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些穿暗紅飛魚袍的侍衛全都離開,方解還是沒有徹底的放鬆下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做的第一件把前世的理論在這一世實踐的就是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的陌生人。
被孟無敵等人稱爲卓先生的人似乎知道方解在想什麼,笑了笑說道:“人之常,畢竟誰也很難相信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尤其是這個人和那些追殺自己的人還來自同一個地方。”
他說到了方解的心坎裡,關鍵是方解一句話都沒有說!
“讀心?”
方解忍不住問。
“讀心?”
卓先生重複了一邊,然後忍不住點頭道:“這名字也不錯,不過我以前一直稱呼這種能力爲窺境。”
方解心說那你是窺鏡還是外窺境?
但想到這裡他立刻停住,唯恐被這個能讀人心的傢伙又看穿自己想法。他忍不住問卓先生道:“您這個能力,是天賦還是修爲?”
“這世上修爲高的人很多,但其能力不過是比較能打罷了。但天賦不同者,能力則千奇百怪。世界很大,有很多不起眼的人或許子裡都藏著很驚人的天賦神通……特異功能?你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詞彙?”
卓先生沒在這四個字做研究,而是笑了笑道:“不過如果我不想去讀,那也什麼都讀不到。但你知道,窺人心事這種事總會容易讓人上癮,我足足用了十年才讓自己能隨意控制這種慾。”
“如果換做是我,只怕不是犯錯進了大牢,就已經丟了命。”
方解慨了一句,卻讓卓先生的臉微微起了變化,他緩步走向那一眼清泉,蹲下來用手捧著喝了一口後嘆道:“如果我在你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覺悟,只怕也不會走那麼多彎路。險死這種事,好像我確實經歷過幾次。至於坐牢……我明悟到應該控制住自己窺破人心的慾,到做到這一點用了那十年,都是在牢裡度過的。”
他笑了笑道:“很堅固,也很冷清的那種牢獄。”
方解怔住,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
卓先生站起來說道:“既然已經接著了你們,也是該返回帝都的時候了。這些年沒出來走,離開監牢之後我貪帝都之廣闊,而離開了那座雄偉大城更險些迷失了自己,每每看到山清水秀的地方竟是幾次生出就此定居的念頭,不想再回帝都去。十年煉獄,還不能讓慾收發自如,慚愧了。”
“如果真有人能讓自己的慾收發自如……”
方解翻躍上赤紅馬後搖了搖頭說道:“那麼他一定是個聖人。”
這次換了卓先生怔住,然後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方解做了個請的手勢問道:“你我共乘一騎?”
卓先生微笑搖頭:“我有自己的坐騎,只是和你們這樣的良駒不同。一日走不了多遠,而且脾氣還不小。它若是不肯走的時候,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所以一會兒上路之後如果走的慢些……你們也不要急。”
方解忍不住猜測道:“是驢?”
卓先生忍不住大笑起來:“你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你們三個都是有意思的人。這一趟僅僅是因爲認識了你們三個,就沒有白出來。”
他變戲法似的從那件舊的有些發白的灰布長袍裡出一長笛,放在邊輕輕吹響。不多時,從另一邊的林裡傳來一聲鳴。很特別,方解第一時間竟是沒能聽的出來那是什麼,但肯定不是驢。
當那個東西從林子裡慢慢悠悠走出來的時候,方解三人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個卓先生的坐騎,竟然是一頭豬。
野豬。
看起來很大而且很有暴戾的野豬。這豬裡的兩獠牙足有兩尺長,鋒利的就好像是大隋的制式橫刀一樣。這頭野豬的型看起來比老黃牛還要大些似的,走路慢慢悠悠,但每一步都帶著八面威風。
它就好像這山林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
“該回去了。”
卓先生對那野豬說道。
而那野豬卻似乎懶得理他,倒是對方解他們三個人有些興趣。而就在這巨大的野豬出現的那一刻,即便是見慣了野的北遼地駿馬也嚇得微微發。方解坐下的赤紅馬還好些,只是來回踏著蹄子顯得有些焦躁。另外的兩匹通雪白的戰馬,竟是嚇得靠在一起不敢彈。
嚇住了那三匹馬,這野豬卻一點就都沒有。它從鼻子裡哼哼了兩聲,似乎是在告訴那三匹馬它對它們毫無興趣一樣。尤其是昂起下的樣子,那傲慢的表竟然那麼好像人一樣表達的很清楚。
卓先生訕訕的笑了笑道:“剛纔我說過了,小花有些不聽話。”
他有些笨拙的爬上那野豬後背,然後自然而然的揪住野豬的一縷鬃。人騎豬,哪怕騎的是野豬,怎麼都有點彆扭。
方解忽然間想到,騎豬是不是比騎馬要舒服些?
“你說它什麼?”
大犬戒備的看著那頭巨大的野豬問道。
卓先生自豪的笑了笑,然後認真的回答道:“小花,全名做豬小花。”
……
……
除了方解的赤紅馬還敢與豬小花離著不太遠同行,剩下的兩匹戰馬都選擇了老老實實的在後面跟著,那豬走的快一些,它們就走的快一些。如果那豬慢悠悠的行走的話,任憑大犬和沐小腰怎麼催它們也不敢超過去。
方解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了一句,心說這豬小花纔是王八之氣側的存在啊。它不走,其他不敢走。它走,其他不敢不走。
“卓先生,您剛纔提到,陛下也知道我?”
