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修馬上來了神,快速朝著前方行進。
結果還沒抵達目的地,一陣陣兇狠的咆哮聲和嘶吼聲便從前方傳來,時不時地還有鞭子在空氣中的清脆破聲。
俞悠跟衆人對視一眼,都生起了同一個念頭。
“不會這麼巧吧?西境跟南境居然在這裡打起來了?”
事實上還真不是巧,這一切都是從幽藍花被盜走引起的。
西境修士們原本都是來萬古之森採藥發悶聲大財的,結果跟南境大戰的那一場輸得太悽慘,靈藥谷有三個弟子被踏雪踢出局,直接導致靈藥谷的法無法施展,自然也不能繼續尋找靈藥了。
於是合歡宗的大師姐竹朝雪毅然決定今年轉變戰略,選擇去獵殺異爭奪最後的排名,不然萬古之森沒爭到資源,出去後又墊底拿不到獎勵,那也太虧了。
此時距離比賽結束僅剩十多天了,竹朝雪心知想要追上其他三境很難,唯有更深萬古之森才行。
但是萬萬沒想到,與抱有相同想法的還有雅逸。
西境衆修士前腳才從林中鑽出來,正打算原地歇口氣,不一會兒便聽到雅逸率領著靈突襲而來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竹朝雪眸微瞇,欺霜賽雪的臉上浮出三分冷笑:“很好,宗主果然不曾死心,原來一路都在跟蹤我們,藉機襲!”
雅逸指揮著踏雪避過那條帶著倒刺的鞭子,俊朗的眉目中亦是含著怒氣,氣極反笑道:“我竟不知道竹道友這般能說會道,顛倒黑白的本事果然還是你合歡宗最強!”
他們南境在這次四境大會中尤爲倒黴,一路上慘遭各種暗算,尤其是西境最爲可恥,先是以莫須有的罪名污衊他們,現在南境想要進圈,他們竟然又還提前來埋伏!
竹朝雪不願與之多言,鞭子一甩徑直朝雅逸飛去。
南境跟西境打得太過投,本無暇顧及後方。
東境衆人蹲在山坡上沒下去,皆屏氣斂息看得……
張?不存在的,他們看得津津有味。
俞悠突然衝著啓南風出手,後者很有默契地從芥子囊中了一把野果給,自己也拿著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東境的這個視角可真是太好了,將整個戰場盡收眼底。
場外衆人也都興致地從東境畫面裡看熱鬧。
梅長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冷冷地看著西境衆修,從那株幽藍花丟失開始,西境的陣腳就開始了。
並沒有因爲竹朝雪是合歡宗弟子就下留,而是毫不客氣地批道:“轉道去獵殺異的確是個好主意,但是剛纔就不該跟南境繼續對上,兩方好好談談的話是完全有機會合作的。眼下兩宗再次上,而且東境還疑似跟南境是一夥的,若是東境出手,西境的形勢將會糟糕頂。”
說著便瞥向了南境的長老。
後者有點不準,因爲南境跟東境素來沒有往來,先前商議戰略的時候也沒人提過要跟東境合作。
東境的氣運太背是修真界的共識,跟他們聯手可能會被傳染黴運。
不過這時候長老卻只能寄希於東境真的是己方的幫手了,因爲懸壺派長老冷笑了一聲,點出了最關鍵的那個問題——
“若是東境選擇背棄盟友束手旁觀,待西境跟南境打得兩敗俱傷時再出來,穩穩地坐收漁翁之利呢?”
衆長老看了看畫面,發現東境衆修果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們個個都盤在灌木叢中吃著野果,底下打到彩,這羣人甚至還無聲地豎起大拇指好。
看這模樣,居然跟他們後的那羣吃瓜修士們一模一樣!
而下方的西境衆修跟南境衆修已經打得難分難解,又有好幾個修士被迫傳送出局,就連雅逸跟竹朝雪兩人都負傷了。
……
吃完了野果,狂浪生拿胳膊了俞悠。
他指了指下面,又比了個手的作。
“手嗎?”
