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這點子真本事,也敢跑到北域來欺負人?」
也就在北域仙盟經過了一番友好協商,最終仙盟十幾位長老意見一致,非但沒有收兵,反而決定了要將餘下的力量,也盡皆填進南境這片戰場之時,方貴與嬰啼、小黑龍,也正已浩浩,其勢無敵,席捲了這一片包括有東土、西荒、南疆三方神子,再連同尊府眾修、鬼神的戰場,聲音浩,震八方:「我讓你們瞧瞧,什麼樣的本領纔有資格欺負人!」
轟隆!
說著話時,他已踏了虛空,形激,燈盞、青木仙靈、斬神殺鬼大真意化作的仙帶,盡皆飄飛他在側,引了無盡虛空流,浩浩向前撲殺而出,迎著麵前西荒黑袍年青人所化的百丈巨人攔路,他隻是雙手一振,便已鼓起了真意,湧向了前方……
西荒巨人,修鍊的是之路,強橫,堪比異寶,世間無二。
可方貴的斬神殺鬼大真意,走的卻是幕九歌的心劍路子,方貴不知道這條路代表了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歷來修鍊歸元不滅識,本來就神識強大,再加上了幕九歌引路,心生執念,這才修出了這一道真意,簡單來說,這便是與西荒截然不同,甚至是相反的一道神通!
巨人真實,強橫,仙帶卻虛無、縹緲!
然後這時候,迎著巨人那一掌,這條仙帶,卻忽然從天而降,沿著巨人的手臂,一路纏到了他的肩膀,,本來看著隻是丈許長的一條仙帶,在這時竟變得數百丈、甚至說數百裡長短,一層一層,直將那巨人的給束縛了起來,乍一看去,倒像是個紅粽子……
「吼……」
巨人憤然嘶吼,拚命掙紮。
他上的力量太強,因而被仙帶纏住之後,已是控製不住,緩緩向前摔去。
「吼……」
於此同時,方貴邊的小黑龍,也已引勁長嘯,口噴滿天龍息,眼著那龍息滾滾,似乎連虛空都燒了起來,像是引落了一片地獄在世間,南疆碧華神君本是引無盡法則向他們所在之盪而來,卻恰好與這漫天龍息撞擊在了一,二者本是同一境界的力量,一即潰,眼見得一半天空變了虛無火海,一邊天空法則撕裂,中心竟了湮滅之勢。
嬰啼則於方貴邊,蟒軀翻騰,摧一片黑風,吹得天昏地暗,那些將方貴當了普通元嬰,急急向他攻來的尊府元嬰、鬼神、神衛軍等修士,倒又大半被它攪的風雲刮的立足不穩,遠遠跌飛了出去,莫說真箇傷到方貴了,卻是連方貴一片角都沒有機會到。
「唰……」
而方貴本人,則是趁了這個機會,咬起牙關,急急向前奔出。
無論是西荒來的黑袍年青人,還是南疆碧華神君,分明都已沒有足夠的力量來阻攔他,眼睜睜看著他衝出了包圍圈,卻也自顧不暇,倒是那位東土來的紅裳子,俏眼含霜,形飄飛於虛空之中,起法訣,那一尊青霜玄武神像已大踏步的向著方貴沖了過來。
可是方貴仙袍之上,青木仙靈投印一片華,迅速掃向大地。
頓時有大片的泥土被掀開,巖屑飛賤,道道蒼勁如龍般的藤蔓自地底生長,迎向了北方那一尊冰霜玄武神像,自雙開始,一圈一圈的纏繞,使得那神像步伐越來越慢。
而方貴自己,則已形飄乎,直衝到了東土紅裳子前。
「這怎麼可能……」
那紅裳子,由來淡然,可在這時,卻也已忍不住出了驚惶之。
幾乎咬破了,眼神狠狠的看著方貴:「你走的究竟是什麼路?」
但是倒沒有一見方貴,立時遁逃,而是形忽閃忽滅,像是於世界的夾之中,倒與之前的白子有些相似,因為知道方貴傷不著自己,所以倒不會覺到害怕,惟一引起了心的,其實隻是方貴這一的詭異法寶與神通,給造的驚恐罷了!
