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說！

九貝勒和十四阿哥崇拜的看向直郡王，一時之間直郡王芒萬丈。

康熙瞪著三十多歲的大兒子，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混帳東西。」康熙罵道。

直郡王嘿嘿一笑：「皇阿瑪說的是。」

康熙吃了個癟，他道：「你閉。」

直郡王的府邸比八貝勒的離紫城更近一些，所以他一得到八貝勒乘車宮的訊息，立馬讓奴才把他的馬車也拉出來，提前一步宮。

看戲得佔個好位置，去遲了指不定隻能吃到排頭。

「去一邊兒站著。」康熙把看戲的三個兒子，趕到一邊去。

直郡王和九貝勒、十四阿哥立馬乖覺的往後退了幾步，保證不在康熙的視線範圍，又能清楚的看到康熙和八貝勒臉上的神。

那樣好的位置，能挑著也是厲害了。

「張明德住的宅子，是你福晉帶過來的嫁妝。」康熙道。

胤禩做了準備：「張先生有大才，且通相麵之。兒子之心求才若，難得遇見張先生，又見先生在京中沒有宅院，便送了他一座宅子。」

張明德在相麵一道上，確實是位大能。可越是如此，康熙越是不喜。

「你們可見過張明德？」康熙突然點名直郡王等人。

三人杵在一邊兒，悶不吭聲的，康熙一他們，他們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沒見過，不知道，沒聽說。」三人連連否認。

「既然那相人連皇子都沒見全，隻單說你有大貴之相，可見是沒見識。」康熙道。

九貝勒差點笑出聲來，皇阿瑪說話真狠。

八貝勒也頗打擊：「兒子從未想過其他。」

「既然未曾想過，為何相麵之事會盡人皆知。」康熙問道。

八貝勒肩膀了一下，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兒子冤枉啊。皇阿瑪，兒子才將張先生接府中，見麵不過三兩天之事。兒子實在沒有那能耐，以流言妄圖他事。」

可惜了，他解釋的太遲，康熙也不想聽他的解釋。

「朕曾以為你善良寬和善際，日後能為大清賢王。卻不想朕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實則，私下勾結黨羽，妄蓄大誌。辛者庫賤婦之子，也配為大清的皇太子？」康熙疾言厲，將八貝勒貶的一文不值。

八貝勒傻了似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辛者庫賤婦之子？

皇阿瑪就是這樣看待額娘，這樣看待他的嗎？

「且不論流言是否從你傳出，你既不否認張明德相麵之語，便是聞狂言而不奏聞。今日，革去你貝勒之位，降為為閑散宗室。」康熙冷聲道。

這時，大理寺派人來報訊息。

那張明德就是個骨頭，刑還沒上就招了。大概也是他確實有本事，知道自己逃不過一劫，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平白折磨不值得。

「皇上，張明德招了。」大理寺寺卿道。

胤禩目如利劍的看向大理寺寺卿：「從抓人到送去大理寺，不過一個多時辰。什麼時候大理寺的審案效率這麼高了？」

大理寺寺卿麵如刀刻，一看就是個不好說話的冷之人。

他不理會神智有些癲狂的胤禩，隻對康熙道：「張明德自知犯了大錯，不待奴才審問，便將所知之事和參與之事一一寫下，並簽字畫押。證據清晰，奴才親自查證過後，確認其所言無誤。」

「八貝勒夥同相人張明德，意以相士之詞造勢，謀得太子之位。且張明德有武功高強之僕從，正向京城趕來，靜待時機行刺毓慶宮阿哥。」大理寺寺卿說的毓慶宮阿哥，自然指的是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