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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之城》章十一 纏戰 上

再次思索片刻後,他說:“如果來的只是預想中的那些兵力,那麼我們是有機會獲勝。首先,我們要在他們進山後襲,一次殺掉他們的牧師,然後撤回基地,利用基地的防設施抵抗,慢慢消耗掉他們的戰士和封騎士,讓他們不斷失。直到對方承擔不住損失而退兵。按照這一位面的傳統,進攻部隊損失超過三分之一,指揮者就會退兵,除非攻擊者有特殊使命或者堅定不移的目標。而我們應該可以堅持到他們退兵。普通的士兵無所謂,我們主要打擊的目標應該是爵士和封騎士,就在城牆上和基地部解決他們!”

流砂說:“也許我該提醒你一下,別忘了母巢。”

“母巢?它還生期……”李察有些奇怪。

生期一樣有戰鬥能力,別忘了,它可是能夠自己覓食的。”

李察皺眉思索著,當他想到母巢的時候,意識自行聯繫了一下母巢,可以覺到它停留在森林深的某個地方,已經捕捉到了獵,正在進食,並且不斷傳來滿足的覺。

“明天一早,迴歸前進基地。”李察對母巢下了指令。母巢的意識波了一下,作爲迴應。

夜幕徐徐降臨在這塊陌生的大地上。天穹是接近黑的深藍,月亮只有一個,散發出蒼白的芒,但是幾乎被滿天星辰的璀璨閃爍徹底淹沒。空中眼可見的星辰數量幾乎比諾蘭德多上幾倍,集得好像貴婦人綴滿了珍珠的裾。

名爲奧斯法的小鎮在平時早已進夢鄉,現在卻是十分喧鬧。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戰士正在鎮外紮營,只有爵士和封騎士才能夠躺上鎮的牀鋪地睡上一覺。騎士們的扈從也能夠在鎮休息,他們可以佔據的就只有民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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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上上下下的居民都沒有睡覺,而是忙碌著爲遠到而來的戰士和貴族老爺們準備夜宵。小鎮一共只有三百多居民,一下就涌來和鎮上居民數量相差無幾的戰士,外加幾十號連鎮長都必須彎腰帽致敬的貴族老爺,奧斯法小鎮自然被折騰得飛狗跳。

不要說爵士這種鎮民們一生也見不到幾次的大人,就連封騎士的扈從往日在小鎮上也可以橫著走的。

此時小鎮的鎮長正站在自家雖小卻還緻的餐廳中,畢恭畢敬地面對著幾位伏案大嚼的貴族老爺。

居中而坐的是位有一把濃大鬍子,材健碩如熊的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上下的年紀,脖頸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他雖然穿著貴族的高領亞麻襯,卻敞開著領口,如盤踞著的疤痕十分醒目。他把一塊煮得滾熱的牛吞下去後,擡頭著鎮長,說:“高約爵士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嗎?”

“沒有,尊敬的敏泰爵士。”

“高約那個傢伙不知道遇到什麼麻煩了,我們看來應該小心些。”敏泰說。

“這次有神殿的牧師和我們同行,怕什麼?”桌子另一端一個面容狠的男人說,明顯對敏泰沒有太多的尊敬:“神殿的首席牧師卡米不是說得到了勇氣之神的神諭,這次侵者實力非常普通嗎?依我看是高約從侵者那裡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準備一個人獨吞。他如果把消息傳了回來,我們就會分薄他的神眷和功勞。”

敏泰爵士的臉上浮上一層怒意,說:“高約只是前鋒!他並不是部隊的統帥,我纔是!”

