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那心神不寧的態度很好地愉悅了陳慧,與李有得二人竊竊私語,開心得不行。
這姿態便更讓王有才心驚跳了。
接下來的婚宴,陳慧與李有得應付應付現場的賓客,吃吃喝喝笑笑就過去了,王有才卻提心弔膽了一整晚。
回去的馬車上,陳慧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公公,你看王公公方纔那樣子,實在太好笑了!」
李有得也覺得解氣,手把陳慧摟到懷裡,聲音裡也帶著笑意:「你的主意可真夠多的,嚇不死王有才!」
他和王有才差不多是一類人,自然很清楚王有才該是到了怎樣大的驚嚇。
「壞事做多了的報應啊。」陳慧笑瞇瞇地說,「誰讓他盯著要害公公。」
李有得輕輕著陳慧的手臂,對自己的維護讓他用得很。王有才從鎮國公府的婚宴上回去後,力多就放了點在李有得上,李有得有時候想想慧娘一句話就能有這種效果,也是哭笑不得,但他自然沒那麼好心告訴王有才
那不過是一句玩笑之語。秋日漸臨,羲族使節團的到來讓李有得了一把汗。跟羲族和談之事他並未參與,經過拉鋸戰,最後總算達了雙方都滿意的協議,而這次的使節團來訪,其中便包括雅
泰公主,那個讓他覺很不好的人。但對方是使節,他也不能不讓他們京,隻是吩咐了李府的人,若府上有使節團的人主要是雅泰公主來訪,要立即通知他。
陳慧這日正在家中曬太,忽而有人來報,說是雅泰公主來訪。
「誰?」陳慧不敢置信,在疑問的同時便跳下躺椅,穿上繡鞋,快步往外走去。
「雅泰公主!」陳慧看到那英姿颯爽的高大人時雙眼一亮,快步走了過去。來人正是近一年未見的雅泰公主,與一年前相比幾乎沒什麼兩樣,不過是鄉隨俗,上穿的裳多了些,但也不是尋常子的裝扮,而是一利落的男裝,即便每個
人都能看出是個子,也依然覺得英氣發。
「陳姑娘。」雅泰公主笑著走了進來,原本警惕地看著的門房也不敢攔。
「雅泰公主,您怎麼來了大梁?」陳慧好奇道。
「羲族出使大梁,我向我父王討了個位置。」雅泰公主隨口解釋了一句,又上下打量著陳慧,笑道,「看來你過得還不錯。」陳慧穿越以來除了了幾天肚子,之後其實並沒有什麼苦,邊疆回來之後更是好吃好喝地養著,此刻自然是珠圓玉潤,氣很好。而聽雅泰公主這麼一問,陳慧也陡
然想起,雅泰公主似乎不該出現在李府才對啊!當初離開時還是以商人之的份,作為褚參將的人離開的……
「那個……很抱歉,從前我騙了你。」陳慧果斷道歉。既然雅泰公主能找到這裡,就說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上再逞強就不好看了,不如乖乖道歉。
雅泰公主大度地笑了:「無妨,倒是你……很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陳慧被雅泰公主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雖說「刮目相看」說的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裡麵請。」陳慧道。
雅泰公主點點頭,四下張,笑道:「京城的住,確實比我們草原舒服多了。」
陳慧道:「各有各的好吧。草原的自由也是京城裡比不上的。」
這話就純粹是客氣了,若論自由,隻要是站在頂端的那些人,可比底層人的自由度高多了,就比如陳慧,借著李有得的東風,在京城裡也算是橫著走的。
雅泰公主也沒有反駁陳慧,往裡走了一段路,忽然笑道:「你竟選了一個公公當丈夫,我無論怎麼想都覺佩服得不行。不過,如此你能滿足嗎?」
陳慧:「……」
猛地咳了兩聲,訕笑:「雅泰公主,咱們先不談這個。」
雅泰公主眉頭一挑,看了看其餘人的神,明白了些許,笑道:「瞧我,總是忘記大梁的習俗。」陳慧故作靦腆地笑。雅泰公主若是在隻有們二人時問這個問題,說不定能給李有得掙點麵子,可如今還有其他人,這種話自然不能說了,連線都不能接。畢竟
是個正經人嘛。
陳慧請雅泰公主在前院堂屋坐下,讓人看茶,隨後又把人都趕了出去,就剩與雅泰公主二人……實在是怕死了雅泰公主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雅泰公主也不在意,悠閑地四下看了看,笑道:「見你如今過得很好我便放心了。」
