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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寵奴》第一百四十七章 毒

第一百四十七章毒凝霜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是會隨意冤了旁人的人,更何況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靈兒在府裡來來去去怎麼多年,從未落過水,也是因著凝霜平日裡的教導,讓遠離那些威脅的地方,怎麼偏偏今日跟著於青出去就出了事。

可,於青也還是個孩子,千裡迢迢一個人來到郯國,雖一口一個舅舅,舅母的著,但心裡頭難免還是有些寄人籬下的覺。

且此事沒有任何的證據,阿思並不想因著此事就去責怪於青。

隻好沖著凝霜道,「你這幾日且先好好照顧靈兒,於青那邊,我會看著辦的。」

凝霜點了點頭,「世子年,就算真做出什麼事兒來,怕也是在衛國皇宮裡學的。你如今懷著孕,隻離他遠些就好。」

言下之意,也是擔心阿思當真責備了於青。

阿思自然懂得凝霜的意思,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於青縱然還小,卻也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畢竟,上輩子不過五歲就被著執行任務了。

正說著,修麟煬從小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裡盛著炒好的白果。

阿思見狀,立刻迎了上去,仔細端倪了一番,恩,看著是沒糊。

手去拿一個嘗嘗,便被修麟煬拍了手背。

阿思訕訕著收回手,不不願的微微嘟著,「嘗一個嘛!」

「還燙。」修麟煬一邊說著,一邊端著小籃子往不遠的涼亭走去,將籃子放在了亭的石桌上,方纔拿起一個,兩指開白果的殼,播出綠的,這才遞給早已跟上來的阿思。

阿思接過,跳出中間兒的芯子,將白果口中。

香瞬間在齒間蔓延開來,令得忍不住出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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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真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這東西有毒,你如今懷著孕,每日做多吃六個。」

「六個?!」阿思一下子就不服氣了,「誰說著東西有毒的?」

「爺說的。」早先聽聞阿思要吃白果,他去尋於青時偶遇李大夫便多問了句。

李大夫說,最多不能超過十顆,而阿思如今懷著孕,自然還是吃些的好。

看著一籃子的白果,心中自是憤憤不平,可修麟煬向來霸道,他說一就是一,你敢給他說個二試試?

就在這時,葉開出現了。

「爺。」

修麟煬微一愣,他不久之前才簽了葉開去查於青,怎麼這會兒人便回來了?

莫非已是查到了什麼?

這麼快?

心下一沉,抬手輕輕敲了瞧阿思的腦袋,「不可多食。」說罷,便轉離去。

阿思捂著腦袋,視線不經意間與葉開對視。

隻見後者看了一眼,隨後收回了目,無比恭順的跟在修麟煬後離去。

那樣子,與束風等人無異。

好似他本就是修麟煬的暗衛,從未與修麟煬起過衝突。

那眉宇間的不羈也早已被沉穩所替代。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了眼下的樣子。

又是什麼,磨去了他的稜角。

阿思不願去細想,因為知道,那個答案必然與有關。

行出留釵院,修麟煬才轉頭看向葉開,「何事?」

「世子的小廝在賀蘭院的井中下毒,正巧被屬下撞見。」

葉開的話,令得修麟煬一驚,「小六?」

「是。」葉開點頭,「所投之毒,乃是獄教的五蓮散,所以,屬下以為此事,與獄教有關。」

教……

「獄教,果真還有餘孽?」

「理應是沒有了,就算有,也該隻是些蝦兵蟹將,不足為懼纔是,可,今日瞧見那五蓮散,屬下想起一事。」葉開說著,眉心蹙,「當年屬下初教,曾聽人提及獄教教主隻是個傀儡,其後另有主謀。隻是當年曾有人試探過獄教的教主,武藝之高強並非像是傀儡的樣子,是以大家都隻將此傳言當做玩笑。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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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看來,獄教,果然另有主謀。」修麟煬淡淡說著,眉宇間已是湧起陣陣殺意。

