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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門》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給你出氣

安爭離開聚尚院的時候忽然有一種想笑的覺,他本以爲重生之後的人生會很無聊無趣,誰想到竟然這般的彩。比起之前一步一步走到明法司首座的歷程來說,這一生到現在爲止居然還要更曲折些。

從聚尚院出來之後不久,安爭總覺得自己背後有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自己。這種覺很不好,他在燕國出事之前,也有過這種覺。不過那個時候他爲了救陳重,沒有去考慮太多。

這種覺,大概就是走在曠野上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回頭看的時候......一頭惡狼就在背後不遠

老一輩的人總是教導後輩,如果走在曠野裡忽然有什麼東西搭在你的肩膀上千萬不要回頭,回頭的話狼就會咬住你的脖子......狼哪有這般的忍耐,若是能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了,那早已經咬住了。草原上的人對狼的理解更深一些,在方固城裡有許多從北邊遊牧民族過來的人,他們在燕國會得到很好的禮遇。

所以安爭在酒樓裡,不止一次的和這些草原人聊過天。

草原人形容狼的時候,離不開兩個字......狠和貪。狼的狠,不只是對獵還包括對自己。而貪,則是更讓人心悸的格。草原狼經常會在無法捕捉到足夠獵的季節襲擊草原人的羊羣和馬羣,安爭曾經聽一個牧人說過,當狼的咬住獵之後,任何事任何人任何力量都別想讓它鬆開,這就是狠和貪。

那個牧人說起這些的時候,依然心有餘悸。他說有一次狼羣襲擊了他們部族的馬羣,因爲他們的民族對狼天生有一種敬畏,所以一般不會主去獵狼,但是當他們賴以生存的馬到威脅的時候,他們也會亮出自己的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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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曾經親手斬殺過一頭母狼,當時那頭母狼咬在一匹馬的肚子上,而馬疼的瘋了一樣的狂奔。牧人追上去,一刀將母狼從腰部斬斷,而母狼的前半依然掛在馬肚子上又跑出去很遠。馬失過多而倒地,那頭將死的母狼則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撕咬下來一塊馬吞下去,無比的滿足。

這纔是狼,兇狠而貪婪的種。

安爭覺自己背後的那種目,就和牧人說的草原狼的目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不能回頭?

安爭笑了笑,然後站住,轉

他看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的,不久之前還被他揍過的人。

丁盛夏

丁盛夏的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看起來就好像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他臉上似的。這讓本來玉樹臨風的偏偏佳公子,變了一個醜八怪。當然,以丁盛夏的家世,就算他再醜也不會娶不到老婆,可他自己應該也很清楚,被他下的子絕對不願意看著他的臉。

丁盛夏對安爭的恨,其實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臉上這一道疤痕。

他看到安爭回頭,他笑了笑:“怎麼,意外?”

安爭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那個人。

丁盛夏擡起手,輕輕的著臉上的傷疤:“你在看這道疤痕?這是你的賜予啊,你一定會覺得在我臉上留下這樣一道疤痕很爽吧?”

安爭搖頭:“沒覺得爽,我忘了是不是打過你的臉。”

“忘了?!”

丁盛夏的臉一瞬間變得發白:“你毀了我的臉,毀了我的一切,你居然忘了?!你居然忘了?!!”

安爭聳了聳肩膀:“打人並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哪怕打贏了也不是。除非必要,一般來說我不會主去打誰。我比誰強,不是用打人來現的。我不如誰,也不是將誰擊倒就算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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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盛夏咧開:“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想告訴我,你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安爭道:“雖然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不過這句話你說對了。”

丁盛夏眼神裡的兇狠越發的清晰起來,在這一刻安爭確定自己看到的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狼。丁盛夏認爲安爭摧毀了他的一切,其實這一切無非是兩個字......自尊。而丁盛夏眼裡的自尊,就和牧人說的那頭母狼眼裡的食是一模一樣的東西,誰都不能搶走。

丁盛夏看著安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會在你臉上刻下一道傷疤,更深,更長。”

安爭笑:“現在嗎?”

丁盛夏搖頭:“不,我會在所有人面前辱你。不久之後武院就會爲了參加秋大典而進行部的比試,爲了表示公平,就算是新學的學生也可以報名參加。我希你不要退逃避,我要在武院的選拔上當衆擊敗你。”

安爭道:“你這樣一說,我都不想參加選拔了。”

丁盛夏冷笑:“你在害怕?”

安爭道:“踩狗屎這種事,我可不想有第二次,還要買一雙新鞋子。”

丁盛夏的拳頭驟然握,手背上青筋畢

丁盛夏深吸一口氣:“安爭,不要太狂妄。不要以爲陳在言欣賞你,你就可以爲所爲。武院不是你的武院,兵部也不是你的兵部。”

安爭道:“當然不是我的,不過幸好也不是你的。”

丁盛夏轉就走:“別讓我看不起你,我在選拔的比武場上等著你。”

安爭看著丁盛夏的背影,忽然覺得人生更加有趣了。

回到天啓宗外面的時候,安爭看到一羣人圍在宗門外面吵吵嚷嚷,宗門裡的大漢戰一排,將那羣人擋在宗門外面。安爭走過去的時候,那羣人就好像看到了食的老鼠一樣瘋狂的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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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宗主,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

一個老婦巍巍的走到安爭面前,一把抓住安爭的服:“你們宗門的人欺負人,你管不管?”

