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0章 不配做人!
葉琉璃更是吃驚,對方連的口吻和語氣都模仿得一模一樣。書趣樓()
千麵郎君見葉琉璃吃驚,得意地恢復了原本的神態。
瞬間,同樣的材、同樣的五、同樣的服和打扮,但因為神態和氣質的改變,卻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怎麼樣,本君易容得像不像?”
葉琉璃眨了眨眼,“我想起了一句話。”
“什麼話?”
“人在骨不在皮。”
“……”
換句話說,雖然模仿得一模一樣,卻沒有葉琉璃。
元尢憋著笑,但千麵郎君卻暴跳如雷,“你找死!”
千麵郎君的聲音尖細中帶著沙啞,很像男孩子變聲期的聲音,也像人妖的聲音。
葉琉璃很想說,千麵郎君本來的聲音像個太監,但想到自己這傷還沒好,就別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捱打送命了。
於是,葉琉璃隻笑沒說話。
元尢怕師父真傷了葉琉璃,便趕忙打圓場,“師父,碩珍的意思應該是……畫虎畫皮難畫骨吧?”
“你是說,本君易容得不像?”
“不……師父,徒兒不是那個意思。”元尢嚇得趕忙跪下。
葉琉璃發現,元尢對他師父是又敬又怕,雖然同樣是被師父養大而格扭曲,但元尢和連翹最大的不同便是,連翹對師父尊敬卻不怕,但元尢對師父的怕是真的。
“個,”葉琉璃懶洋洋地開口,“不是請我吃飯嗎?飯在哪?”
千麵郎君冷哼一聲,“上菜。”
“是。”門外兩名子也趕忙沖進來,先將角落裡的桌子搬過來,隨後開始送菜。
葉琉璃見子的神態,也覺子們十分懼怕千麵郎君,按照道理,這些子應該也是千麵郎君的徒弟纔是,但如今來看,卻更像是奴隸。
很快,隨著一陣菜香,飯菜被端了上來。
千麵郎君冷笑著手一指桌子,“你看這桌子,猜猜是用什麼製的?”
葉琉璃饒有興致地走了過去,手了桌麵,“人骨拚的吧?中間平的地方是人的頭骨,再向外是盆骨,再外是骨,工藝不錯,竟能將各種形狀的人骨拚得這麼平整。”
元尢瞠目結舌,沒想到竟能看出。
千麵郎君本就是要嚇唬葉琉璃,沒想到卻沒嚇唬住,心中惱火,“算你有眼力,那本君問你,吃過人嗎?”
葉琉璃歪著頭,“沒吃過,不想吃。”
“為何?”千麵郎君見葉琉璃未表現出毫懼怕,氣得幾乎變了語調。
葉琉璃笑瞇瞇,“因為人太老了,這麼說吧,現在大家吃的都是豬,想吃的呢便吃年豬,其壽命一年;如果喜歡吃老一點的,便吃三年豬。一般五年之後的豬沒法再吃了,因為質太老太柴。人也一樣,哪怕是小孩子也有幾歲了,質不夠鮮。”
嗬嗬,和玩?
千麵郎君哈哈大笑,隨後笑聲戛然而止,麵目猙獰地盯著葉琉璃,“放心,不會讓你吃那麼老的,今日我們吃的是五個月的。”
說著,拍了拍手,子上前,一臉麻木地將骨桌正中央的碩大的砂鍋蓋子開啟。
卻見,一個的小嬰孩趴在盤子裡,好似睡。
世界彷彿瞬間失聲。
葉琉璃的臉雪白,雙目大睜,隨後赤紅一片,“你他媽不是人!”瘋狂喊。
“哈哈哈哈哈!”千麵郎君終於開心地大笑,那笑聲不男不,猙獰得可怕。
葉琉璃雙手捂著,再也無法呆在這滿是腥的屋子裡,轉沖了出去。
剛出了房子,便抱著房屋旁的大樹吐了起來。
一邊吐一邊哭。
見多了,解剖也解剖過不,從前還不覺怎樣,但自從當了母親,再不敢看孩子的。
何況是這般?
約能聽見房千麵郎君古怪如同怪一般的笑聲,元尢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碩珍,你……沒事吧?”
葉琉璃掉眼淚,扶著樹乾勉強撐著站起來,“我……沒事,我要回去了。”
“但你還沒吃飯。”
葉琉璃轉過頭,目冰冷地盯著元尢,“那個嬰孩,你吃得下?”
