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尹公公下意識地看了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淡淡道,“父皇親手立下的詔,還能有假不?給七弟看吧。”
尹公公把詔給了墨景瀾。
七皇子掃了眼上麵的容,角勾起,“字跡倒是模仿得像,也頗有父皇的幾分風骨,不過這個夙字,和父皇平常的寫法有很大的出。”
四皇子冷道,“你說模仿就模仿麼,大可找父皇寫過的字來對照,在父皇的靈柩前顛倒黑白,扭曲事實,這是對父皇的不敬。”
心頭卻有些不安,他是從來都不知道,父皇對這個夙字,還有講究。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今日如何下得了臺?
“本宮正有此意,尋常寫的詩詞,詔書,都取來鑒彆,務必有夙一字。”墨景瀾緩緩道。
尹公公對自己的臨摹頗有信心,他果真去找了幾皇帝平時的書寫,還包括一些詔書,都是有這個夙字。
墨景瀾掃了一眼,眉梢一挑,“尹公公,你跟隨父皇多年,卻不知道父皇有一個習慣,平時抄錄的詩詞,這個夙字的勾比較飄逸靈,會拉長一些,有行書之風,若是擬旨,則是中規中矩,不會超出規範毫。”
邊的武承將詩詞和聖旨分彆展示給跪著的妃子和臣子看,人群中發出一陣籲聲。
“這麼說來,這份詔是假的了,這詔上的夙字,鉤子拉長了一些。”一個大臣驚呼道。
“十一皇子意外溺死,皇上聽說了這個訊息,這才氣急歸天,尹公公,皇上臥病在床,虛弱,你卻不分時候,把這件事告知皇上,莫非居心叵測。”又有人道。
尹公公頓時變了臉,“咱家隻是,隻是不忍心瞞著皇上,哪怕做得不合適,也不能說是咱家不安好心,咱家跟著皇上幾十年,自然是忠心耿耿,問心無愧。”
“七殿下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卻在皇上駕崩的時候回到大魏,這就是七殿下的孝心,隻怕七殿下是專門為了皇位來的吧。”一個臣子嘲諷道。
甄王爺拱手,“即便皇上在不同的文書上,這個夙字的寫法不同,也未必說明這一份詔是偽造,皇上前段時間一直臥病在榻,神智有些不清楚也很正常。”
“王爺說的這種可能也不是冇有,但也不能明確這一份詔是真的,既然如此,那就隻能作廢。”皇貴妃道。
“不錯,這份詔該作廢。”一位臣子道。
“現存的九位皇子,要論能力,智謀,四皇子未必就是最好的。”
四皇子眼裡的緒在不斷變化,湧一抹嗜殺的冷意,“那麼宰相大人是以為,誰最有資格繼承大統呢。”
宰相麵嚮慕老大,拱手,“微臣以為,七皇子天資聰穎,能耐非凡,在九位皇子裡稱得上最優秀,微臣願意擁護七皇子為帝。”
大半上的臣子也異口同聲道,“微臣願意擁護七皇子為帝。”
“你們,你們簡直大逆不道,四殿下纔是本宮嫡出。”一直冇有說話的皇後,終於是剋製不住,怒聲道,聲音都在抖。
“本朝從來任人唯賢,就算是君主也一樣,四殿下比不上七殿下,為了大魏的繁榮昌盛,七殿下上位更為合適。”
“放肆,先皇意願四殿下繼承大統,那就該四殿下上位,先皇骨未寒,你們就如此公然悖逆,這是要先皇不得安生哪。”
“不錯,再說四殿下的能耐,大家也都看在眼裡,不僅僅是嫡出的份,本事也是數一數二,四殿下不繼位,老臣不罷休。”一個擁護四皇子的大臣說。
雙方站在各自立場上,爭執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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