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神態蕭索,瞥了瞥遠的星空一眼。
那裡有四顆無比明亮的星辰,哪怕是他與帝一戰掀起星空莫大的波,擾星河的運行,那四顆星辰也紋不。
不過,就在蘇雲的目掃來之時,那四顆星辰突然了起來,星辰後方的黑暗中傳來魔帝的笑聲:“竟然被你發現了,雲天帝,你休要囂張,我神魔二帝這十年在帝混沌麾下修爲進,遠勝從前,可不怕你!”
那四顆星辰後方便是神帝魔帝龐大無比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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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二帝現出恐怖真,蹲踞在星空之中,自藏於黑暗的虛空裡,注視著蘇雲與帝這一戰。
他們的眼睛龐大無比,有如四顆熊熊燃燒的太,甚至讓四周的星辰圍繞他們的眼瞳運行,以至於很難看出破綻。
但是蘇雲和帝手掀起的波太大,他們的四隻眼睛紋不,反倒暴了自。
神魔二帝的四隻眼睛飛速後退,遠離蘇雲。
魔帝到讓人一聽便邪火竄的聲音傳來:“我們雖然不怕你,但我們也不想招惹你!你若是再弱小幾分,我們便招惹你!”
蘇雲沒有追擊,高聲道:“兩位道友,我回歸帝廷,便會要把這十年所學煉大道書,兩位道友不妨前來學習。”
“我信你個鬼!”
魔帝聲音越來越遠:“你一定是打算把我們騙過去弄死,我纔不會上你的……”聲音漸不可聞。
蘇雲搖頭,自言自語道:“你二人雖說沒有指修道境十重天,但好歹也算是天底下最強大的存在。這個機緣,我還是要給你們的,但願你們能比步出息一些。”
對他來說,哪怕是神帝魔帝抑或帝這樣的敵人,他也要給予對方足夠的機會,讓對方嘗試著突破到道境十重天。
畢竟,只要任何一人修道境十重天,帝混沌便可以因此續命,復活過來!
仙界也就沒有了化作劫灰之虞!
“十年前,另一個距離道境十重天最近的人是邪帝。”
蘇雲思忖道:“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進境如何,是否也需要我給他足夠的力迫使他突破……”
遠,帝飛速遁走,直到將蘇雲遠遠拋開,發現蘇雲沒有追來,這才放心。
“他的修爲實力怎麼提升這麼快?”
他悶哼一聲,突然催劍丸,無數口仙劍化作銀針大小,刺一個個傷口之中,所施展的招式,正是蘇雲的神通道止於此,藉此抹除道傷。
一口口仙劍,只剩下劍柄,道傷頓時被下。
只是蘇雲的先天一炁實在霸道,先天一炁不斷演化演變,導致他的傷始終反反覆覆。
帝面沉,只能任由這些仙劍在,不能拔出。
“想要化去這些道傷還需要一段時間,只是這小子的進境這麼快,我療傷耽誤些時間,他的實力只怕又提升了不。”
他的眼瞳中流出焦急和不甘,像是年邁的雄獅被趕出獅羣:“朕不會就這樣放棄朕的江山,朕的權勢,誰也無法從我手中奪去它,誰也無法……”
蘇雲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回到第七仙界的主大陸,遙各大天,他心澎湃起伏。
這江山如畫,沒有了奪帝之戰的紛擾,民生得以發展,百姓休養生息,各族人丁興旺。
蘇雲降臨帝廷,只見柴初晞將雷池漸漸升高,高懸天上,漸漸遠離帝廷,顯然的修爲實力也有不俗的提升,雷池的威能也在漸漸提升。
蘇雲路過雷池,於是前去相見。
雖然兩人曾經是夫妻,但歲月沖淡了從前乾柴烈火的,柴初晞對蘇雲以禮相待,道:“這幾年我悟劫運之道,修爲越來越高,我發現道境的盡頭便是仙界,因此忍不住心中有大歡喜。”
蘇雲似喜還悲,道:“初晞,你看到了道境的第十重天?你看到的不是仙界,而是道界。你在而今的修爲能看到道界,我既爲你開心,又爲你悲傷。”
柴初晞不解,詢問緣故,蘇雲道:“我曾聽帝混沌與外鄉人論道,說過道境十重天,這境界可以說是道神,也可以說是至人。其人是道中神,至誠於道的人。然而這一境界有陷阱,在有道界的宇宙,稱作道神陷阱,在其他地方稱作至人陷阱。修煉到道境十重天,自與大道相合相容。其人的思維已經完全依循於道,被道所控制,沒有任何自我的想法認識,爲道的傀儡,因此稱作道神陷阱、至人陷阱。初晞,我擔心你會落這一步而無法跳出去啊。”
柴初晞笑道:“陛下莫非以爲我的資質悟不夠?”