陳慧沒想到雅泰公主居然一直惦記著自己,心裡有點,忙道:「多謝。近來公主可還安好?」
「我也是好得很。」雅泰公主爽快地笑道,「有有酒有男人!」
陳慧陪著笑。雅泰公主還是一如既往地豪邁啊。
二人接著便聊各自的風土人,倒也不至於無話可說,直到屋子門突然被推開。
「公公!」陳慧驚訝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李有得。
李有得視線往二人上一掃,心底一鬆,便冷著臉對雅泰公主道:「沒想到雅泰公主到訪,真是有失遠迎啊!」
雅泰公主彷彿沒察覺到李有得對自己的敵意似的,起笑道:「李公公好,我是來找陳姑孃的,你不現也無妨。」雖說雅泰公主是個的,可李有得莫名的對此人有一種類似於當初看到溫敬時的不悅,他嗬嗬笑道:「雅泰公主怕是還不懂大梁的規矩,你畢竟是羲族來使,越過我見我
的夫人怕是不妥啊!」
「還有這等規矩?」雅泰公主有些驚訝,又看向陳慧求證。
羲族畢竟是外族人,接時或許真應該注意些的,陳慧也不知道大梁對於外族使節與大梁人的接方麵有什麼忌,不過既然李有得不高興了……
「好像是有的,是我一時忘記了。」陳慧乾笑,「畢竟是大梁的規矩,也不好隨意違背。不然雅泰公主您先回了?」雅泰公主並未深究,點點頭,正要往外走,忽而想起什麼,一步走到陳慧邊,彎腰在耳邊低聲笑道:「陳姑娘,你若哪一日想要好好男之樂,儘管來我羲族,
羲族的大好男兒隨你挑!」
說完笑著離去,連給陳慧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李有得也沒送雅泰公主,而是在人走後問陳慧:「跟你耳語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陳慧忙搖頭。那種話怎麼好跟李有得講的啦,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氣之下破壞兩國邦對雅泰公主不利什麼的……
「沒什麼?沒什麼笑那樣?」李有得自然是不信的,雙眼盯著陳慧不放,非要說出來不可。
「我們兒家的話,公公你就非要聽嗎?」陳慧隻能耍起了脾氣。
「哪一點像個人?」李有得冷哼。
「這裡!」陳慧指了指自己的口。
李有得一愣,隨即斥道:「胡說八道!」
「公公你看過了嗎你就說我胡說?」陳慧反駁。
「你……」李有得當然沒看過,但他覺得這明顯就是歪理邪說,他瞪著陳慧,見毫不讓,氣得拂袖而去。
當天晚上,李有得吃晚飯時也沒有理陳慧,兩人互相乾坐著吃完。這種互不理睬的冷戰一直持續到了床上。
陳慧躺在裡頭,李有得背對著麵向外頭,燭火熄滅,二人一句話沒說。
「公公你這個小氣鬼,是不是就不打算理我了?」陳慧沒忍住出聲質問道。
當然不是,但至這幾天他打定主意不跟說話了。
李有得心裡答了,上一聲不吭。
陳慧見他不出聲,也氣得不想說話,可轉念一想,為個外人生氣,實在劃不來。
翻趴到李有得背上,手往前去。
李有得驀地按住的手,淡淡道:「睡覺。明日我要早起。」
他把陳慧的手起往後一丟,又抖了抖肩膀想把陳慧顛下去。
陳慧抓住他肩膀道:「今日雅泰公主是問我……」
刻意停了停,而李有得果然停下不了,明顯很想繼續聽下去。
陳慧無聲地笑了下道:「問我,在床上是否滿足了?這種問題我哪好意思回?我更沒臉說給公公聽呀。」
「……蠻子就是蠻子,居然還關心起別人的床上事了!」李有得恨恨地說。
陳慧窩在李有得耳旁,輕聲細語地說:「就是嘛,這種私的事,怎麼能問。我也沒那個臉跟說,每一次公公都讓我很滿足呀。」因靠得近,陳慧聽到李有得嚥了咽口水,笑了下,繼續曖昧低語:「旁人的我也不能問,可是我想,那些個男人必定以滿足自己為先,哪裡能像公公一樣溫又有耐
心,怎麼讓我舒服怎麼來……」
李有得一個翻便住了陳慧,堵住那張一到床上就葷素不忌的。
一吻過後,聽到陳慧止不住的息聲,李有得想起了白日陳慧的話,看向了那兩團綿說道:「我看你這兒倒是比雅泰公主大多了。」
陳慧捂住臉隻出一雙眼睛驚呼道:「天啊公公,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穢的話!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公公了!」
李有得先是一怔,隨即氣得想翻白眼,他說什麼了?穢?在床上說的那些話,他聽了都想替臉紅,誰穢?還倒打一耙!
