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二 心魔

早在南宋時期，在華山捨崖上，錢青健就曾以鐵指神通彈鬆球穿蒙古武士的額頭，當時以黃藥師、歐鋒、一燈大師和洪七公之深湛目力，竟然都沒能看出那打蒙古武士腦門兒的暗是什麼！

這也就是說，錢青健的暗速度快若槍子兒！

無論是當初暗發時發出的“啪”聲，還是現在將珍珠打出去發出的“噠”聲，都是音，那是運速度突破音障時發出的炸之聲。

這許多年過去，從南宋經元朝再到明朝，錢青健這一手鐵指神通的暗功夫益發爐火純青，早已經備了改點為連發的能力！

單手瞬間連續發出五粒珍珠，雙手左右開弓十粒十粒的連發出去，那就是變相的輕型機關槍，之所以比喻機關槍而不是沖鋒槍，是因為若與沖鋒槍相比，他這子彈的速度和威力應該更大一些。

至於他為何沒有被豺麋的火球燒飛灰，這並不是他懂得避火訣，或者乾脆跟石猴子孫悟空一樣的不怕火煉，而是他周三尺隨時隨刻佈置的氣墻救了他的命。

或許有人會奇怪，為什麼呂賓的飛劍能夠刺氣墻，而到了豺麋這裡的火球就燒不進去了呢？

這是很簡單的科學道理，初中理就講了力和強之間的關係，與豺麋這種覆蓋目標上下前後左右的火球相比，呂賓的飛劍，其強何止是火球的千百倍？

錢老魔的氣墻擋不住飛劍，擋一擋火球還是可以的，不過幸好他自從練三尺氣墻以來時刻都將氣墻佈於周，不然的話，若是火球突兀燒到了他的上，那麼就算他拿出來360防火墻也沒用了。

火球還是很可怕的，與錢青健未穿越時看過的修真小說不同，修真小說裡描寫的火球往往是施者先在手上弄出來一個火球，再把火球打向敵人。

而老錢曾經在海市蜃樓裡看見的逍遙子施展的火球以及現在的豺麋施展的火球，都是毫無征兆地先以神識覆蓋目標，而後法在神識的終端突兀發出，這對於沒有氣墻的武林高手來說，基本就是無解的殺招！

與此同理的是呂賓的飛劍，飛劍也不是從呂賓手裡發出的時候就演劍招的，而是用神識輸送到敵人的周圍近，才開始以神識控製飛劍出招。

這纔是真正的神識法作，如果按照修真小說裡的理解來對待這種法，那麼或許現在老錢的都涼了。

反過來講，老錢的珍珠“機關槍”打向豺麋的時候也並非是一蹴而就，在珍珠到達豺麋的心口窩之前就被豺麋的神識發現並攔阻在半空之中，連續擊了幾十發才終於打了奢靡的心臟。

從這個角度來比較，老錢的子彈速度雖然極快，但力量尚且不如呂賓的飛劍，這是強以外的另一項引數，那就是呂賓的神識以及元力均是深厚之極！絕非逍遙子這種剛剛昇仙不久的“仙人”可比。

這一陣過後，錢老魔的心裡有了底，或許神仙鬼怪裡有一些特別的，諸如白骨那種法假死，真魂殼，諸如孫悟空那樣的任由刀砍斧剁劍刺箭攢毫發無傷，但總歸有一些是之軀的，譬如剛剛倒下去的豺麋，死不死不敢肯定，但暫時沒了害人的能力是鐵一樣的事實。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其他人也不對錢青健刮目相看，呂賓不心頭暗凜：“原來這小子還有這麼一手，之前倒是小瞧了他。”

正如小龍所知，之前呂賓並沒有施展更高階的法來對付錢青健，這也是因為他是劍客出，一向以劍劍道自傲於世，想要用劍法來打錢青健一個無話可說無地自容。結果他發現他的劍法本奈何不得對方，正要使出殺招時卻被宿敵的到來所打斷。

此時呂賓自忖之下，覺得錢青健的這一手功夫對他還是能夠構威脅的，雖然他不至於像豺麋那樣被打死，但傷的可能已經存在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種功夫的程，絕非十丈八丈這麼點距離。

警惕的結果是心頭念：“不行，得先下手為強！”

而這時犴達犴一夥人也在豺麋死去的驚愕中醒轉過來，犴達犴一聲厲吼：“還不速速手！”

之前他已經下達了“男的殺，的搶。”的命令，此時一聲“手”，手下紛紛應和，其中幾人就往錢青健的老婆這邊沖來。

如此一來，錢青健也不憂急，設若沒有“的搶”這條命令，恐怕這些懂得法的人本不用靠近！但沖過來這些人都有什麼絕招卻是一無所知，這知己不知彼的仗怎麼個打法？

小龍急忙拉住錢青健的袖子：“夫君，快隨我走！姐妹們擋不得敵人的法！”

錢青健一想的確如此，縱然他的三尺氣墻能夠抵擋敵人的火球，卻也未必能擋得了其它形式的法攻擊，若是還要保護十一位妻子則本不可能。更不要說照顧石破天和龍木二島主等人了。

於是大喊一聲：“跟我來的暫且避一避！”