蘇雲搖頭:“你的資質悟,我也欽佩萬分,你的道心無比穩固,不會因爲任何事而搖。但正是因爲如此,我敢斷定你修道境第十重,必然與大道徹底相合,完全喪失自己。你只會爲道,化作道。其他人落陷阱,尚有跳出陷阱之心,但你落陷阱,便再也沒有跳出去的心思。那時,我再也見不到我從前所的那個孩了。”
柴初晞道心微微搖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如初,道:“倘若真有那一日,不要阻止我。那是我心中的仙界。”
蘇雲黯然,離開雷池。
他回到帝廷,卻見蘇劫有應龍、白澤等人相伴,駕馭帝輦巡遊帝廷與附屬諸天。
蘇劫等人見到蘇雲到來,又驚又喜,連忙停下帝輦,下車問候。
蘇雲打量蘇劫一番,只見蘇劫從前的稚氣消失,變得頗爲穩重,甚至比自己還要沉穩,不笑道:“劫兒,你隨著他們胡鬧什麼?”
蘇劫道:“父親不在,朝中有人說需要太子監國,於是立我爲太子,平日裡要巡守國門,巡遊四方。”
蘇雲聞言,冷笑道:“太子監國?這誰的主意?別聽他們的!這狗屁天帝又不是你蘇家的!不會父傳子,子傳孫,子子孫孫無窮盡!這狗屁天帝沒有半點好,你看爲父,稱帝以來只上過一次朝,還是登基的時候!天帝這玩意兒,你別看爭的這麼兇,其實就是一個擺設!”
蘇劫對他有些懼怕,遲疑道:“我聽白澤和應龍說,做天帝是要巡遊四方,震懾寰宇,父親不去巡遊,只好兒子代勞……”
蘇雲呸了一口,笑罵道:“這是何時的規矩了?東陵主人那時的規矩!東陵主人都跑到第八仙界去玩耍了。我早年的確巡遊過幾次,不過是擔心天市垣的鬼神打架,相互吞噬罷了,後來帝廷解封,各城各地,都有著員打理,司法制度,已系,還用得著巡遊?不但累到了自己,還勞民傷財。”
蘇劫想了想,道:“那這個天帝做著還有什麼樂趣?”
“本來便沒什麼樂趣。對於天下人來說,有天帝固然是好,沒有天帝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雲笑道:“爲父的是與對手們爭奪帝位的過程。他們稀罕帝位,我不稀罕,但我偏偏不給他們。”
應龍和白澤連忙上來,架走蘇劫,道:“別聽你爹的,那就是個昏君,死後諡號哀帝的,連墓誌銘都有人給他寫好了!他昏聵了,你不能跟著一起昏!”