葉開道出了自己憂心之事,「若真是如此,這獄教怕是要抱三年前的滅教之仇。」

「怎麼,怕了?」修麟煬挑眉看這葉開,若獄教真是來報仇的,第一個是沖他,第二個怕就是要衝葉開來了。

卻見葉開搖頭,「隻是擔心阿……夏姑娘罷了。」

稱呼生生的轉變生疏,修麟煬若有所思的看了葉開一眼,方道,「獄教如今淪落到靠下毒來報仇,那必然是不了氣候,至於阿思那邊,本王會格外留意。」

葉開點了點頭。

對於阿思的關心,修麟煬自是不會比他

「走吧,先去審審那個小六!」說話間,眸底儘是寒意。

小六被五花大綁,扔在了芳華苑中。

於青見到小六這幅模樣,頓時又驚又怕,瞪大了眼,手足無措。

倒是那小六,哪怕是被捆得彈不得還不忘沖著於青吼著,「殿下,救救奴才!殿下,你可要救救奴才啊!」雖是求救,但眼底卻藏著幾分威脅。

於青卻還是愣著,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修麟煬走了芳華苑中。

一雙眸子如同獅子一般緩緩的瞥向於青,修麟煬似乎有些明白了,早先於青連番問他的用意。

於青哪裡敢看修麟煬,心虛的眼神無安放。

隻見修麟煬屏退了芳華苑中的所有丫鬟小廝,方纔朝著於青問道,「你這小廝在賀蘭院的井中下毒,你可知道?」

於青大驚,看了小六一眼,一時無話。

唯有小六大呼冤枉,「奴才冤枉啊!王爺!奴才當真冤枉啊!賀蘭院無人居住,若奴纔要投毒害人,為何投在賀蘭院中!」

聽起來,果然像是被冤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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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麟煬冷笑,「府中各井水想通,賀蘭院離得廚房最近。」投在無人居住的賀蘭院,不容易被人發現。

這等小心思,豈能瞞過他!

可,小六依舊大呼冤枉,「奴才真是冤枉,奴才隻是無意間拾到一包,不知是毒啊!」

「不知是什麼東西,就敢玩井裡投,本王瞧你平日裡聰明伶俐,沒想到是個傻子。」修麟煬冷笑,「既然如此癡傻,留著也無甚他用,倒不如砍了這榆木腦袋,剁碎了喂狗。」

「不不不,王爺饒命!世子殿下,殿下!還請為奴才求啊!」

小六沒了辦法,人贓並獲,他今日兇多吉,為今之計,隻能拉個墊背的。

於青顯得幾分惶恐,心虛的看了修麟煬一眼,方纔開口,「許,許是誤會,還請舅舅……」

「做什麼?」修麟煬打斷了於青的話,一雙眸子極為冷漠的看著於青,「你要舅舅,做什麼?」

顯然,他是在給於青一個機會。

於青想要求的話終究是沒有再說出來,眼見著於青不說話,小六也乾脆破罐子破摔了,「殿下!毒是你讓奴纔去下的!眼下可不能丟下奴纔不管啊!」

一句話,便是讓修麟煬驚得瞪大了眼。

於青也是慌張起來,指著小六嗬斥道,「你,你胡說什麼!」

「奴才胡說了嗎?那前些日子的毒呢?可是你吩咐了奴纔去的!就連賀蘭院那口井也是殿下找到的,是殿下說,在那下毒,不易被人察覺!」

這些話,小六倒是未曾冤枉了於青!

驚得於青慌忙看向修麟煬,張口言,卻又無話可說。

修麟煬緩步上前,雙眼直視著於青,無形的震懾力得於青步步後退。

「他說的,可是真的?」他問,極其淡漠。

於青沒說話,仍是後退著。

就聽一旁的小六道,「王爺,奴才都是了殿下指使,是殿下……噗!」

話未說完,一口鮮已是噴湧而出。

修麟煬凝著力的一掌,直接將小六擊飛了出去。

這一掌,毫沒有留,直接將小六的五臟六腑震得七零八落。

就見小六趴在地上,分明是快死了,卻還是沖著修麟煬腥的笑,「你以為,殺了我就結束了嗎?來不及了,太遲……了。」

話音落下,小六終於是斷了氣。

修麟煬卻是看都沒看小六一眼,一雙眼仍是直視著於青,「如今這院中,隻有你我二人,說實話。」

於青渾都在抖著。

修麟煬是如何一掌打死小六的,他看在眼裡,豈會不怕。

可,舅舅今日才答應過他會護他的,那他眼下,是不是該說實話?

他不知該如何抉擇才對,隻能冒險一試。

於是,點頭,「是我所賀蘭院離廚房近,在那下毒最為穩妥。可,甥兒是被的!」

修麟煬的一雙寒眸微微瞇起,「被?誰你?」

於青吞了口唾沫,抬手指向小六的,「那,那個人本不是小六,是人易容掉包的!他還給甥兒下了毒,須得每月都服用解藥,甥兒隻能聽他的話!」

「所以,是小六你?」修麟煬挑眉,顯然是覺得於青未曾將話說清楚。

對上修麟煬的眸子,於青自覺得渾不寒而慄,深吸了一口氣,唯有說了實話,「還,還有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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