安爭問:“怎麼回事?”

杜瘦瘦從人羣裡過來,著安爭的耳朵說道:“這老太太是瓷的,咱們宗門買菜的馬車從街上過,突然躺在馬車前面說咱們的人撞了。我問過了趕車的金三令,他發誓說絕對沒有撞到人。然後這羣人就全都圍了過來,著咱們賠錢。你說過,咱們不虧理的事,一個銅錢都不往外掏。”

杜瘦瘦看了看遠站著的幾個捕快:“方固府的人來了,大概的意思是讓咱們賠錢了事。這種老人仗著自己已經活不了幾年了,沒有什麼顧忌。他們若是鬧起來,方固府也不願意搭理。據說前些日子一家馬車行馬車也被訛了,一開始馬車行的人不願意出錢,開馬車行的也都有些來頭。”

“可是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知道怎麼把事鬧大。一羣人分工合作,一個人倒地假裝被撞了,一羣人圍上了不上馬車走。剩下的人分頭跑出去,在大街上四宣揚,先一步誤導別人,引起圍觀。一旦事鬧得很大,往往府都不能草率解決。”

安爭微微點了點頭:“把金三令過來。”

杜瘦瘦回頭招手,金三令隨即低著頭從人羣后面過來。那些裝模作樣義憤填膺的人揮舞著拳頭在他上打,他的服都被扯壞了,可金三令一直沒有反抗。

安爭手爲金三令把服整理好,笑了笑:“給我一句話,人你撞了沒有。”

金三令擡起頭,這個五大三的漢子眼睛裡有淚水打轉:“沒有!我是習武之人,眼疾手快,馬車距離還有兩米遠我就停住了。”

安爭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夠了,我信你。”

安爭打了個響指,高聲問了一句:“金三令剛纔被他們打的時候,你們還手了嗎?”

負責維持秩序防止那些人衝進宗門的大漢紛紛搖頭:“沒有,宗主說過,不準欺負老百姓。”

安爭道:“沒錯,我說過不準欺負老百姓,但我也說過,誰也不能欺負了我的人。從事發生到現在你們是不是都一直在?之前有幾個人手打了金三令的你們是不是都瞧見了?”

其中一個大漢高聲道:“宗主,這些人誰手了,我們都看清楚了。”

安爭嗯了一聲:“揪出來,一個都別放過。”

一羣大漢得到了聖旨一樣,從宗門裡衝出來,按照指點,一個一個的把之前打了金三令的人全都揪了出來。那些人炸了窩,立刻開始撒潑。那個老婦人往地上一趟:“哎呀沒天理啊,天啓宗的人仗勢欺人啊,撞了人不賠錢,還要打人啊。”

幾個婦也跟著滿地滾:“一羣流氓,竟敢在京城裡撒野,還有沒有王法啊。”

他們這麼鬧,而不遠站著的幾個捕快就那麼看著,一點兒管的意思都沒有。方固府的人對天啓宗的人始終沒有多,因爲安爭一進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的捕頭給廢了。

可不管那些人怎麼吵鬧,得到了安爭命令的大漢們如虎狼一樣,將其中十幾個打了人的男人從人羣裡拽出來。

天啓宗的漢子們按著這些人跪在大街上,那羣人裡罵的格外惡毒,而人們則衝上來廝打,還有人開始拽自己的服。

安爭皺眉:“不管男手的一律按住。”

又一羣漢子衝上來,那那些吵鬧的人也都按在地上。

安爭拉著金三令的胳膊走到那些人面前,他看了看那些人醜惡的臉:“他比我年長十歲,我管他大哥。當初在邊城他落草爲寇的時候,就算再缺錢,也從不禍害老百姓。一把刀,一個人殺進毒狼寨,殺了十三個欺男霸的土匪。這樣一個人,你們剛纔打他,罵他,辱他,他沒還手,沒。如果他願意,一個人可以把你們全部人都送進地獄。”

安爭又指了指自己:“我說過,天啓宗的人不許欺負老百姓,那是因爲我們全都是老百姓出,爹孃也都是窮苦人。可是如果我的人被欺負了,不管是誰,我都要討回來一個公道。”

他看著那些手下的大漢說道:“剛纔金三令捱打的時候你們沒幫他,是因爲我的命令,我自己罰自己面壁三日。而你們,每個人扣十天的月例銀子。現在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打斷兩條一條都不行。這些人如果敢手,照打不誤。”

安爭走到一側的大柳樹下坐下來,要了一壺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遞給金三令:“委屈了。”

金三令抹了抹紅紅的眼睛:“委屈不怕,就怕毀了咱們天啓宗的名聲。”

安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給你出氣。”

一羣漢子將那些鬧事的男人按住開始打,一片哭爹喊孃的聲音和骨骼折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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