蘇劫有些迷茫,不知道誰說的纔是對的。
蘇雲搖了搖頭,只見應龍和白澤又架著蘇劫巡遊四方去了。
他回到帝都,信手將玄鐵鐘拋起,這件至寶懸於中天之上,巍峨壯觀,給人以無比厚重之。
這玄鐵鐘浮空,人們便知雲天帝回來了,多有安人心之用。
蘇雲進城,見過魚青羅,夫妻二人多年未見,自然又是許多話要說,許多事要做,不足與外人道也。
一番歡愉過後,蘇雲披白中,沒有穿戴整齊,與魚青羅在園中漫步,兩人冠不整,在自己家中,沒有在外人面前那般正經。
蘇雲在池塘上的浮橋上坐下浣足,足底潺潺流水,頗爲自得。
魚青羅靠在他邊,把鞋子下,放在旁邊。
兩人難得平靜,依偎在一起,心一片平靜,四周蓮花徐徐開放,散發著幽香。轉眼間魚青羅只見天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蓮葉和道花,的邊,蘇雲站起來,面帶笑容,向出手來。
魚青羅擡手,被蘇雲輕輕拉起,兩人向那些蓮花蓮葉間飄去。
魚青羅不經意回頭,卻見另一個自己和蘇雲依舊坐在浮橋上,相互依偎,這才知是蘇雲的靈將自己的靈拉起。
兩人在漫天的異象中遨遊,只聽得那一朵朵蓮花中傳來悠揚的道音,像是有人誦唸,又像是道的自鳴。
他們牽著手從一朵蓮花旁邊飛過,只見那朵蓮花徐徐開放,蓮花中端坐著一個蘇雲,乃是道花蘊藏的大道所形的大道,遭有無數神通在自我演變!
魚青羅正在驚異,卻見這片汪洋之中,朵朵道花開放,道花之中,皆有一個蘇雲的大道,各自誦唸不同的道法!
忽而天空震,一座座道境拔地而起,絢爛非常,筆墨難以形容!
魚青羅正看得出神,蘇雲靈拉著飛起,飛這些絢爛的道境之中,見識種種雄奇,參研各種道妙。
魚青羅從一重又一重道境中飛過,心震撼莫名,不知何時,邊的蘇雲靈消失,正在尋找,卻見天外那巍峨無涯的蘇雲靈危坐,遍芒,毫如劍,從天外向出手來。
魚青羅也是靈,起落在他的掌心中,隨著他向天外而去。
形變化,越來越大,卻見天外的蘇雲卻愈發巍峨,讓心靈大衝擊。
蘇雲託在手,面帶笑容,突然只見萬千道境紛至沓來,重疊在一起,萬千大道奧妙涌向蘇雲的靈,一個又一個蘇雲大道與蘇雲靈融合,各種大道又從蘇雲靈傳遞到魚青羅的靈之中。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見吾所見,聞吾所聞,不分彼此。
蘇雲笑道:“請夫人幫忙,爲我煉就大道書。”
魚青羅掌管天下聖賢傳承,將這些大道奧妙編撰,結符文,夫妻二人很快將一門門大道化作符文簡,掛於天空之中。
待到八萬篇大道書煉就,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了。
二人完這一壯舉,魚青羅只覺自己道法造詣早在不知不覺間提升了不知凡幾,心中又又喜,不覺,道:“夫君,妾想爲夫君生一個孩子。”
蘇雲聞言,道:“我而今大道等,靈與相同,鴻蒙符文化作萬道。若要一個孩兒,我可讓鴻蒙化道,夫人想讓讓孩兒擁有什麼道?”
魚青羅聞言,不覺悲憤,掩面落淚而去。
蘇雲連忙追上,詢問一番,魚青羅這才道:“夫君愈發神通廣大,但人淡薄,已經不能如人一般人,因此悲傷落淚。”
蘇雲怔了怔,自省言行,不由悚然,認錯道:“是了,我不該試著掌控縱孩子的一生,甚至出生,是我之過。”
魚青羅這才轉悲爲喜,夫妻二人又是一番溫存雲雨,無非是和靈上的歡愉,固然妙,卻不堪目,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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