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練神功，必先自宮

葉琉璃好歹曾是見過世麵的現代人，雖然知曉是虛構，但到底也聽過“練神功，必先自宮”的道理，何況在宮中太監見多了，見到太監也不用那麼驚訝。書趣樓()品=書/網

葉琉璃故作鎮定，盡量不打草驚蛇，“不會吧？太監我見多了，千麵郎君怎麼看都不像太監呢，是不是你搞錯了？”

“不是。”

黑暗中，葉琉璃眼神冷靜，但說出的話卻依舊俏皮熱，“藍姐姐你別胡思想，千麵郎君武功那麼高強怎麼可能是太監？男人早晚傳宗接代，我認為千麵郎君將你和青姐姐留在邊，搞不好就是……咳咳，師徒也不錯的。”

“並不是我胡思想！”阿藍激得直接坐了起來，“我和師妹經常服侍師父沐浴，怎麼看不見？”

“……”葉琉璃大吸一口氣，“為什麼呀？千麵郎君怎麼這麼想不開，難不就不想要個傳人？難不懷絕技的人思維都這麼古怪？”

阿藍言又止。

葉琉璃繼續不聲地試探著問，“難不，千麵郎君自宮是為了易容？”

阿藍沒說話。

“如果是為了易容，是不是就意味著元尢也得自宮？”葉琉璃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難道元尢現在就已經自宮了。”

“不！小師弟沒有。”阿藍道。

葉琉璃眨了眨眼，“藍姐姐也為元尢沐浴過？”

阿藍一臉尷尬，“碩珍姑娘你真誤會了，十五歲才會自宮，元尢師弟還未到年紀，”聲音頓了一下，“不過，再有幾個月就到了。”

葉琉璃驚訝，“元尢現在才十四歲？”

“是。”

“……個子還不小。”葉琉璃後脊梁流了冷汗，難怪元尢總粘著，原本以為元尢把當姐姐一般依，現在懷疑元尢這傢夥直接把當娘了。

“十五歲自宮，正是因為考慮到高，”卻不知是被攻破了心防，還是太久沒聊天，阿藍隻想繼續這麼說下去，不想停下，“雖然師父係飛仙閣的正統傳人，但實際上飛仙閣也分兩派功夫，一種便是師父和元尢所練的骨功，另一種是不使用骨功，相比起來，習得骨功一支算上乘，但卻也有利弊。”

“嗯嗯。”葉琉璃小聲回應，鼓勵阿藍繼續說。

“未習骨功者，無法改變高型，便隻能找與自己材相仿的易容，到極大限製。習得骨功者，可以改變骨骼形狀，限製更一些，但由大變小易，由小變大難，換句話說便是能易容比自己材矮小的，卻無法易容比材高大者，所以高對於這樣易容者便難能可貴了，這也是十五歲自宮的原因。當然，高隻是其一，還有便是超過十五歲，男子特征越來越強，便很難再易容子了。”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也就是說的，元尢一支以易容子為主？”

“對，雖然偶爾也易容男子，但正如你說的以易容子為主，畢竟人們對子的防備心會更一些。”阿藍道。

葉琉璃一時間沒說話，心在震驚之中——元尢真的要自宮了？元尢自己知道嗎？元尢想自宮嗎？

一夜未安眠。

翌日。

大清早元尢便跑來，歡快得像個孩子。

反觀葉琉璃，有著淡淡黑眼圈。

“碩珍，你昨天睡得好嗎？”元尢問道。

阿藍到廚房準備早膳，葉琉璃則是疊被子整理房間，“還好。”

“今天有什麼打算嗎？今天山下有集市，藍師姐多半是要下山采買，要不然我們好好央求藍師姐一齊下山玩？”

“不想去。”

“為什麼？”元尢不解，“從前在五黃鎮，你不是每天都吵著無聊嗎？一晃在山上快一個月，你為什麼不覺得無聊？”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增加和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拉近關係，趁機找一些有用的資訊？

葉琉璃手一指眼睛下麵的淤青，“昨天沒睡好，所以今天不想下山。”

“為什麼沒睡好？見什麼問題了嗎？”元尢問。

葉琉璃卻未馬上回答，隻是看著眼前的年，卻怎麼也無法和“盛夏”聯係起來，好像他和盛夏本就是兩個人一般。

“盛夏”險狡詐，但麵前的年卻彷彿純凈如同清水。

“盛夏”心機深沉，但麵前的年卻親、，依溫暖。

如果元尢不是“盛夏”該多好？那樣，真會將元尢當弟弟看待，但可惜……雖然元尢對很好，然而基本的三觀還是要有，善就是善，惡就是惡。

元尢見碩珍一直盯著自己，略有慌張，“碩珍？碩珍你沒事吧？”

