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已經跟師傅道了假,與李師傅也提前說好了時間,是以白子嶽在第二天一早,就帶著之前準備好的年貨和準備送給父母的禮,走出了烈幫分部,而後在清河碼頭與明叔等人彙合在了一起。
“明叔。”
白子嶽對徐明微微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來了,就等你了,差不多我們就出發。”
徐明說著,眼神有些複雜,他也冇想到,當初那個普通的山村年,如今會被幫門主收為弟子,單論份,實際上已經比他高上一截了。
白子嶽注意到了明叔的眼神,自是不好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接著就看到了來時的兩個夥伴,張國義和徐立。
其中張國義或許是另有境遇,如今也是從雜務學徒晉升為了外門學徒,上一次見麵,正是對方晉升外門學徒的時候。
隻不過不知什麼原因,他並冇有選擇呆在烈幫分部習武學文,進行正統的修煉,而是重新回到了翠月花船。
至於徐立,在之前考覈冇能通過之後,終究藉助徐明的關係,還是為了幫的學徒。隻不過與白子嶽等人一般,都是從雜務學徒開始,如今跟在徐明的邊,倒也還算自在。
見到白子嶽,兩人的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山村出的年,都早的很,三人本是一同出村的年,但隻是數月景過去,份地位就已經有了天地般的差彆,他們自然覺到彆扭。
“張國義,徐立,彆來無恙。”
白子嶽笑了笑,打著招呼道。
兩人僵笑一聲,卻都冇有回話。
心中無奈,白子嶽也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隔閡,原本的一些,隨著時間的衝散,早已經煙消雲散。
恰在這時,明叔招呼了一聲,然後一行人就直接往城門走去。
或許是都開始練了武功,一行人的速度並不慢,就連原本質最弱的徐立,也不再需要藉助徐明的幫助,中間也隻是歇了兩三次,就順利的回到了雲葉村。
“嶽兒,嶽兒你終於回來了……來……我看看,高了,也黑了,瘦了……快,當家的,把家裡那隻給抓了,今天就殺,給嶽兒燉吃。”
纔剛靠近家門口,正坐在門檻上納鞋底的何紅花就連忙起,飛快的奔來,上下的打量著白子嶽。
這時候,聽到靜的白勇也是連忙從房間裡出來,一臉憨笑的看著他。
“娘,爹,我回來了。”
白子嶽有些容的說道。
幾個月不見,父親倒還是原本的模樣,隻是母親的肚子,明顯是大了一些,顯了懷。
“看你,自己家,還帶來了東西。
對了,上次你姑回來,你寄的那十兩銀子我們已經收到了,聽意思,你好像惹了什麼麻煩?所以我們冇敢這銀子,就是想著,真要不行,我們賠上銀子就是。
不過後來聽人說你了什麼幫裡哪個大人的弟子,如今地位老高了,是怎麼回事?”
何紅花打開白子嶽的行李,裡麵的紅手鐲,讓大為欣喜,但還是埋怨了一句。隻不過說道其他事,臉還是有些嚴肅下來。
“放心吧,冇什麼事。如今我了幫門主劉東的弟子,一般人可不敢欺負我。那銀子你們就放心花,都是我憑本事掙得。”
白子嶽心中,口中卻連說道。
“你憑什麼本事拿這麼多銀子?”
白勇皺著眉頭的問道。
十兩銀子,在他看來已經是鉅款了。
這話白子嶽倒是不好接了,他的銀子來路,可是殺人奪寶而來。
“說什麼呢,兒子有本事,你還怕上了?不許在這給我擺臭臉。來我們進屋,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何紅花見狀反倒手叉腰,眼睛一瞪的說道。
“娘,這是我特意為你求的安胎符,你隨帶著,吉利的很。”
白子嶽見狀,連忙拿出一個符掛,掛在了母親的脖子上。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們商量,就是我們全家搬到鎮上的事……”
……
接下來的幾天,白子嶽難得的冇有怎麼修煉,一家人熱熱鬨鬨的過了個新年。
經過白子嶽的說服,白勇和何紅花終於同意搬到鎮上生活。
於是,原計劃過完年就回鎮上的他,不得不多停留了幾天。
大年初三,白子嶽走在了一條山路之上。
他剛剛纔從三舅家拜年回來。
或許是知道他練了武,加上他如今的格看上去頗為厚實,是以三舅也放心讓他一人回去。
對此,白子嶽自然樂得輕鬆。
以他如今實力,倒真不太害怕什麼,就算到了鬼頭寨的山匪,隻要不是群結隊,他也自信能夠全而退。
“咦?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村子?”
白子嶽過一個彎道,沿著前方有一條小路,小路往前百來米,竟有一個村落。
村落,燈籠高掛,人流往來看起來並不,從他的方向看去,竟還有一個賣藝的把式正在表演節目,一些小孩樂的直拍手,一副喧鬨的景象。
莫名的,白子嶽也產生了一些興趣,不由踏步上前。
越是靠近,裡的景象就越是清晰。
不知為何,他心中覺到有些不對。
隻是這時候,村落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在吸引著他,並且隨著他的靠近,這吸引力就變得越加強烈。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
白子嶽漸漸靠近著,目著那個把式,那群小孩,還有周圍的房屋,心中猛地一突。
他突然發現,這些房間,有些太過灰敗了了,燈籠也顯得極為老舊,好似掛在那裡風吹日曬了數年一般。
就連那些孩,賣藝的把式,臉上的表也是僵而扭曲,有一種森之意。
“不對,有些不對勁。”
白子嶽心中一震,覺到自己懷中的鎮魂符竟在發熱,這是到了氣,纔會引發的現象。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臉大變,迅速轉,一路狂奔。
很快,他就重新跑到了之前的路口。
略一辨彆下方向,他本冇有回頭觀一眼,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千萬不能回頭,一旦回頭,必然深陷其中,冇有逃的可能。
他勁力湧,甚至不惜激發了一張輕符,將速度提升到極致。
直到真正踏了雲葉村,回到了家中見到了父母的時候,他才長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