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點兒都不摳,準確來說他對塔娜一點兒都不吝嗇,反而大方的令人咂舌。
出海回來的船隊,帶的那些新奇件,他不要錢的往毓慶宮送。
太後笑言,胤禛這是提前養閨呢。
康熙看不過眼胤禛把份例都砸在塔娜上,想起來就提點一句,讓他給烏拉那拉芳惠送些禮。
賜婚的聖旨已經下到大臣府上了,他們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彼此書信來往送些東西無妨的。
胤禛想起小姑娘圓圓的蘋果臉,心裡有了打算,但還是氣康熙一把。
「皇阿瑪不也把私庫裡的好東西都給了弘昭麼,您能寵孫子,兒子就不能寵侄兒麼。」胤禛說的那個理直氣壯。
康熙一掌拍他頭上,最後卻什麼話都沒說。
兒子疼侄兒,能有錯嗎?沒有錯,還是友兄弟的大好事。
「你別把你娶媳婦兒的銀子都敗了就行,朕不管你。」康熙道。
胤禛得寸進尺:「娶媳婦兒是皇阿瑪和皇瑪麽心的事,這聘禮由務府出,和兒子沒關係的。」
瞧瞧,這撇的多乾淨利落,氣的康熙心口疼。
他想著自己花無數的後院,猛然間不想讓這些嬪妃在隨便給他生孩子了。要都像胤禛這樣,即使他坐擁四海,也養不起。
「皇阿瑪,您這玉佩好看的,尤其上麵刻的飛馬,即為好看。塔娜屬馬的,您看?」胤禛在康熙口紮了一刀,不忘再順點兒東西。
康熙沒法子,氣的把腰上新掛的玉佩,扔到他手裡:「走走走,別在朕麵前杵著礙眼。」
胤禛攥著新得的好東西,滿麵笑容的去毓慶宮哄他的大侄兒。
他被奴才引到胤礽麵前時,胤礽坐在石凳上品嘗著務府新進貢的茶,旁邊是竹之聲悅耳。
「二哥真是。」胤禛不會忘記胤礽故意給他添的公務,累的他沒工夫常來毓慶宮。
胤礽手裡捧著一本山海經,當故事的講給搖籃裡的塔娜、弘昭聽。
胤禛對他說話,他應都沒有應一聲,手一指,讓他坐凳子上去。
佟宛讓人給他端上一盞茶,沒有打擾胤礽給龍胎說故事。
一個故事說完,胤禛終於找到話的機會。
「二哥,我從皇阿瑪哪裡拿來個玉佩,給塔娜正好。」胤禛樂顛顛的把玉佩拿出來。
上等的,讓胤礽的眼睛不自覺放大。
也是,能讓康熙係在腰間的玉佩,定然非凡。
胤礽佩服的看著胤禛:「四弟越來越出息呢。」
「一切都是為了大侄。」胤禛道。
胤礽的表太過驚詫,佟宛好奇的走進一看,視線落在雕著飛馬的玉佩上,倒吸一口涼氣。
康熙是真的寵兒子,也是真的寵孫兒啊。
「四弟待塔娜真好。」佟宛沒有其他的形容詞能說出口。
在睡夢中的塔娜,總聽到有人喊的名字,皺著小臉醒過來。
「啊啊啊。」塔娜用手拍著蓋在肚子上的小被子,聲氣的喚著,示意人來抱起來。
胤禛一個箭步,沖在眾人前麵。
「大侄兒,有沒有想四叔啊。這個玉佩你喜不喜歡,四叔送給你,以後當嫁妝好不好?到時候誰欺負你,咱們就拿玉佩砸他們的腦袋。」胤禛蔫壞蔫壞的道。
佟宛無奈扶額:「四弟別的教出個霸王來。」
康熙的玉佩,誰見了不得跪下。
那是寧願用臉接住,也不敢讓玉佩碎了的呀。
胤礽卻頗為支援胤禛的做法:「咱們的兒,理當能在大清橫著走的。看誰不爽就揍他,痛痛快快的過一輩子。」
「你們寵的,以後鎮不住了,我可不管。」佟宛道。
「怎麼會呢,咱家閨和我一樣,都最怕你。隻要一想到會讓你不開心,什麼事兒都不敢做了。」胤礽甜言語道。
佟宛忍不住笑的出一口貝齒:「就知道哄我開心,也不知道昨兒是誰拿走我的話本,不讓我看的。」
一想到佟宛看的那些話本,什麼妖狐打好書生、蛇妖報恩痛打貪心書生。這都是些什麼書,和市麵上的話本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胤礽見麵委屈,好脾氣的哄著:「你看的那些不好看,孤想著給你搜羅些好看的。隻有最好看的話本,才配讓小看不是。」
胤礽的聲音再小,敵不過胤禛耳朵尖。
胤禛牙酸的拖著塔娜的小搖籃,想離這對膩歪的夫妻遠點兒。
但他走遠之前,忍不住道:「二哥,小二嫂,我還在這兒呢。」
胤礽一個眼刀子甩過去:「知道你在這兒礙眼,還不走遠點兒。孤的兒都給你了,還杵這兒發做什麼?」
兄長的嫌棄之意毫不掩飾,胤禛瞬間懂了康熙的心。真的是心痛無比啊。
打小在胤礽太子份的威下過日子的胤禛,哪怕被嫌棄了,也沒敢還。
他脾氣的抱著塔娜真的走遠,挑了個涼的地方坐下。
由胤礽提醒,胤禛想著腦子裡的那些故事,開始話嘮的念給塔娜聽。
塔娜天生力大,但智力和普通嬰孩沒有太大區別。即便是機靈那麼一點兒,可照樣不可能聽懂太複雜的話。
胤禛不是會說故事的人,他照本宣科的念著自己曾經看過的妖怪誌異,言辭晦。
他嘮叨了小半個時辰,說的口乾舌燥,塔娜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小脾氣了。
「啊!」塔娜憤怒的皺著眉頭,對著胤禛吼了一聲。
胤禛茫然的的屁,乾的沒有,可見不是尿了。
「塔娜這是怎麼了?」胤禛眺了那對膩歪夫婦一眼,問著旁邊的嬤嬤。
嬤嬤自己的耳朵都被胤禛說的嗡嗡直響,陪著笑臉道:「大格格許是困了。」
「塔娜才睡醒,你別糊弄爺。」胤禛捂著塔娜的眼,冷臉對嬤嬤道。
嬤嬤大汗淋漓:「四阿哥恕罪,大格格相比是不太想聽您念書了。您來之前,太子爺給大格格唸了快一個時辰,大格格聽著睡著了,直到您來了才醒的。」
胤禛憤怒的飛快瞪了胤礽一眼,憤憤不平道:「下次爺會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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