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月珠寶店,梅麗莎和幻想家並排坐著,觀賞著眼前的一幕。
在那個死衚衕裡發生的一切,正以二重殺人魔的視角在他們眼前顯現,幻想家曾允許梅麗莎將一點點神碎片植這個邪惡版黛博拉的神,這讓梅麗莎可以用權能監控二重殺人魔。
在這實時記憶的投影中,梅麗莎一直盯著艾登,饒有興致地等待這枚充滿意外的棋子的下一步行。
而幻想家則全程關注黛博拉,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支高腳杯,裡麵裝著上好的葡萄酒。
“該選擇自己的結局了,我的小人魚。”幻想家對著投影中黛博拉舉起了酒杯。
聽了二重殺人魔的話,黛博拉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瞪著對方一字一頓地開口:“我做不到!我曾經發誓要為正義獻,要我在這裡妥協,和讓我去死又有什麼區彆!”
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妥協的話,的正義就死了,將以屈從於自己邪惡的另一半的方式在這世上茍延殘,彷彿行走一般活著。
二重殺人魔在殺人之後會將人變殭,以想象自己奪走了對方在人世間的存在意義為樂。
而現在,這個殺人魔想要真正地剝離走的存在意義,怎麼可能妥協?
“那你就乾脆去死好了!自詡正義使者是吧,那現在是你展現覺悟的時候了。”二重盯著黛博拉囂,“殺了我,或者解決掉你自己,你就可以讓這個世界上一分罪惡!既然要為正義獻,那就手啊!!”
“不能殺你的話,那就把你關押到死為止吧。”艾登突然說,“我會想到合適的辦法的。”
想用薔薇鐵獄收容二重殺人魔就必須經過審判流程,而二重的罪行,幾乎必然會被判死刑。
但艾登也想得到其他的收容辦法,魔集會、吉斯塔斯皇家警察……隻要通過人脈,總能找到適合收容這個殺人魔的方法。
“看來你是不考慮我打的商量了,真令人傷心啊。”二重搖頭歎氣,隨即表變得狠起來,“想讓我付出代價?那我可以遂你們的願。我怎麼可能忍自己囚在牢籠裡,每天想象這傢夥自由地活在下?我寧願直接去死拉這傢夥墊背,反正和相比我本就冇有什麼好失去的!!”
艾登明白對方說得出這話,必然是做得到的,這個殺人魔從來就冇在意過自己的命。
有什麼辦法能讓無法求死?《無字法典》有著諸多限製,而且必須持續讓對方待在領域才能生效。
用魔藥讓持續沉睡?這也不大現實,拉彌亞和琉姬奴都做出過冬眠藥,但這種藥一直給人用的話,也會有很高的死亡風險。
要麼就是讓變自殺都做不到的不死之,但對此艾登並冇有頭緒,而且風險太大了……
那就,讓普蕾西婭封鎖的記憶……不,這種事恐怕也做不到,們的記憶也是支配者虛構的造,黑魔法冇法直接乾涉神言的力量。
黛博拉看著沉默的艾登,心裡一陣痛。
“艾登先生。”開口了。
艾登朝緩緩轉過臉。
“請讓我來親手解決這件事吧。”試圖朝艾登出一個微笑,但失敗了。
“有意思,真準備和我一起死?”二重殺人魔盯著黛博拉,笑著拿出了匕首,“好啊,你敢的話,我怎麼可能輸給你?一起手,你執行你的正義決我,我貫徹我的邪惡殺掉你,這作為我們的歸宿再合適不過了!”
“你先彆衝。”維羅妮卡試圖勸說黛博拉,“活著,總還會有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但死了可就什麼都冇有了!”
“真是善良啊警小姐,明明我和你……”黛博拉像是看開了一樣無奈地笑笑,“請放心,這是我自己的決定。這件事不會有什麼解決的辦法的,我已經明白了,這就是我們的創造者為我們定下的命運,是一個打不破的環。”
說完,看向艾登,這次終於出了微笑:“艾登先生,我希我離開後,我留下來的力量能幫到您,我隻有一個請求……請您,記得我的故事。”
“你要選擇順從命運嗎?”艾登開口了,“你真的甘心接被支配者安排的結局嗎?”
黛博拉正思考著說辭,然而在《法典》的作用下,被迫說出了心裡話:“怎麼可能真的甘心啊!”
艾登看得出來,黛博拉並非真的看開了才接自己的結局,這隻是一種無奈的妥協,就像在必敗的戰場發現無法扭轉乾坤,隻能拚著最後的勇氣發起自殺式的衝鋒。
這當然不可能是心甘願的。
“你也真的甘心嗎?”艾登又看向二重殺人魔,“你的創造者希你和自己的半同歸於儘,這就是你的結局?”
“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確實不太想就這麼遂了那個該死的混蛋的願啊。”二重殺人魔突然也跟著改了主意。
“我不喜歡這樣的結局。”艾登冷冷說道,同時拿出了無字法典。
他當然不可能喜歡這樣的結局,被支配者創造,又被支配著安排了悲劇結局的黛博拉,在對方的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為謀神棋盤上的棋子,雖然出於興趣,謀神為他的結局設置了懸念,但那種被某個高高在上的存在住命運的覺卻是一模一樣的。
接黛博拉的結局,會讓他有種向自己命運妥協的覺。
他要改寫這個結局!
艾登開始在法典上書寫規則:“領域止任何傷害行為,無論是對他人還是對自。”
此時的幻之月珠寶店,幻想家停止晃酒杯:“他在做什麼?”
“有意思的事。”梅麗莎突然笑了,“我的棋子,看來不太想做你故事的主角啊。”
“哦?”在聽到法典的命令的時候,二重殺人魔突然獰笑起來,“這是打算放過我?”
“怎麼可能?”艾登平靜地回道,轉向黛博拉,“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對你而言,會有很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