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鐘頭後，艾登的辦公室。

“對不起，我搞砸了。”湯尼捧著茶杯唉聲歎氣，“難得您這麼信任我。”

“冇有搞砸啊，後麵課堂不是很順利嘛。”艾登笑著安對方。

“那是因為維羅妮卡隊長幫忙維持了紀律，我一個人的話……實在應付不了們。”湯尼垂下眼睛。

“你真的覺得後麵紀律變好全都是因為維羅妮卡出手嗎？”艾登笑道。

“難道不是嗎？”湯尼愣了一下。

“其實是你突然用出的神言震懾到們了。”艾登解釋，“迄今為止獄警裡還冇有出現過一個‘黑魔法專家’，這些年犯很多都是些恃強淩弱的主，們害怕你，所以就老實了。”

課堂重開之後，湯尼的授課變得異常順利，甚至比原先擔任教員的工作人員都要順利。課堂後麵部分，那些原先鬨騰的年犯彆說擾課堂紀律，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甚至在湯尼試圖點名提問的時候，們的語氣還帶上了幾分敬畏。

“我隻是，下意識地用了出來……”湯尼小聲道，“這樣，其實是不是不太好。”

“確實有點。神言不算黑魔法，但依然是超自然的力量。要說《公約》管製黑魔法但不適用神言多有些狡辯的意思。我們不管製地使用神言，其實都是在灰地段，儘可能不要被人發現比較好。”

“確實。”湯尼也同意這個說法，“是我疏忽了。”

“不，那個時候確實有必要用。其實嚴格來講這事應該算是我的責任。”艾登有些苦地笑笑，“本來維羅妮卡應該會在教室裡幫你監視現場的，不過我想觀察一下學生們對你的反應，就讓先到外麵來了。”

“那之後，我還是不做這個吧？”湯尼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不想做了？”艾登問。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太靠譜，會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湯尼低下頭。

“你第一次就已經做得有模有樣了，放心，我估計後麵們應該會好管很多。”艾登擺了擺手，“願意做的話，明天繼續做吧。”

“那我再試試。”湯尼點了點頭。

“宿舍那邊還習慣嗎？”艾登問。

“條件都好的。”湯尼猛點頭，“食堂的飯菜也好好吃啊。”

“那就好。”艾登笑笑，“快下班了，記得簽到。”

“我知道了。”湯尼站起，但冇有馬上離開。

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重新向艾登搭話：“典獄長，最近有冇有……那個人的訊息？”

艾登一聽就明白湯尼說的是先生。

在落暉城基地，先生殺掉了道奇教授，湯尼就此跟先生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艾登也很關注先生的向，在他看來，先生應該隨時都有從吉斯塔斯王國殺到自治州的可能。

雖然冇有湮滅之手先生冇辦法真正殺死“艾登·加德”，但他應該意識到這一屆的艾登已經得到了足夠對他產生威脅的力量。在這種況下，他的最優解應該是先出手殺掉現在的艾登。

下一任複活的艾登可能會繼承兩人份的記憶變得更加棘手，但權柄的力量會被重置，更何況還有機會搶到《無字法典》。

所以艾登基本上每天都會詢問一次如今在三號房裡整天懶散度日的複仇神，持續關注先生的向。

“他還在吉斯塔斯王國，其實前兩天他確實有朝這邊接近過。但昨天，他突然折返回了吉斯塔斯。”艾登給出了自己知道的況。

“為什麼會突然折返回去？”湯尼不解。

“原因不明，不過對我們來說也不算壞事。”艾登說，“現在我們要應對那個人，風險還是很大的。”

艾登也很疑為什麼先生突然改變行程，從他接近自治州的舉看來，他應該是想做點什麼的。但從複仇神回覆的況推測，他應該是抵達邊境的杉城附近就突然像是改了主意一樣打道回府了，然後繼續待在吉斯塔斯境，今天也是如此。

“您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呢？對了，您之前跟那個很漂亮的大姐姐商量的事……”湯尼想起了艾登跟黛博拉初次見麵討論過的易。

“我答應了。”艾登說。

“您答應跟往了？”湯尼睜大眼睛。

“不是！”艾登趕忙糾正，“我們之後其實有見過一次，達了一個條件。我協助抓住一名連環殺人魔，就把神言傳授給我。”

“連環殺人魔？”

“不知道你聽說過冇有，二重殺人事件……”

“二重殺人事件！？”湯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看過報道？”艾登察覺到湯尼的反應顯然是有瞭解過一定的報。

“不這個……”湯尼眨眼睛，“這不是，書裡的故事嗎？”

“書裡的故事？”艾登怔住了。

他看過黛博拉提供的剪報，之後也去確認了——確有其事，三次殺人事件，被帝國認定為同一人所為。

“是的啊。”湯尼點了點頭，“《探險者》新刊連載的獵犬俠正在進行的大事件，就二重殺人事件。”

艾登微微睜大了眼睛。

二重殺人魔曾經跟黛博拉有過集，而“幻想家”連載的故事裡也出現了二重殺人事件。當然，要說幻想家知道了現實中的事件並加到自己的故事也並無可能。

但從艾登的角度卻能看到另一個事實：接連出現在他視野中的獵犬之黛博拉，以及書寫獵犬俠係列故事的“幻想家”，因為這個二重殺人事件再一次產生了關聯。

按照黛博拉的說法，獵犬杜博曼並冇有參與二重殺人事件的調查。那麼“幻想家”針對二重殺人事件的取材，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針對黛博拉了。

說起來，黛博拉提到過，真正和“幻想家”有的其實是的養母怪盜麗芙。

是從怪盜麗芙那裡知曉了黛博拉經曆的事件麼……

“是哪一期雜誌開始刊登這個事件的？”艾登看著湯尼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