“誰知道呢?別忘了,高約帶的可都是擅長山地戰鬥的銳!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個男人聳聳肩,然後說:“也許這次回去後,他就不止是前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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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泰重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而是憤怒地揮舞著刀叉努力對付盆裡的大塊煮牛

而在鎮外的森林,幾雙眼睛正藉著樹葉枝幹的掩護,默默觀察著小鎮的靜。片刻後,剛德以完全和型不符的敏捷與靈活從樹冠中躍下,落地時竟也毫無聲息。如果有人以剛德的型作爲依據想要和他在叢林地形決戰的話,多半會是悲劇收場。

李察站在樹下,藉助樹林的藏自己。他沒有叢林戰鬥和潛行經驗,不敢象水花和剛德那樣近去偵察敵人。

剛德走到李察面前,說:“頭兒,剛剛我已經數過,對方來了兩名爵士,十五個封騎士和二百八十名戰士,其中銳有八十人。如果這次全部收拾了他們,再算上之前被我們幹掉的,那麼佛薩男爵三分之二的銳就都報銷了。”

李察點了點頭,說:“好,我們回去,明天在預定位置伏擊。這裡留水花監視就行了。”

剛德點了點頭,吹了一聲鳥,這是他再來路上現學現用的,是本地一種常見夜梟的鳴聲。奧拉爾從另一邊樹林中現,四分之三的統讓他在森林間行自如。遊詩人數量衆多的小技巧則很適合匿潛藏。

天剛剛放亮,奧斯法小鎮就又開始喧鬧起來。

爵士和騎士老爺們已經在扈從的幫助下收拾整齊,並且用完了早餐。而戰士們這在鎮外列好隊形,然後和封騎士匯合,向山中進發。

出鎮後走了還不到一公里,就到了道路的盡頭,戰馬在這裡就不能再前行了。爵士和封騎士都紛紛下馬,讓扈從們把馬匹帶回小鎮,他們自己則和低級戰士們一起徒步向深山中進發。騎士們都換上了防力要差上兩個等級的鎖甲,兩名爵士也是如此。他們雖然可以負擔數十甚至上百公斤的重甲而行自如,但是沒有座騎,披重甲的話在森林中的地上會非常難以行。至於鬥氣,鬥氣不是這樣用來浪費的,長距離負重鎧甲消耗的鬥氣足夠進行一到兩次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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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中最醒目的除了披魔法盔甲的兩位爵士,還有兩名神殿牧師。他們都穿著同樣的暗紅圓領長袍,唯一的區別是年長那位牧師的長袍上繡著金的滾邊,顯然位階要高一些。周圍的戰士們對兩位牧師極爲尊重,甚至要超過了封騎士。就是敏泰爵士也對他們很客氣。作爲常年在神殿中養尊優的神職人員,棄馬徒步行走山路顯然是件苦差,然而兩位牧師卻顯然神奕奕。捕捉異位面侵者是獲得神恩最快的途徑,這點辛苦本就不算什麼。

敏泰爵士脾氣雖然暴躁,但是用兵卻很老道,早就把輕裝的偵察兵派了出去,先行探查前方和兩翼。但隨著深森林後,整個隊伍還是不免漸漸拉長。侵者出現的大致範圍早就在神諭中被圈定,因此行軍的路線也提前指定,幾便於埋伏的危險地方,爵士都心中有數。

敏泰走在隊伍前列,胡伯爵士則墜在隊尾,四位封騎士專門保護神殿的牧師。

當隊伍從一道陡坡下經過時,敏泰爵士擡頭向坡頂了一眼,心中約有些不安。不過這裡地勢開闊,埋伏不了什麼人,偵察兵又剛剛發來沒有任何警訊的信號,他也就大步走了過去。

陡坡上一棵枝葉濃的大樹上,悄然出了遊詩人的臉。他幾乎與樹冠融爲了一,整個人像是沒有什麼存在大的主幹上,甚至還在隨風輕微擺。奧拉爾的目落在剛剛進視野的兩個牧師上。在他藏大樹下的灌木叢裡,則放著兩尚有溫的偵察兵

詩人慢慢拉開長弓,箭尖逐漸指向牧師們。居然有兩個牧師?這算是意外況,不過選擇卻很簡單,找服最華麗的那個,多半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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