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我的特殊功能
“兒啊,你帶著東東先進屋,我給去瞧瞧。”
“知道了媽。”劉答應的痛快,在隔壁院子裡,村民們狐疑的目下,拉著矮冬瓜匆匆回到了屋子裡。
“那是誰啊?咋還管楊婆婆喊媽呢啊?”
“我看著眼,好像是隔壁村兒的。”
在村民們猜測劉份的時候,我已經跟著老太太走進了薛木匠他家的院子,老太太在前麵,我跟在後麵。
老太太雖然冇我,但我已經是習慣的跟在的後麵了。
不過是纔剛一進薛木匠他家的院子,我就覺得鼻子一熱,用手這麼一抹,滿手的通紅。
“哎呀,喜妹咋還流鼻了?”
“哎呦,你不說我都冇認出來,這是喜妹啊?漂亮了啊!”
“你懂啥啊,這是大十八變。”
不知道是我四年冇在村子裡著麵,還是因為我了桑裁的徒弟,以後村兒裡想著用我幫忙的地方多,他們對我的態度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嫌棄的樣子了,雖然眼睛裡還能看得出距離,但起碼願意主和我開口說話了。
我可能是以前被人脊梁骨多了,現在他們誇我,我一丁點的覺都冇有,隻是手捂著流的鼻子。
走在前麵的老太太,轉過了子,從兜裡掏出了紙,扯了兩塊團團塞在了我的鼻子裡。
“喜妹,覺哪裡不舒服嗎?”老太太認真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舒服倒是冇有,隻是覺得冷啊,冷……”
一聽我的話,村子裡的其他村民就都跟著笑了,也是,三伏的天氣,現在大中午的足足有三十度,熱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冷?
可我就是冷,這種冷和冬天西北風的冷還不一樣,冷冷的,就好像誰把帶著冰碴的抹布墊在了我的腳底下似的。
老太太冷眼掃了一圈圍著的村民:“喜妹天生對臟東西敏,一般小打小鬨的,隻是覺不舒服,但若是厲害一些的,就會衝的流鼻,你們不懂我不怪你們,但你們要是打算站在這裡拿我們家喜妹的話當笑話聽,就趁早哪涼快哪呆著去!我帶著我家喜妹過來,是好心來幫忙,不是吃飽了撐的給你們解悶的!”
我驚訝,原來我還有這種特殊的功能啊!
不過話說,老太太就是老太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席話,當即就讓纔剛還吵吵把火的院子裡,霎時間安靜的雀無聲。
老太太橫了一眼一手拎著鎬把,一手拎著菜刀的薛木匠:“到底是咋回事,說來聽聽。”
薛木匠一向尊重我家老太太,如今聽我家老太太開口了,自然是不瞞著,“咣噹,咣噹--!”掉了手裡的鎬把和菜刀。
“楊婆婆,你說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了啊?!”
原來,昨個晚上李秋說是幫金水仙將仙,然後就一直冇回家,薛木匠雖然生氣,但也不能真的不管自己的媳婦,等薛小年睡下了之後,薛木匠便拎著手電筒從家裡出來了,打算找李秋回家。
可還冇走上幾步呢,就見金水仙抱著李秋迎麵走了過來,聽薛木匠說,那個時候的李秋整張臉都糊連拉的,還滿的冒著白沫子,一雙眼睛死魚似的往上翻,這人早就不省人事了。
薛木匠嚇得半死,就琢磨著想要去找我家老太太,可金水仙卻說,李秋冇事,不過是撞了仙兒一下,現在他裡有將仙,不用我家老太太,他也能給看好。
薛木匠當時腦袋都凝漿糊了,又心思這麼晚不好意找我家老太太,就聽了金水仙的話,帶著李秋回了家。
到了他家,金水仙就又說話了,必須讓他和李秋單獨在屋子裡呆著,誰也不行進門打攪,等到了明天正午,李秋就能好了。
薛木匠是個老實人啊,肯定是金半仙說啥是啥,實實在在的把自己的屋子讓給了金水仙,然後自己就擱外麵等著。
好不容易熬了一夜,等到了正午,滿心歡喜的推開門這麼一看,好麼,自己的媳婦兒是醒了,但這人卻是在金水仙的下哼哼著呢。
薛木匠當時一邪火就衝上了腦袋,說啥也要砍死金水仙,還好今兒個有集市,那些剛趕集回來的村裡人,路過薛木匠的家門口,聽見事兒不好,就跟著進來勸架了。
可說是勸架,又有幾個是真正擔心彆人家事兒的呢?瞧著那些站在院子裡,村民們一臉嫌棄又好奇的臉,半分之九十九都是來跟著看熱鬨的。
“楊婆婆,您說這事兒是我的錯嗎?”薛木匠一個高一米七幾的中年男人,憋屈的擱我家老太太的麵前,哭的稀裡嘩啦跟個孩子似的。
“這不要臉的事兒都做到我自己家的屋子裡了,他竟然當著我的麵,和我媳婦兒做那事兒!我今天要是不砍死他,以後在咱們村兒哪裡還有臉見人啊我?”
我跟在旁邊聽得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薛木匠口中的那事兒到底是啥事兒,更是想不明白究竟他是看見啥了,能把他一個大老爺們憋屈這樣。
老太太聽完了始末,淡定的跟啥事兒都冇發生似的,一把滴溜起快要跪在自己麵前的薛木匠:“行了,你也彆哭,既然是事兒,咱就得跟著理,走,你跟著我進去瞧瞧,不過事先說好,你彆再犯虎,殺人那是長命的。”
薛木匠抹了幾把臉上的眼淚,狠了狠心:“行,楊婆婆,我就等著您給我做主!”
楊婆婆點了點頭,對著院子裡的村民擺了擺手:“熱鬨也看得差不多了,都散了吧,誰家還冇有個啥事兒,彆的都跟這看。”
村名們其實還是想繼續留下看熱鬨的,但冇想到老太太就這麼把話給挑破了,他們如今就算再好奇,那也不能留了,不然不就是明擺著看人家薛木匠家的笑話嘛!
隨著院子裡的村民們都散了,老太太和薛木匠邁進了門檻,我跟在後麵走著,進了屋就看見李秋衫不整的擱炕上躺著呢。
那臉還都是,已經凝固了,像是在臉上長了一層嘎似的,眼睛雖然是睜開的,但卻空的冇有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