元尢趕忙搖頭,“吃不下,吃不下,別誤會,我是不吃那個的。”
“嗬,還好,”葉琉璃瞪了一眼,“如果你真能吃,我便和你絕。”說著,虛弱地向通往山頂的石階走。
這座山很奇特,與其說是山,還不如說是峰,圓柱形一個峰直立而起、與世隔絕,向下隻有一條路,但任憑力如何強悍的普通人都無法下山,必須藉助輕功。
想來正是因為這個,千麵郎君並沒錮葉琉璃的腳步。
而除了上次嘲諷千麵郎君外,葉琉璃也沒被待,或者說,千麵郎君不屑於待,而更喜歡神待,例如今天獨特的菜……
葉琉璃扶著僅有一側的墻,慢慢登上石階,全然忽視了石階另一側的懸崖和腳下的白雲。
在思考,思考如何殺了千麵郎君,如何利用千麵郎君給東方洌下訊號。
承認,剛開始將千麵郎君引到東方洌邊是因為自救,後來是因為想借東方洌的手鏟除這些後患無窮的易容人,但如今,的目的很簡單,便是想讓東方洌殺了這個千麵郎君,他不配做人。
元尢小聲道,“碩珍,我帶你上去,好嗎?”
葉琉璃淡淡回了一句,“不用,我自己可以。”
元尢能看出來葉琉璃不開心,悄悄跟在後麵,“……對不起。”
“你殺了多人?”葉琉璃問。
“我……”元尢不知如何回答。
元尢是肯定殺人的,每次行都不可避免地殺人,例如真正的盛夏,“我問你,你殺過孩子嗎?”
元尢小聲回答,“那麼小的……沒殺過。”
雖然元尢好像很無辜,但葉琉璃依舊無法原諒,“殺人後,你有負罪嗎?”
“……”
“有還是沒有。”
“……沒有,”元尢實話實說,“但現在怕,怕你生氣。”
葉琉璃失笑,雖然心告訴自己元尢也是無辜的,其從小便被千麵郎君扭曲而沒有是非,但……短時間依舊無法接。
卻不知是適應了還是分散了注意力,葉琉璃順著石階上了最頂峰。
“碩珍,你別生氣了行嗎?我保證我以後不殺人,”聲音頓了一下,“除非不得已。”
葉琉璃站在懸崖邊緣,俯瞰遠方。
“碩珍,求你了,”元尢慌張地解釋,“我從前真的不懂……現在好像知道了失去的痛苦,那些死人的家人也會這麼痛苦,我以後不殺人了行嗎?”
葉琉璃收回視線,轉過頭認真看向元尢,輕聲問道,“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你問。”
“千麵郎君到底是男是?為什麼我總覺得很怪?”
元尢不解,“師父當然是男的呀,是男是,我還是分得出的。”
“你和你師父一起洗過澡嗎?”
“……沒有。”
“你師父洗澡的時候,會有人在旁邊伺候嗎?”
葉琉璃不是瞎問,而是見千麵郎君使喚兩名子時,很是練,想來是經常使喚。
“有,青師姐和藍師姐。”指的便是兩名子。
葉琉璃瞭然,“我知道了。”
這時,有人上石階,葉琉璃看去,竟是兩名子之一。
隻見子年紀大概三十上下,不施黛、表麻木,如果一隻沒有靈魂的行走傀儡。
“元尢師弟,師父你。”
“好,我這就去。”說著,元尢扭過頭對葉琉璃道,“我去去就回。”
葉琉璃點頭。
那名子上前,聲音冰冷無緒,“回房間。”
葉琉璃剛要聽話地轉離開,但突然突然靈機一,故作輕鬆地問道,“是千麵郎君安排小姐姐來看管我吧?”
子點了下頭。
葉琉璃進了房間,眼神閃了閃,轉過,“小姐姐還要像從前那樣站在門外守著?”
子再次點頭。
“閑著也是閑著,我們玩個遊戲怎樣。”
子嚴重有了警惕,“別耍什麼花樣,不是人人都像元尢師弟那麼容易上當,”聲音頓了一下,小聲補充了句,“也不是人人都有元尢師弟的權力。”
葉琉璃想繼續問,但意識到子已經警惕,如果問多了,怕是適得其反。
想著,葉琉璃笑得更溫和,“我們隻做遊戲,不說話行嗎?你在門外閑著也是閑著。”
子轉就要走。
葉琉璃又道,“千麵郎君讓你看管我,最好的法子便是守在我旁,就算我不逃跑,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好差不是?”
子終於有些急躁,“你到底想做什麼?”
葉琉璃走到梳妝臺前,上麵有許多胭脂水,這些都是元尢為哄開心從山下買來的,“子嘛,哪有不喜歡打扮的,要不要我幫你上妝?”
子不屑,“哼,在下自學習易容,還不會上妝?”
葉琉璃了眼睛,“可別小瞧了上妝,實際上化妝不比易容簡單。因為你們易容單純模仿一個目標,隻要模仿像了便好,但是化妝卻要保持自己容貌特點的況下變。換句話說,易容有終點、化妝無終點。”
“我對變沒有興趣。”說完,子轉便走。
葉琉璃怕子離開,趕忙急中生智,“也許你化妝技高超,能力便超過元尢也說不定!”
葉琉璃東方冽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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