「我沒走什麼路啊!」
方貴聽著的話,笑道:「我就是哪裡順路,就往哪走!」
紅裳子以為他在調侃,厲聲大喝:「你以為經此一戰,還能藏得住?」
「這話說的,我藏過嗎?」
方貴大笑,順手盪出層層神威,急急向打落。
諸般力量,從上穿過,便如石子砸中水中倒影,對一無影響。
可是也在此時,方貴已急急向識海之中傳音,詢問道宮之中:「這法怎麼破?」
「我哪知道怎麼破?」
小魔師頂著倆黑眼圈,抬頭就要還。
「他是在問我!」
道宮裡的白子站起來,旁邊的小魔師頓時哆嗦了一下,白子凝神看向了道宮之外,已在識海天空之中,看到了外界的投影,正是方貴攻向紅裳子,但卻傷不著的一幕,原本神冷漠,像是本不願回答方貴的話,可是看著那紅裳子,頓心神微微一。
「立於天外,俯視人間?」
忽然開口,聲音冷漠:「與我走的路子不同,我是扭曲空間,你見我所在,實則我不在,是借了法則之力藏匿形,所以當初那個太白宗主鎮了空間,我便無法再躲,而這個人,卻已是借了某種氣機,超然於世間之上,想必,這就是東土要走的路吧……」
「別說廢話,我怎麼打?」
方貴的聲音自識海天外傳來,顯然也有些急躁。
白子淡淡笑道:「不必打,毀了的封神之念,自然便會到反噬……」
「哦?」
方貴一聽倒是新鮮,眼見得前那紅裳子還在急急喝問,卻忽然間大笑著轉向北方衝去,元嬰仙袍之上,燈盞投虛空,一方太極圖顯化,傾刻間與那神像相撞,而後便見神像之上,虛影晃,最終縷縷磨滅,整尊神像皆緩緩消失於天地之間。
那位紅裳子,也在此時忽然口噴鮮,臉蒼白憤恨。
「吼……」
不過也在此時,魔山大陣周圍,兩尊鬼神邪兵,已聯手向著方貴砸來。
這鬼神邪兵自非路上之人,可是他們本就是戰場兇兵,神威莫測,每一尊幾乎都可以比得上化神境界,兩尊兇神,聯手擊來,天地之間,其勢混,便像是塌天之威鎮向方貴。
某種程度上,這正是南疆碧華小神君等人的打算。
以他們的神通纏住方貴的異寶,再以尊府之力困殺方貴,而如今,方貴一真意對抗西荒黑袍年青人,燈盞與青木仙靈催,破了東土紅裳子神通,剛才亮相的幾般異寶,皆已來之不及,眼看著兩尊鬼神邪兵,便要將那滔天巨力,傾落到此時的方貴上。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方貴卻是大袖飄飄,轉過了來。
著兩尊鬼神邪兵,臉上出了些開心的笑容。
與此同時,他上仙袍一盪,已有一縷黑氣機飛騰出來,懸於半空,居然化作了一隻怪眼的投影,然後森然魔意,綻放了開來,直向著那兩尊鬼神邪兵衝擊了過去……
那鬼神邪兵魔氣滔天,勢不可擋。
但在這目注視之下,忽然像是丟了魂,作越來越慢,幾近於消失。
方貴自己都微微一怔,揮起的拳頭慢慢放下,像是有些詫異於這鬼神邪兵的反應。
他踩著鬼神邪兵的手臂,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站到了鬼神邪兵的腦袋上,俯向前看去,便看到前方的尊府鬼神、元嬰、神衛軍,一個個都像是傻了一般,獃獃的看著他,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見了鬼一般的表,每個人的子,都在微微抖,難以理解眼前的一幕。
「知道北域為什麼一定要攆你們出去嗎?」
方貴看著那籠罩了整座魔山的陣,蹲了下來,俯視著那些尊府的修士、鬼神,小臉上倒是出現了非常見的認真表,道:「這東西明明就很危險,不就會毀了整個北域,結果你們還是要搞,本不怕北域被毀了,也不怕北域的人會死,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過北域人,隻是想著過來佔便宜,能佔多便宜,就佔多便宜……」
「既然如此,當然一定要把你們攆出去!」
說著話時,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了來:「這事誰都攔不住!」
忽然之間沉喝一聲,整個人都高高的跳了起來,在半空之中,已然大手一揮,一尊胖胖的蛤蟆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隨著他的形落向那無盡的尊府修士與鬼神,那一尊蛤蟆也忽然之間渾閃耀金,金木水火,日月風雷,諸般力量攪天地,如雨般灑落。
轟隆隆!
迎著這力量,那些尊府修士、鬼神,竟無可阻擋。
凡是靠近了這力量的,無不被波及,盡被神通力量湮滅,化作了飛灰。
而那整片籠罩住了魔山的大陣,也在這時候被鎮,影響,忽然間道道陣織纏繞,漸次崩毀,像是一片黑的閃電盤繞在了魔山之上,崩碎了無盡的山峰與懸崖峭壁……
方貴形飛起,向下飄去:「因為我們做的,就是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