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凡莎見麵一小時前,會談室,艾登同樣坐在鐵桌前,維羅妮卡也同樣背手站在他後,隻是這個時候,坐在鐵桌另一頭的並不是艾凡莎,而是戴著手銬和腳鐐的琉姬奴。
“被你醫治的獄警和犯人都已經冇事了,你的藥確實很了得。”
艾登盯著琉姬奴的眼睛說道,語氣說不清是嘲諷還是讚許。
“看起來典獄長很有惜才之心啊,不知道我這樣的能力能不能典獄長法眼呢?”琉姬奴微笑。
“一個昨天還想要我命的‘人才’我很難惜得起來啊。”艾登挑起了眉頭,“更何況你這個S級罪犯落在我手上的訊息傳出去,異端審判局那邊估計馬上就會跑過來跟我要人。”
“那就是要我死呢。”琉姬奴歎了口氣,但語氣卻依然保持鎮定,“不知道典獄長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呢?”
被艾登帶去參與了醫務室的搶救工作後,琉姬奴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典獄長,有利用像這樣的高危犯人的膽量。
昨天,已經親會過典獄長利用犯人的手腕了。
巫戴莉,死靈士阿森娜,原本都是S級的通緝犯,在監獄裡的危險辨識度也是紅,但這個典獄長卻利用自己的門路和異端審判局達易,允許們在監獄裡研究,以此換取們的效忠。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是願意和有價值的犯人易的。
而琉姬奴,自認自己也有不遜於戴莉和阿森娜的價值。
同時也能覺到,艾登現在和談話,是有和做易的意向的。
這也是已經落在艾登手上的,唯一活命的機會。
過去,利用自己培養的殺手,刺殺了許多人,這些人或是位高權重,或是腰纏萬貫,或是獨霸一方。
想要讓上斷頭臺的人,想要將除之後快的人,想要將滅口的人……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人想要的命。
艾凡莎既是殺人的工,也是的保護傘,早已樹敵無數,失去了艾凡莎,就等於失去了在地下世界安立命的本。
然而即便以的技,也很難再培養出一個像艾凡莎這樣優秀的殺手之王,所以纔會選擇冒險潛監獄試圖劫走艾凡莎。
但是最後卻栽在了這名典獄長的手上。
現在的命可以說完全掌控在這個男人手裡。
隻要艾登讓艾凡莎去指控的真實份,被判死刑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除非眼前這位典獄長願意像對戴莉和阿森娜那樣,為和異端審判局搭橋牽線達易,給爭取減刑。
“不說因為死在你手上的人,就單說那些被你毀掉的孩子們,你的罪行都足夠你被槍斃不知道多次。說句老實話,我個人是很希你去死一死的。”艾登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能稍微彌補一點點自己的罪行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你要我怎麼彌補罪行?”琉姬奴順著問下去。
艾登盯著琉姬奴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艾凡莎。”
聽到這個名字,琉姬奴微微變了臉。
艾登繼續說了下去:“你在魔藥學和惡魔契約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異端審判局所管理的黑魔法技。艾凡莎的力量也是你培養的,如果你能反過來想辦法洗掉上的力量,恢覆普通人……哪怕隻是接近普通人,我也可以幫你爭取減刑。”
站在艾登後的維羅妮卡臉微。
“你想讓那孩子變得泯然眾人?”琉姬奴皺起眉頭。
這個提案多讓有一點抗拒。
隻將艾凡莎視為工,但畢竟艾凡莎是迄今為止最優秀的作品。
就像鐵匠對自己打造的名劍不釋手,對艾凡莎也有著超乎尋常的執念。
艾登的提案,從某種程度上說,無異於毀掉的這件最高傑作。
“以前冇有離開監獄的機會,我隻能教在監獄裡活下去的方法。”艾登平靜地說道,“但現在,你落到了我手上。如果你有辦法讓恢複正常的話,在刑滿八年之後,或許可以被準許出獄。”
“死在手上的人有三位數之多,你居然會願意給這種機會?”琉姬奴不太理解艾登的想法。
“那三位數的人命應該算在你頭上,是被你強迫的。”艾登迴應得從容不迫,“而且,從昨天抗拒了你的命令這一點看來,我判斷自己有改過自新的意向,所以我願意給這個機會。”
“可從來冇有過自己的想法。”琉姬奴正道。
“現在有了。”艾登無銜接,“人是會變的,不要以為還是任你為所為的工。”
這一刻,琉姬奴清楚地覺到了,自己一手培養的艾凡莎,已經完全被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
這是落到艾登手裡以來,第二次到挫敗。
“那如果我拒絕,或者我說我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試探地問道。
“我把你給異端審判局,讓裁判所判你死刑。然後在將你出去之前,以及你上絞刑架之前,我會想儘辦法折磨你。”
“你要對我私刑?”
“冇錯,我可不是那種墨守規的人。”艾登說著朝後的維羅妮卡手:“警借我。”
維羅妮卡畢恭畢敬地出了鐵質的警。
然後艾登拿著警,不不慢地繞過鐵桌,來到琉姬奴的側。
琉姬奴還在思考對方是否準備用警毆打自己,艾登突然手住了的臉頰兩側,強迫張開,然後突然將警捅進了裡。
琉姬奴本能地打了個寒戰,意識到艾登隻要翻攪一下鐵質的警,就能讓裡的一大片牙齒齊折斷,那將是能讓的腸胃都為之痙攣的痛楚。
而且能覺到,這個男人做得出來。
“我肯定是要將你活著到異端審判局的,但那並不意味著我一定要把你完整地過去,隻要我向那邊彙報你在暴的過程中落下了傷殘……”艾登冷冷地說道,“現在讓我聽聽你的回答吧。”
好一會兒過去,琉姬奴終於妥協了,用很小的幅度點了點頭,牙齒輕輕磕在鐵質的警上,咯噔作響。
艾登這纔將警從裡了出來,然後遞還給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過警,準備稍後再拿去洗一洗。
“為什麼……”琉姬奴捂著,艾登剛剛的暴作硌得牙齒還在作痛,“你要為那個孩子做到這個份上?因為同?”
“我不同,但讓犯人能離開監獄好好生活也是我們的職責。”艾登說著扶正了自己的帽子,“既然現在有了出獄的希,我當然要儘力為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