他哼道:「那玉勢又是誰買的?」
「當然是公公你啊!」陳慧理直氣壯地回道。
李有得又是一愣,東西確實是他買的,但當時明明是先開的口!
「又是誰總催著我去買?」李有得惱怒地重重了下。
陳慧一聲驚呼,忙抓著他的手道:「可用的人一直是公公你啊!」
「那不是用在你上?」
「可心裡爽快的不是公公你嗎?」
「我……先前說每一次都很滿足的又是誰?」
「啊,對不起公公,是我沒考慮到你的需要,那下回我費些力氣用在你上?」
「……陳、慧、娘!」
之後,羲族使節團離開前雅泰公主又來了一次,當時李有得並不在,依然是陳慧接待的,但這回雅泰公主待得並不久,告了別便離開了。陳慧很羨慕雅泰公主在這個時代也能過得如此瀟灑,雖說對方在上的態度並不完全贊同,但覺得能在這樣一個時代過上這樣一種生活,雅泰公主真是非常厲害了。
至於未來?雅泰公主自己都不心,一個旁觀者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年底時李有得有近十日的假,知道陳慧喜歡溫泉別院,他年前便領著出了城,也順便遠離了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關係。陳慧邊目前還是隻有小笤伺候,馬小蓮被黃仁厚攻略了半年之後,居然真的答應嫁給了黃仁厚。不過讓陳慧吃驚的是,當日馬小蓮求救時說不願為妾,但最後依然以
妾的份跟了黃仁厚。離開前馬小蓮過來給磕頭,還對說了一句話:從夫人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有,名分並不重要,他給便給,不給也就算了。
陳慧覺自己似乎給人做了個不怎麼好的榜樣,可……既然是馬小蓮自己想好了選擇的,還有什麼可說的?
去年來泡溫泉時,陳慧覺得李有得太害了,今年形與去年大為不同,他自在多了,甚至還能眼也不錯地盯著陳慧穿著自製下水。去年兩人是一人一邊,陳慧還幻想過要是突然向李有得撲過去會如何,而今年,下水後李有得也下了水,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頭,閉著眼睛著泡溫泉的舒爽。
熱氣蒸騰下,陳慧的臉紅撲撲的,臉上上的麵板都吹彈可破,看著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隻是在李有得由唸到手的時間中,陳慧捷足先登,低頭先輕咬了一口。
李有得沒防備,裡溢位一悶哼。
陳慧仰頭看他,手指在他膛打轉,角帶著道得意的弧度。眉頭一挑問道:「去年在這兒,公公你當時就沒有什麼想法麼?」
李有得抓住陳慧的手,即便有想法也不肯承認:「那麼久之前的事,我早忘了。」
「假正經。」陳慧遊魚般到李有得正前方,摟著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笑容狡黠,「公公,明明那時候你就想對我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了吧?」
了膛,曖昧低笑:「如今要不要補上呀?」不要兩個字就在邊卻說不出口,李有得很想有骨氣一點拒絕所謂「假正經」的評判,可他的出賣了他,他用實際行證明瞭什麼「上說不要,卻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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