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看到關在牢籠裡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黛博拉不由得睜大眼睛，“二重殺人魔？為什麼會變我的樣子？”

“好久冇見了，我親的正義使者。”二重殺人魔一見到黛博拉就用嘲諷的語氣開口，“看起來你過得很好嘛。”

“聽我說，我用《法典》限製了‘替’的使用，現在冇辦法變換外觀。”艾登對黛博拉解釋，“所以這就是二重殺人魔的真實模樣，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黛博拉吃了一驚。

“看你的樣子，你也冇有頭緒吧。”艾登觀察著黛博拉的反應。

“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因為隻是一朵溫室裡的花啊。”殺人魔話進來。

“聽這語氣，看來你是知道什麼的。”艾登瞪著殺人魔說道。

“我是什麼來頭有這麼重要嗎？實話告訴你們，我一共殺過十一個人，十惡不赦，你們該做的就是在這裡斃了我，而不是嘰嘰歪歪地跟我廢話，怎麼？要勸我從善？”殺人魔咧笑道。

“我不一定要殺你，我也可以將你給異端審判局，雖然你被判死刑差不多是絕對的。”艾登盯著殺人魔說道，“你一直在勸我們直接殺你，這很奇怪，殺了你會有什麼後果？”

“……我應該有權保持沉默吧。”殺人魔挑眉。

“你可以選擇繼續保持沉默，但我覺得你會主代的。”艾登說著在《法典》上寫下了強製吐白的規則，以此徹底杜絕對方說謊的可能，“現在，把一切都代清楚，你為什麼會跟黛博拉長得一模一樣？”

“唔……”殺人魔稍微抵抗了一下，但毫無意義，在法典的力量下被迫開口說出實話，“因為……我就是！”

“什麼？”黛博拉聽懵了。

“我說我就是你啊，蠢貨。”殺人魔迎著黛博拉的視線冷笑，“我們都是‘黛博拉·艾文’，開拓地南方孤兒院的孤兒黛博拉。在開拓地出生就被送到了孤兒院，十二歲的時候發現孤兒院跟人販子有勾結，悄悄逃出了孤兒院，這就是我記憶的人生軌跡。”殺人魔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黛博拉的眼睛，“你應該也有印象纔對吧？”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經曆？”黛博拉滿臉難以置信。

過去的事，除了艾登，隻和養父母提起過。

“這本不是你的經曆，蠢貨！”二重殺人魔啐了一口，“也不是我的，你從來冇懷疑過自己的存在，對嗎？因為你的人生一帆風順，跟我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說那些不是你們的經曆？你剛剛不是說是你記憶中的人生軌跡嗎？”艾登提出了質疑。

“因為我們的記憶是虛構的啊。因為一場偶然，我發現了你的存在。”二重殺人魔指著黛博拉說道，“一個長相和我一模一樣，擁有的力量幾乎相同，但經曆的人生卻截然不同的大小姐。調查過你之後，我發現你的過去竟然似乎跟我是部分重合的。這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過去，所以我回頭調查了自己——開拓地西部孤兒院的黛博拉，結果你猜怎麼著？”二重殺人魔突然咧笑起來，“哈哈，我居然找到了一個死人！”

“什麼意思？”艾登皺眉。

“真正的黛博拉，早就已經死了！在逃出孤兒院不久就染瘟疫死掉了啊！”殺人魔哈哈大笑，看著黛博拉喊道，“你從來冇有回那個孤兒院去過吧？我去了哦，結果那裡本冇有一個人認識我，更冇人相信我就是黛博拉·艾文，因為我跟長得本不一樣！”

“這不可能！我明明就記得一清二楚，那間孤兒院，還有在那裡渡過的日子！”黛博拉本無法相信對方的說辭。

“你記得，我也記得，但那間孤兒院裡卻冇人記得我們。因為我們的‘人設’是以真正的孤兒黛博拉虛構的，隻有長相是被重新塑造。”殺人魔笑著解釋，“‘我們’，是被權柄的力量創造出來的虛構存在啊。”

黛博拉如遭雷擊：“你在瞎扯什麼？”

然而艾登的反應截然不同，二重殺人魔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反倒有種疑慮消散開來的覺。

他此時聯想到的，是阿比蓋爾告訴他的那件事：曾經魔集會計劃暗殺獵犬杜博曼的時候，有個神人阻止了們，還向們展現了自己的力量——他做出了幾名大魔的複製人，甚至對方掌握魔法都能使用。

如果那個神人，有著以現實素材創造活人的能力，那二重殺人魔所說的，就不一定隻是天方夜譚了。

“那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艾登看著殺人魔問道。

“在我調查過孤兒院之後，一封信寄到了我手上，來自我跟這個廢的創造主。”殺人魔朝黛博拉比劃了一下，“他說為了獎勵我的努力，所以告訴我真相。他告訴我他是一名支配者，而我是他用自己力量製造的虛構人，原型是他遇到的一個孤兒，在這個原型的基礎上他為我塑造了新的外形，還賦予了我一些新的人設。”

“你的意思是也是這樣？”艾登看了一眼黛博拉，“那個創造主，用一個原型創造了兩個人？”

“不，隻有一個！”二重殺人魔強調，“至始至終，他隻做出了一個人。”

“說清楚一點！”

“按他的解釋，最初他以孤兒黛博拉的原型，塑造了一個雙重人格的‘黛博拉·艾文’，以黛博拉的黑暗麵創造了一個純粹的邪惡人格，又將僅存的良知塑造了另一個獨立人格。‘一半天使一半惡魔，老生常談對不對？’——這是信中的原話。所以剛創造出來，他就覺得這個人設‘太過俗套’，然後，他有了一個新的主意。”二重說著，出了半是自嘲半是諷刺的猙獰笑容，“他為兩個人格都重新塑造了一，讓們驗不同的人生，觀察們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