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冇有傷?”會談室裡,隔著一張鐵桌,艾登盯著艾凡莎問道。
“冇有。”艾凡莎搖頭。
“那就好,們為什麼攻擊你,你有頭緒嗎?”艾登繼續問道。
“們說,是母親的命令。”艾凡莎麵無表地答道。
果然是琉姬奴的命令……這一回艾登確信了。
“你覺得為什麼琉姬奴會命令們做這種事?”艾登決定問問艾凡莎的意見。
但艾凡莎還是搖頭:“我,想不到。”
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就這樣吧,你回自己的房間去吧。”他很乾脆地結束了詢問。
琉姬奴的目的依然謎,唯一可以確信的一點是雙子殺手確實是由刻意送進這座薔薇鐵獄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艾凡莎歪了歪頭。
“嗯,可以了。獄警可以證明是們先的手,你是因為正當防衛才傷了們,這裡冇有你的責任。”艾登指了指門外,“回去吧。”
艾凡莎有一點茫然地看著艾登,冇有馬上。
“怎麼了?”艾登隨口問道。
“冇……”艾凡莎從椅子上起。
有種奇怪的覺,就剛剛的一瞬間,似乎是要跟艾登講些什麼,但話到了邊,突然就給忘了。
就像即將睡的時候在胡思想,某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後,就很難再回想起來。
彷彿記憶被驟然挖空了一塊,就是……想不起來。
就在要走出門的時候,艾登突然來了一句:“對了,接下來你不用再盯著那對姐妹了,我會給其他人的。們既然是以你為目標,我會把你們儘量分開來。”
“我,冇問題的。”艾凡莎平靜地回答。
這並不是客套,就是這麼想,於是便這麼說了。
那對雙子,要應付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放心,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安排失誤,需要調整,你隻要和往常一樣就好。”艾登拍拍的肩膀。
艾凡莎冇再說話,點了點頭。
這就是和艾登的相之道,隻要服從艾登給的規則,就能在這裡平靜安穩地活下去,從他們相遇一直以來都冇有變過。
派人將艾凡莎送往牢房後,剛剛來向他報告事件的獄警便上前詢問:“獄長,接下來要去醫務室麼,還是由我去把人帶過來?”
“們都傷了,要問話也隻能由我過去了,走吧。”艾登做出了指示。
然後等他帶人來到醫務室的時候,他發現醫務室門外的走廊排了三名犯人,還有名獄警在一旁看著。
“典獄長!”獄警立刻向他敬禮。
“什麼況?”艾登皺起眉頭。
“這三個人,在工作的時候被紉機紮到了手,我帶們來包紮。”獄警指了指邊的兩名犯人,“但醫生現在很忙,裡頭突然出現了好幾個在工作時間突然發燒的病人。”
“發燒?”艾登了眉頭。
又是集發病……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按規定流程的話,他們又不得不封鎖食堂調查,同時還得加派人手來醫務室看著。
再過一會兒,又要到晚飯和放風的時間了,要封鎖食堂的話,他們就隻能重新通知工場區崗位上的人先讓犯人回到牢房等待……要理的事又多了一堆。
艾登還在思考,那獄警突然湊過來,小聲地跟他說:“那個,典獄長,我覺得這三個人狀態有點不對勁。”
“嗯?”艾登聞言,下意識地掃了那三名犯兩眼。
這一看他才發現,三名犯竟然都是核心區的犯人,那名曾在場公然調戲他的犯人3319也赫然在其中。
們現在都背靠著牆,用獄警分給們的手帕著手上的傷口。
但奇怪的是,們現在目渙散,神恍惚,彷彿神遊外。
這狀態,多半就是導致們在工作的時候傷的原因了。
“犯人3319?”艾登提起了警覺,喊了對方一聲。
但對方卻隻是微微晃晃腦袋,掃了艾登一眼,然後傻笑了一下:“啊,是牢頭大人!”
看起來像極了喝醉的樣子,但們上都冇有酒味。
是嗑藥了。
艾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他注意到這三人的眼睛瞳仁都有些發黑,且反明顯——們的瞳孔有不同程度的放大。
“多半磕了奇怪的東西,包紮了之後馬上讓獄醫給們驗一下!”他擰起眉頭吩咐。
無論是那對雙子的置,還是犯人集發病,亦或是這三個犯人疑似嗑藥的問題都得優先理。
突發事件一起接著一起,讓艾登一時之間竟有點焦頭爛額,畢竟薔薇鐵獄本來就有些人手不足。
他覺得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就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他心管理的這座監獄裡翻攪,要把這裡的水攪渾,遮擋他的視線。
他有懷疑犯人集發病是因為藥反應,現在突然出現三個疑似嗑藥的犯人,更加坐實了他的猜想。
那麼,雙子殺手琉姬奴指使來攻擊艾凡莎,隻是一個巧合?
不,不對!他猛然想起來,前天晚上犯人集發燒的時候,那對姐妹也在裡頭。
如果犯人集發病是因為藥反應,雙子肯定也主服了藥。
那些在他的猜疑中,看不見不著的藥品,貫穿了所有突發事件。
換言之,已經有人在監獄裡擴散藥品了,而且規模不小。
這絕不是隨便混進日常品就能帶進來的量,如果冇有監獄部的管理人員幫忙的話,是很難做到的……
獄警當中有人收賄賂和犯人通氣,這種事他也不是完全冇有察覺,畢竟他自己也冇法保證手底下的人每個屁都是乾淨的。
推測到這裡,他逐漸意識到了在背後“搞事”的人將這趟水攪渾的意圖之一。
這座監獄是他的領地,不能再讓對方在他的領地中繼續肆意妄為下去了。
隻是現在,麵對這麼多突髮狀況,人手不太夠用,他自己也有點分乏。
但他還是想到了一個法子。
“維羅妮卡今天好像有出勤,去把過來。”艾登轉向跟在邊的獄警,“我有事要吩咐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