

他因而想到了一種令他無比憧憬的可能，那就是一旦他掌控了這種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就可以利用蟲穿回到宋朝甚至更早的時代，那麼一切重新來過之時，李杏花、李莫愁、卓千悅和慕容菡就不會死了！

隻不過這個理想距離現在太遙遠了，要掌控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那至也是河神功修煉到第六層之後的事。

他隨即抓住了李天然話語裡的另一個疑問：“你已經知道這裡是瀛州山了？”

“是的，在老衲離開林寺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是老衲的恩師告訴我的。”

“張仲堅？他到了宋朝也還沒死？”

“老衲都沒死，老衲的恩師學究天人，又怎麼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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