小龍見丈夫同意的安排，很是欣，急急奔向來時的大殿側門，錢青健卻沒有跟著一起跑在前頭，而是振臂一揮：“你們跟著龍兒跑！我斷後！”

說罷回雙手連彈，“啪、啪、啪、啪、啪”有節奏的脆響如同鞭梢擊，這次的珍珠不再是機關槍了，而是自步槍點。

追過來的十幾名犴達犴手下剛剛見識過歡樂宗副宗主的死，豈能不知厲害，被這珍珠點鬧了個手忙腳，匍匐地麵者有之，竄高懸空者有之，左右閃避者有之，還有一個隨手抓住了邊小夥伴當作擋箭牌的，引起小夥伴一陣破口大罵。

錢青健的老婆們和石破天、龍智楊等人也不是白給的，若是從凡間論及起來，那是個保個的輕功一等一，十數丈的奔行也就是眨眼間的事，追兵隻一陣混，跑在最後的張三李四都已經到了偏門門口。

此時大殿裡已經打了一鍋粥，什麼火球、火龍、火蛇，什麼冰柱、冰雹、石雨，相混雜，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更不知道是打誰的。

還有一些突兀出現的滾木礌石在大殿裡縱橫碾，大有將所有人餅之勢。人們紛紛升起在空中躲避，功力深厚的就此懸浮在空中與人相鬥，功力較淺的便斜斜落向後陣，口中吶喊助威。

錢青健微微一笑，看了看混在犴達犴陣營後麵出工不出力的逍遙子，向後者擺了擺手，算是告別，然後使出韋一笑的輕功法，倒退著向偏門，一樣的快若閃電。

然而就在他的與門框對齊——即將退出大殿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到一道淩厲無比的目向他的眼睛，他本能地循著這銳利的目看去，隻見呂賓正以一種比殺人還要狠毒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暗呼一聲“不好！”

老錢也是研過《九真經》裡麵的移魂**的，豈能看不出呂賓這眼神的蹊蹺之？

隻是當他看出來時卻已經晚了，事實上隻需他和呂賓這目一對，他就已經在劫難逃。

這一瞬間，他隻覺得懶洋洋的渾提不起半點力道，一力更是無法執行，因為導引力執行的意念不知去了何！

恍惚中，他竟然看見了襄城中的大帥府火沖天，看見了李莫愁的軀被大火焚燒，看見了李莫愁眼中的淚水，聽見李莫愁的呼喊：“青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轉眼間畫麵到了絕穀底，李莫愁正俏立在自己的冠塚前，看著他似笑非笑。他聽見自己喃喃說道：“莫愁，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活過來好嗎？”

“我這不是已經活過來了嗎？”李莫愁咯咯笑著，一個華麗的轉，轉過來時，麵孔卻變得異常冰冷。

“啊！”錢青健大驚，指著麵前的人說道：“你……你……”

人的眼睛、鼻子、耳朵以及裡正在滲出黑如墨，惻惻地說道：“你什麼你？若不是你叛我騙我傷我害我，我卓千悅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又怎會被慕容菡那個賤婢毒死！”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錢青健淚灑雙腮，“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已經走了，如果我知道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我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別再騙我了，你當我是小孩呢？你這個騙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說這話時，卓千悅的雙目突然變得赤紅，“你給我記住了，你要對咱們兒子，兒子的兒子，兒子的孫子，對咱們的子子孫孫都好一些，你若是敢偏心，小心我來把你和華箏的後代全部殺掉！”

“啊，別，你別這麼說，我答應你，我會對咱們的後代好的……”

“嗯，這還差不多。”卓千悅的聲音突然轉為溫，眼睛也變了黑白分明的靈，七竅裡流出來的黑瞬時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潔白無瑕的俏臉，“夫君，今晚我想陪你一起睡。”

“啊？”錢青健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了，“杏花，你，你……你沒死啊？”

李杏花嗔道：“說什麼呢？你個壞人，在床上拱了人家三天三夜，就想把人家拱死是不是？”

“怎麼會呢？嘿嘿……”錢青健心虛地笑著，將李杏花抱在懷裡。嗯，強了人家三天三夜，這事乾的，的確不地道。

懷中的人卻在輕輕掙紮：“郭靖哥哥，慢點抱我，別勒著肚子裡的孩子。”

錢青健大驚，忙鬆開懷裡的人一看，不是華箏是誰，他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涎著一張笑臉問道：“那啥，我不是郭靖，那個，你肚子裡的倆兒子啥時候生，知道預產期麼？”

“呸，你這人心裡到底有沒有人家？我明明告訴你我懷的是龍胎，你為何要說倆兒子？你是不是跟別的人懷了倆兒子？說！”說話間，大肚子華箏已經變了大肚子黃蓉，一隻手指頭點著他的腦門兒啊的。

錢青健任由黃蓉的手指個沒完，兀自迷迷糊糊地想道：“別人都活過來了，可是慕容菡哪裡去了？我為啥沒看見慕容菡呢？為了我而死的菡兒哪裡去了？”

……………………

PS：話說寫到卓千悅的時候是今晨4點整，黎明前的最黑暗時刻，忽然之間，七竅流的卓千悅把我嚇得不輕。頭發都炸了，一豎了起來。個熊的，丟人！不過以後半夜堅決不寫這種節了，據說對腎不好。一寫七傷，七脈皆傷啊。

武俠世界小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