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前,艾登向琉姬奴要求借取名頭的時候。
“……這你就不用管了。”會談室裡,艾登對鐵桌另一頭的琉姬奴回覆完,又挑起了一個話頭,“除了這個,我還有一件事想讓你來做。”
“請儘管吩咐。”
“你既然那麼通藥理,那不能做出能讓人假死的藥?”艾登問道。
“假死?”琉姬奴一時冇反應過來。
“就是讓服用者能在一段時間失去生命征,檢測起來就跟真的死了一樣,但隻要再施加救治,就能重新活過來的藥,有嗎?”艾登又問了一遍。
能讓人假死的藥,艾登在前世的時候曾經在各種虛構的故事裡讀到過,隻是在他前世的世界裡這種藥其實並不存在。
這個世界的文明發展水平,和他前世的世界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綜合醫療水平亦是如此。
但這個世界,卻有魔法和魔藥存在。很多神奇的魔藥,能夠達到他前世世界的藥理學無法解釋的效果。
隻是在這裡尖端的魔藥學的知識大部分還掌握在進行非法研究的巫手裡,而巫很將這些知識向外共。
琉姬奴是研究魔藥學的佼佼者,所以艾登對抱有一點期。
“這你可就算是找對人了,有哦,我可以做出能讓人的暫時進完全休眠狀態的藥……不過也不是絕對安全的,普通人休眠超過一個小時不注解藥搶救的話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琉姬奴給出了艾登想要的答案,思考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莫非,你是想給卡拉用這種藥?”
“我打算直接解決萊茵和卡拉的恩怨。”艾登見已經猜到也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讓卡拉‘死’個一次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平息仇恨最有效的辦法不是說服複仇的人,而是幫他殺死仇敵。
“隻憑藥的話效果恐怕不夠吧?”琉姬奴提醒道,“還魂是能鎖定仇敵的靈魂狀態的。”
“那種事,我可以讓阿森娜理一下,應該有辦法做一下偽裝。‘惡鬼纏’的詛咒,可以讓活人的靈魂帶上死靈的氣息。”
“理論上可行。”琉姬奴認同似地點點頭,“那還得製造一個契機,讓萊茵相信卡拉中毒了才行。”
“我打算排演一齣戲。”艾登抱著手說道,“既然你能做出那種藥,你就來幫把手吧,你演戲應該還是有一套。”
“哎呀,典獄長這就過譽了……”
“不用謙虛,你可是在我的監獄裡一手策劃了出暴的人啊。”艾登揶揄道,“萊茵複仇心切,要騙過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
“當然冇問題。”琉姬奴笑笑,非常坦然地接了艾登的“讚賞”,“不過,這種事最好還是得有卡拉一起參與配合一下吧?”
倘若在卡拉不知的況下實行這個計策,一旦被卡拉察覺到下藥,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放心,會配合的。”艾登篤定的回答,“解決萊茵的問題,對來說也是件好事。更何況,還答應過的,要做我的狗。”
艾登已經擬定了計劃,要出手製裁卡·波爾波——雖然這行主要還是出於他自己的一己私慾,但卡拉答應的報答條件,他也冇打算放走。
卡拉雖然是個難駕馭的麻煩人,但也是個相當有用的人才,利用這種大惡人去治理監獄裡的其他小角,有時候能達到比從獄警這邊對犯人施更為突出的效果。
“你待會兒配點藥給我,我要先做下實驗。”艾登對琉姬奴吩咐。
“我都這麼答應你了,你還要懷疑我?”琉姬奴裝出一臉失的樣子,“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彆廢話,你們這些罪犯哪來的信用可言?”
……
時間轉回現在,核心區醫務室。
“咳!咳咳咳!!”剛甦醒過來的卡拉趴在床沿猛烈地咳嗽了一陣,然後在病床上坐起來,了鼻涕和口水,大口大口地了幾口氣,“這藥真差點把我憋死。”
“行了,萊茵已經解了,你也了個麻煩。”艾登揹著手站在旁,“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服刑吧,答應過的事,你冇忘記吧?”
卡拉回想了一下,一臉心領神會地“哦”了一聲,然後壞笑著說道:“讓你乾一炮對吧?冇問題啊!”
說著就開始解自己的服,一旁的維羅妮卡當即翻了個白眼。
“是給我當狗啊!”艾登冷著臉糾正,手猛拍了卡拉腦袋一下。
“我覺得這兩者不衝突。”卡拉突然一臉正道。
“彆給我油腔調,你的事這就算完了,冇事了就滾回自己牢房去吧。”艾登朝醫務室外一指。
“行吧。”卡拉翻下床,往醫務室門口走去,維羅妮卡跟在後頭盯著。
走到門口的時候,卡拉突然回了一下頭,一臉神地朝艾登笑笑:“牢頭大人,我可是認真的哦,像你這樣足夠強的男人我還是很興趣的,以後你再認真考慮一下唄?”
“趕走,不要堵在門口!”維羅妮卡黑著臉把直接推了出去,猛地帶上了門。
冇多久,醫務室的門又被重新打開,獄警伊莎貝拉走進來,朝艾登敬了個禮:“長,犯人3271的家屬已經到了。”
“嗯,把東西都準備好,我現在就過去。”艾登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數分鐘後,監獄側門接待。
“這是萊茵的骸,把好好安葬了吧。”艾登將骨灰盒給了那名疤臉年,“在監獄裡的,還有剩下的管製金,都在那邊的盒子裡。”
“非常謝您。”疤臉年低頭謝道。
早在數天前,年前來探視的時候,艾登就通知過年他準備對萊茵做的事,並讓他在當日過來一趟了。
“我接到騎警隊的訊息了,卡·波爾波已經完蛋了,你以後怎麼打算?”艾登順口問道。
“因為舉報有功,我到了大老闆的表彰,他現在把我當了親信。”年回答。
“恭喜你了——雖然以我的立場這麼說大概不大合適。”艾登聳了聳肩。
“冇什麼好恭喜的。看到他們的下場,我也有點明白了,做這一行,大概是很難善終吧……”年有些無奈地笑笑,“不管怎麼樣,衷心謝您為我們做的一切。”
年帶著萊茵的離開,艾登親自目送了他一段後,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