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沒開口的時候,瑾娘也沒覺得有什麼。
但是現在他開口說話,讓不由就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地方奇怪,說不出來,可是覺上就是很奇怪。
不由也蹙眉朝他看了一眼,隻是一眼,眼前這人就給了一種眼前這位不是小二該有的樣子的覺。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這位就是穿著布短衫也不像小二啊!
小六與瑾娘二人就這樣被幾個客人盯著,瑾娘都覺得渾不自在了,才覺到那幾道目移開。
但是,與瑾娘不同的是,麵對這樣審視的目,瑾娘已經快要扛不住了,但小六卻好像渾然未覺一般。
瑾娘明白了,難怪上麵這幾位要這麼盯著他們看了,他們兩個人站在一,總之,就是一句話,夥計不像夥計,廚子不像廚子。
「你說,是今日才來的廚子?」為首的哪位年輕人麵上很顯然有些凝重了:「你們酒樓今日為什麼要換廚子?」
「回爺的話,因酒樓原來的大廚今日不巧傷了,隻能臨時招廚子,所以才換了廚子。」小六還是語氣淡然的說道。
瑾娘沒有說話,可是並沒有落下觀察桌上幾位客人的眼,為首那人的目卻是審視,似乎在懷疑的份,那眼中的緒讓人一看就清清楚楚,那就是這時候忽然出現的廚子,是不是別有居心?
那人確實是在懷疑,他們今日來福祥樓談事,福祥樓就換了廚子,這可是十分值得懷疑的事,但是,眼前人那澄澈的目讓他看不出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你師承何人?」那人又問,隻是,這一次是對著瑾娘說的。
瑾娘角扯起一抹得溫婉的笑容回答道:「無師,不過是喜歡做菜,久而久之就會了。」
那人雖然還是懷疑,但再看看,這幾道菜確實都是尋常菜肴,隻是味道不大尋常罷了。
「你倒是個會做菜的,沒有師承也能做到如此。」其中一人笑著說道:「能不能說說,這些菜式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瑾娘早就想好了說辭,開口道:「小子喜好廚藝,故而平日裡會搗鼓一些新鮮吃食。誰知,這一次家中遭災,不得已來河州討生活,今日上已經一文銅板都沒有了,虧得有福祥樓招廚子,負責,小婦人與侄兒隻怕就要肚子了。」
這話說的含含糊糊,但是聽的人卻覺得,這人應該是之前的家境還算好,所以纔能有時間和力搗鼓這些吃食。
瑾娘覺得這幾個人有危險,所以雖然說的含糊,但是隻要說了的都是實話,並不怕別人去調查。
為首那人一直都盯著瑾娘,到了這時候,又開口:「你的菜味道卻不是一般廚子能做出的,難道是你天賦異稟?」
瑾娘但笑不語,隻聽他又說道:「而且,你這幾道菜的味道也是有所差別,應該不是你廚藝發揮不穩定的原因吧?」
「回幾位爺的話,小婦人早些時候,閑暇無事,搗鼓出一種調味料,做味之鮮,這其中的幾道菜,小婦人放了這種調料,故而味道更佳鮮。」瑾娘不卑不,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平靜,就好像再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一樣。
「可是這幾道?」那人隨意在桌子上指了一下,瑾娘看著連連點頭。
「確實就是這幾道。」瑾娘點頭應。
就目前來說,瑾孃的問答都還是得的。
「既然這調料如此好,為什麼你不將所有的菜肴都放上這種調料?」那人繼續問道,語氣裡多了幾分好奇。
瑾娘說道:「擔心可能有人會吃不慣味之鮮的味道,所以隻放了其中幾道菜。」
這話就是渾說了,瑾娘本就是為了讓菜肴味道有所不同,隻是沒想到,東家和強子都沒有覺到,卻被眼前這幾位客人給覺到了。
「你這味之鮮確實有這麼神奇?」
瑾娘但笑不語,這話沒辦法回答,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菜的味道他們都已經試過了,好不好的,可不是已經很清楚了?
「味道確實不錯,這是爺們賞你的。」那人看了好一會兒,眼眸稍微挑一下,就見他後立著的一個人已經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瑾娘現在缺什麼?自然是銀子了,有了銀子吃飯穿什麼都解決了。但是看向銀子的眼並沒有多激。
隻在規規矩矩的道謝之後,才將那錠銀子拿在手裡,待幾位客人說可以退下,這才與小六一起退了下去。
「你們覺得,這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的?」為首的年輕人端坐有些森然的看著瑾娘和小六遠去的背影說。
「看著也不像啊!」要是有人特意安排,會做的這樣明顯嗎?肯定是最尋常的打扮。
這兩個人,廚子穿的裳那樣的破爛,簡直到了不能讓人直視的地步,而小二穿的裳又是簇新的,像是尋常人家出門走親戚的覺。
要是刻意安排出這種效果,是害怕別人發現不了什麼嗎?
「劉公子,我們且看看,不過,還是讓人打聽下,免得……」另外一人開口,正是之前與瑾娘有過對話的中年人。
「這個夥計和這位廚娘都要打聽,總覺得這兩個人不對,他們了些謙卑。」為首被稱之為劉公子的年輕人說。
他今日總覺,這兩個人麵對他們這些人的時候,並沒有畏懼與敬畏,這可不符合常理。
而瑾娘此時已經與小六二人走到了樓下,瑾娘停住了腳步瞥了小六一眼,淡淡的說道:「你這裳太新了。」
小六的眼眸裡卻有一抹意味不明閃過,他盯著低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看出了什麼?」
這人的目看起來很是犀利啊,如果說是尋常的農婦,看著不對。
「就是一個尋常的鄉下婦人罷了,也沒看出什麼,就是一點自己的想法。」
「那你……」小六想問,既然是尋常的農家婦人,如何會看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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