葉琉璃收回視線，垂下眼，“沒什麼，昨天和藍姐姐聊天到很晚，所以失眠了。”

元尢瞠目結舌，“和藍師姐聊天？藍師姐那般沉默寡言的人竟能和你聊天？”

是啊，阿藍就是不說話，葉琉璃整整用了十幾天才撬開的，“你難道不問問聊天的容？”

“你們聊了什麼？”

“藍師姐說，你們這些學骨功的易容人，是要……凈的，”葉琉璃皺著眉，麵擔憂，“元尢，你凈了嗎？”

元尢的臉瞬間就紅了，隨後又一片蒼白，“……還沒有。”

還沒有，就是說早晚會有。

“你害怕嗎？”葉琉璃又問。

“……”

“你也知道，宮中不太監，聽太監說，凈特別痛苦而且九死一生，很多人因為後染而死，你怎麼辦？”

元尢的臉慘白一片，“我不怕疼，怕的是……”後麵的話，尷尬得無法說出。

葉琉璃嘆了口氣，“可憐孩子，如果有人想閹了我兒子，我就和他拚命。”

“……”

葉琉璃麵認真，輕聲道，“元尢，我去和千麵郎君拚命好不好？”

元尢吃驚地看向葉琉璃。

“就算凈不會死，但好好的男孩子為什麼要凈？凈後到底算是男子還是子，難道當太監嗎？你知道什麼樣的人當太監嗎？都是家中貧苦，不得不將兒子賣宮中的，隻要凈，男孩子的一生便算是毀了！”

“……”

“元尢，我問你，”葉琉璃拉住元尢的袖下細得不能再細的手臂，“你現在開心嗎？你活下去的力是什麼？”

元尢麵慌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喜歡現在的生活，近幾日的生活。”

“這幾日的生活便是普通人的生活，”葉琉璃沉下聲音，“實際上，在認識我之前，你便應該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吧？喜怒哀樂、有苦有甜。”

“……”

葉琉璃很想直接煽元尢造反，但理智告訴不能之過急，“未來，你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

“或者，你與千麵郎君商量下，出師？”

元尢苦笑著搖頭，“我們沒有出師一說，師父對我們有養育之恩，我們便一輩子效忠師父。”

“也就是說，他養育了你們，你們的人生就是他的，是嗎？”

“是。”

“那你快樂嗎？”

“……”

“如果從開始，他便抱著利用你們、控製你們的心思來養你們長大，你們還激嗎？還要用一生來回報他嗎？”

“……”

“這個就好像，你買了隻小，把它養大是為了殺它吃，長大了的小是不是應該激你的恩而自願死掉報答這份養育之？”

元尢急了，“師父養育我們不是為了利用我們。”

“那是為了什麼？”

“是看我們這些孤兒可憐而收養我們。”

“既然是心存善意，藍姐姐已過三十，為什麼不讓藍姐姐婚配？如果完全為了你好，為什麼要不顧你的意願閹割你？或者說，你很想做太監？”

“我不想做太監！”元尢直接吼了出來。

葉琉璃微微一笑，點到為止的道理還是懂的，元尢很聰明、阿藍也不傻，他們隻是自我意識未覺醒，認為人生隻能那樣罷了。

當然，除了倫理束縛外，他們更多的還是懼怕千麵郎君，懼怕他的實力、他的手段。

阿藍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吃飯了。”

葉琉璃見元尢在掙紮之中，手拍了拍他的肩，“走，我們吃飯。”說完也不等其反應，人已經跑到阿藍旁嘻嘻哈哈。

餐桌上，一向歡快的元尢神低落，阿藍小聲問，“碩珍，師弟是怎麼了？”

葉琉璃輕聲回答，“我也不知道呢。”

深深看了元尢一眼，勾著——千麵郎君你的後院失火了呢。但卻不知……長歌那邊況如何了。

想起東方洌，想到引去的麻煩，突然葉琉璃也心低落起來。

裝若無其事和阿藍聊天，給阿藍講小龍和楊過的故事，但口的食卻形同嚼蠟。

……

攻城比想象中的要順利。

當攻城功，大軍直皇宮時，貂蟬等人卻好似在夢中一般——這就勝了？以後索卡國就是胡國的了？歷史就被這樣改寫了？

問題是，兩個月前還沒決定打仗，兩個月後就占了人家的國都？

東方洌進皇宮後，環顧四周，目鷙，“傳令下去，搜，給我狠狠地搜。”

貂蟬震驚，“主子懷疑，主子在宮中？”

東方洌微微瞇眼，卻未回答。

葉琉璃東方冽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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