如果現在突襲,說不定他們能把西境和南境全部送出局,這樣的話東境幾乎穩坐第二名的寶座了。
俞悠目灼灼地盯著前方,又將目放到了河對面的萬古之森圈。
低了聲音:“剛纔來的時候,我就聞到對面有異的腥臭味,若是沒猜錯,北境搶在我們前面過去了。”
異打完架都會吃掉對方的,所以出現臭味肯定是修士的手筆。
俞悠指了指底下的南境:“他們想跟北境爭第一,過去後肯定會去找北境的麻煩,我們要把他們留下養蠱。”
養蠱這個詞說得太過形象,姜淵聽了都忍不住點點頭。
“最主要的是,我看南境跟西境都沒法給我們造威脅了。”俞悠盯著他們看。
剛剛數了數,發現西境只剩下十四人了,南境也只有十五個人了。
而且負傷的人數還在增多。
雅逸眼睛一瞇,很快便找到了西境的弱點,冷聲指揮:“把那個靈藥谷弟子送出去!”
靈藥谷只剩下最後這個醫修了,只要讓他淘汰,在接下來的十多天中西境便無法得到補給和救援,只能等著完蛋了。
南境衆修的攻勢頓時齊齊落到了那個可憐的醫修上。
東境的三個丹修看到此景,果子都不香了。
啓南風搖搖頭:“嘖,打架先打醫修,不講武德啊。”
蘇意致早有準備,他嘀咕:“到時候打架的時候我們就鑽進丹爐裡躲著。”
……
眼見著南境衆修不講武德,竹朝雪自然知曉其中利害,銀牙一咬,揮鞭迴護那個被圍攻的醫修。
“明心小和尚,保護醫修!”
然而雅逸的作極快,他騎著踏雪衝破佛修的佛大盾,徑直朝著最後的醫修飛掠而去,目標明確。
竹朝雪小的形一扭,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追了上來,鞭子重重一揮,準地纏到了踏雪的後爪上。
雙手持鞭,一聲清叱後,竟生生地把型龐大的靈拉住了!
的眼中閃過一利芒,全靈力驟然發在手上,狠狠地拽著鞭子一轉,藉著力把那頭黑虎甩向湍急的中州河方向。
“踏雪!”
雅逸才剛飛下來揍暈那個靈藥谷醫修,一轉頭就看到自己的本命靈被丟河裡了。
踏雪是靈虎,在叢林中是近乎無敵的存在,但是它不通水,況且中州河中還有許多可怕的異!
雅逸雙目赤紅想去救援踏雪,然而距離太遠無能爲力。
他怒咬牙,朝著黑虎丟出封石,大聲呼喊:“踏雪,快進去!”
然而只有渾濁的中州河水浪激流,哪兒還見得到踏雪的影?
就在這時,一道劍閃過,東境衆人從山上出現。
見此狀,雅逸的臉馬上變黑。
“果然,你們西境跟東境聯手了!”
西境衆修臉上浮起了些許疑:“?”
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己跟東境聯手了?
原本已經佔據上風的南境衆修居然不再戰,果斷地馭使著靈奔往圈的林中,而且一邊跑,回春門的弟子還一邊往後面飛針雨,像是在防備著東境來追殺。
場外。
解說員在樹上大聲地解說——
“很好,南境的盟友東境修士終於出手了,他們選擇拖住西境修士,讓自己的盟友搶先進萬古之森圍!看樣子那五件高級法寶沒有白送,東境很好地履行了盟友的職責!”
門的長老懸著的心總算鬆下來,很好,東境跟他們南境果然是一夥的。
他對著牛長老微頷首,語氣無比和善:“多虧東境的諸位朋友了。”
都用的是親近的朋友,而非是客套的道友了?
門長老神一笑:“待四境大會之後,我們南境必定登門重謝!”
牛馬二位長老:“……”
你真的這麼想謝我們那也沒辦法。
*
萬古之森。
西境衆修士的狀態很差,他們經歷了方纔那場大戰後靈力枯竭,更有不人了傷得不到醫治,剛纔雅逸出手很狠,一拳將醫修幹翻後還把人家的傳送符出來,熱心地送他出去了!
現在的西境此刻對上狀態全滿的東境修士,毫無勝算。
竹朝雪手握著倒刺鞭,表冷然地往前走了一步,擋在其他同伴前面。
“東境諸位道友看了這麼久熱鬧都沒出手,現在是想做什麼呢?”
狂浪生推了推俞悠,低聲音:“去,誑!”
就連原本正直的劍修張師姐也充滿了期待:“俞師妹,該你上場表演了!這次再騙點東西回來!”
