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安分度日的佟國柱和佟福晉，最近真真是悲喜加。

他們先是接到佟啟年被賜婚的訊息，樂的合不攏。

給肅親王當妹夫，娶了皇家郡主，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肅親王可不是閑散宗室，他手握兵權，是個實權王爺。

然而，沒有樂上幾天，接著有接到了佟宛樂病逝的喪報。

一喜一喪，虧得佟國柱偏心，否則非得氣出病來。

佟國柱心眼兒偏的沒邊，隻要佟宛沒事兒，他就能吃好睡好整天樂嗬嗬。

佟福晉卻不一樣，當晚就病倒了，第二天直接躺床上起不來。

請了大夫，大夫說是急火攻心，憂思過度，悲傷骨。總而言之，就是心病。

佟國柱不解的守在佟福晉床前，看憔悴的容，很是無奈。

「你說你到底是為個什麼？雖說佟宛樂是你生的，但小纔是你養了十幾年的。孝順又聰明，以前你最疼的，後來卻次次手段狠毒，恨不得要了的命。老實說，若不是小攔著，我都想把給你休了。」

佟福晉咽著苦藥兒，沒想到佟國柱會說出這麼沒心的冷酷話。

「二十幾載夫妻，我為你生了一子一，竟然比不過一個庶？」佟福晉怒了。

佟國柱搶回盛過葯的空碗，順手給佟福晉遞上瞪著眼睛，不解道：「難道那就不是你的兒嗎？這麼多年，我尊重你，院任你置，從不寵妾滅妻，擱哪家都是極好的。」

「再者，若非你下手狠辣，我也不於此。嫡母不喜庶，我能理解。畢竟那不是你的孩子，你寵錯了人恨也實屬人之常。所以，即便你對小食苛刻，我也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你泄憤。可你後來為佟宛樂做的那些事，稍微不慎，便是咱們一家人的命全毀了。」

佟國柱說到氣極，桌子拍得直震。

佟福晉的心隨著桌子震，突然不正常的快速跳了幾下。

那樣的明顯，似乎腔裡能跳出來個什麼東西似的。

難的眼淚直流，喃喃直道：「我心裡是不願的。」

佟國柱冷笑，這樣偽善沒用的話，向來是那些弱的揚州瘦馬說的，未曾想佟福晉也會如此。

佟福晉知道佟國柱不信，就連自己都有些不信。

但自個兒清楚，有些時候不由己。

而且，不知怎麼的，佟宛樂死了，明明該痛苦萬分，卻莫名鬆了口氣。

「不論你信不信，往後我不會再如此了。」佟福晉捂著口，有氣無力道。

佟國柱繼續冷笑，坐在矮凳上，他的快抖出重影。

他態度如此挑釁，縱使是泥人也被氣出三分火。

佟福晉冷哼一聲，佟國柱本能的一抖。

除了這兩年佟福晉不對勁，以前也武能上馬揚鞭的巾幗英雄。

佟福晉瞪著佟國柱，柳眉橫豎：「等我病好了，立馬回京城。啟年和嘉榮和碩格格的婚事，不能隻由著肅親王府勞。娶妻的聘禮，得好好準備。你這幾天好好收拾東西，別總想著窩在盛京不出門。」

悉的霸道模樣，那樣說一不二的氣勢，佟國柱突然皮有點。他，好懷念以前福晉他的樣子。

佟國柱傻愣愣的看著佟福晉，一臉憨相。

「這猛的一病，倒是把你給病正常了？」佟國柱湊上前，一張大臉滿是賤氣。

佟福晉手的很，如果不是自己病的厲害，上沒力氣，早一掌甩在佟國柱臉上。

長得醜還敢把臉湊那麼近，不怕嚇著人啊。

「我覺著，佟宛樂並非我。」等心臟異樣的跳漸漸平緩，佟福晉渾一鬆，似乎了一層製。

佟國柱語塞：「當時不是你親自查的麼？我和啟年也背著你查過，雖然不想承認，可小確實不是你的孩子。」

佟福晉冷笑：「小確確實實不是我的兒，但佟宛樂就是了？」

當時聽著佟宛樂似是而非的話，他們一心隻查佟宛的世，可忘了佟宛不是，佟宛樂也未必就是。

「你也說我從前不是那樣沒腦子，這一年多來我行事不正常，你就不知道好好查查？」佟福晉訓著佟國柱。

「大夫說遇到大事了刺激，大變很正常啊！」佟國柱很委屈：「你腰上的硃砂痣位置沒變，可見是沒被換了人，我還怎麼辦啊！」

「你那個苗族小妾，出不差吧！」佟福晉現在腦子格外靈，一想就想對了方向。

想當年佟國柱年輕的時候，長的還是很不錯。出趟遠門，迷回家個漂亮的異域，很是簡單。

年輕的風流債，讓佟國柱十分心虛。

他拉攏著腦袋：「是苗族族長不寵小妾的兒。」

「族長的兒，苗族擅蠱，我看我是被下了蠱，迷了心智！」佟福晉斬釘截鐵道。

佟國柱仔細想想，他的小妾似乎臨死前是對他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

「福晉，有這麼造孽的嗎？自願與我為妾，你也不曾虧待，咱們家那麼好，為何這般害咱們家。要不是小有福運，咱們家肯定是被滿門抄斬啊。」佟國柱被嚇了。

「嗬。」佟福晉發出一聲冷笑，眼裡儘是寒意。

佟國柱慫慫的了下脖子，再不敢對著佟福晉橫眉冷豎，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那福晉你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咱們就回去。其實，我也想回京城啊。盛京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住久了人都傻了。」佟國柱抱著佟福晉的胳膊，開始訴說委屈。

盛京真的是太冷清了，留下來的大多是以前滿族老姓旁係，遛鳥逗狗的不，玩兒的卻沒有京城高階，他新鮮了一陣子後，日子過的很憋屈。

佟福晉被他一陣膩歪，看的心煩。

「你不是認識的人多麼，去打聽打聽我這病癥是不是真的種了蠱。若不是，隻當我以前傻了。若是，也得好好治療。」佟福晉道。

佟國柱連連點頭：「聽福晉的，我這就去，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