出了樹林轉上道後,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方解還是問了出來。事實上,在林子裡這個卓先生說了很多話,最讓方解在意的就是那句,陛下已經知道了這個年……對於一心想在帝都立足的方解來說,這句話無疑很有吸引力。
“對啊,陛下知道你。”
卓先生淡淡的回答道。
“從何得知?”
方解不死心的問。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鎮使大人說起了幾句,陛下似乎對你很讚賞,好像你在樊固立下二十一次戰功才參加演武院的考試?要知道立十次軍功就有資格往兵部舉薦了,然後層層選拔之後選出最合適的人選。你立下二十一次戰功才報到兵部,本就不用第二次選拔,應是直接就能得到兵部的批文參加考試了。”
“啊?”
方解愣了一下,然後罵了一句李孝宗你個王八蛋。
卓先生問:“李孝宗?樊固邊軍牙將?”
方解恨恨的點了點頭道:“那個傢伙告訴我要想參加演武院的考試,最也積累二十一次軍功!”
卓先生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起來:“我還以爲是你自己經得住,不去參加篩選,而是直接多立一倍的功勞來換直接進院考試的機會呢。”
方解苦笑,又問道:“陛下還提到我什麼了?”
“別的沒提……”
說到這裡,卓先生好心提醒道:“你不要以爲陛下在書房裡提過一次你的名字,你參加演武院的考試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陛下日理萬機,每天要過問理的事何其之巨且繁雜瑣碎。只怕第二日就會忘了你的名字,也許以後也不會再想起來。”
方解嘆了口氣道:“理萬機辛苦了。”
卓先生問:“什麼意思?”
方解自然不肯解釋,笑了笑轉移話題問道:“卓先生,那您覺得我能考進演武院嗎?”
“何必執著於那演武院的大門?”
卓先生道:“你既然是軍武出,即便考不上演武院依然還是要回軍中去。有你這小小年紀就立下二十一次軍功的本事,有陛下在書房提過一次你名字的機遇,你即便考不中,難道以後的路子還會難走?”
“您不是說陛下說不定第二天就忘了嗎?”
“陛下可以忘……”
卓先生看著方解認真道:“但你覺得,朝廷裡的大人們也敢忘了?陛下哪怕只是隨隨便便在書房裡提了一次你的名字,兵部那邊的員必然會把你看得很重。因爲他們會擔心,萬一陛下再提起你的話他們竟然毫無作爲。當然,如果你沒有時不時讓陛下想起你的本事,那你早晚會泯然於衆生,或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時不時讓陛下想起你一次。
這句話,方解牢牢記在心裡。
“考武科,你沒優勢。”
卓先生忽然說了一句。
方解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修行,對於演武院這樣選拔軍中-將領的地方來說,確實是最致命的缺陷。
“那你想想,你還有什麼別的本事?”
卓先生出手指一一的數道:“武科你不佔優勢,那麼在韜略,兵法,天象,地理,人心,算學這些門科,你是不是有什麼很擅長的?”
方解本以爲自己有前世的底子,算學應該不問題,可一想到大隋之大,奇人異士之多,他又沒了自信。所以他仔細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
卓先生眼神中閃過一失,但還是不死心:“即便是在丹青,書法上有造詣也是可以的,軍中的幕僚也要在行軍和征戰中作圖,更要記錄大軍行程戰事之類的事。畫的好,字寫的漂亮,也有機會爲幕僚,而爲幕僚,也是晉的一個好出路。”
方解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再次搖頭。還是之前想到的,大隋太大,而參加考試的都是英中的英,自己繪畫上有點基本功,但也就勉強門。至於字……也就自己的名字寫的還算工整,可也實在說不上漂亮。
“都不擅長,那你以爲演武院要你幹嘛?而你考演武院又是幹嘛?”
卓先生詫異的問。
“爲了……”
方解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卓先生認真問道:“您現在沒窺探我的心思吧?”
卓先生白了他一眼道:“那不是一件輕鬆事,需要集中神,你以爲我隨時隨地都在看你在想什麼?”
方解得到這個答覆立刻鬆了口氣,然後在赤紅馬上坐直了子,看向卓先生神肅穆語氣認真嗓音洪亮的說道:“我要考進演武院,是爲了增加自己的能力,這樣就能更好的爲陛下效忠,爲大隋效忠!爲軍人,自然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職責!”
卓先生一楞,然後嘆了口氣道:“你太看不起我了。”
方解不解:“沒有啊,我對您很尊敬。”
卓先生鄙視的看著方解道:“難道你覺得,我只要不念,就聽不出你剛纔說的話有多假?”
他仔細看了看方解嘆道:“可惜演武院不是青樓不收小公子……你這細皮眉清目秀的賣相倒是不錯。名門公侯,不人喜歡小公子比喜歡小娘子還多些。”
方解沒說話。
卓先生卻怒道:“不許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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