俞悠很無辜,小聲地澄清:“你們對我有點誤會,我其實從不做坑蒙拐騙的事,我很講道理的。”
東境衆修:沒有誤會,你的話可以讓我們東境發家致富!
然而大家這樣沉默地對視著實有點尷尬,俞悠只好站了出來。
果然,看到之後,當初被救的梅靈兒臉上便了笑,低聲地同竹朝雪說:“大師姐,這就是當初救了我還把我護送回營地的俞師妹。”
俞悠友好地拱了拱手,開口問詢:“西境的道友像是遇到了些麻煩,不知道你們需要幫忙嗎?”
“……”竹朝雪沉默了片刻,絕對不會相信四境大會中真有濫好人,但是東境現在居然沒手也出乎了的意料。
垂眸打量著俞悠。
的確是個很瘦小且無害的丹修,而且看毫無防備就走出來的樣子,也的確很符合梅靈兒所說的善良且無心機。
“方纔南境的雅逸曾說,西境和東境聯手了。”竹朝雪紅脣輕揚,聲音中帶了些許蠱的意味:“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真如他所說,聯手走下去呢?以我們兩境的實力,攜手護援,即便是對上北境也不問題呢……”
竹朝雪的聲音如泉水一般清,興許是剛結束戰鬥,所以帶了些許喑啞,說出來的時候讓人不由得神恍惚。
俞悠察覺到不對。
笑瞇瞇地出丹爐猛地砸地上。
“哐當!”
這聲巨響瞬間讓差點被蠱的東境衆修們回過神來,大家都略帶警戒地看向了竹朝雪。
見到蠱功法失效,竹朝雪倒也沒有惱怒,只是收斂了笑容,語氣冷靜:“方纔我說的乃真心話,東境道友們要考慮一下結盟的事嗎?”
“結盟就算了。”俞悠回答得很果斷,不過在竹朝雪錯愕的神中,又補上了一句:“但是我們可以給你們療傷。”
“爲何要幫我們?”竹朝雪皺眉。
“幫?不是幫,我們丹鼎宗從不免費救人的。”俞悠語氣有點自豪。
“……”竹朝雪沉默了一下,警戒地看著他們:“我們沒有多餘的法寶和靈藥。”
其實西境還是有剩下一些靈藥的,但是現在醫修全部被淘汰,他們不可能把這些保命的東西出去。
“沒關係,我們東境不是北境那種冷酷無的人。”俞悠答應得很痛快,還不忘黑一波北境。
不知從哪兒出紙筆,熱地衝竹朝雪推銷:“我們丹鼎宗講究的是懸壺濟世救蒼生,所以現在沒法付錢也無礙,你打個欠條就好。”
啓南風跟蘇意致已經反應過來,他們開始幫著俞悠寫欠條了。
“接斷手斷的話是兩萬一條,止包紮是一千一道傷口,傷的話看況,五萬靈石起步。”俞悠飛快地報價,眼睛賊亮地從西境衆修士上掠過:“每個人的傷勢不一樣,所以給你們每個人都寫了張欠條,想要療傷的來籤個字就好了。”
西境衆修:“……”
說東境無恥吧,他們真的沒有趁勢搞襲,還熱地幫著療傷。
說東境熱心吧,聽聽他們的報價,就差把“宰人”兩個字印在腦門上了!
每個西境修士都拿到了一張欠條,就連竹朝雪都不例外。
上被回春門的針紮了幾十個,都把的紗染殷紅了。
然而卻並沒有讓俞悠他們治療,只是不冷不熱地看向後的同伴:“都在欠條上簽字吧,把嚴重的傷勢都治好再說。”
小傷可以靠著靈力慢慢修復,但是重傷不趕治療的話,在危機四伏的萬古之森中本活不過兩天。
沒有了醫修的他們不可能繼續去萬古之森圍冒險,只能返回外圍獵殺剩下的異了。
竹朝雪的眸中很是黯然。
知曉西境在這次四境大會已經走到頭了,但是他們卻不能就此退出比賽。他們代表的不僅是自己和宗門,更有整個西境,若主退出,那無異於宣告西境的失敗和放棄。
西境修士可戰敗,不可不戰而敗。
俞悠擡頭看了一眼竹朝雪,見後者豔的臉因失而蒼白,不由得心疼起了漂亮姐姐。
出一枚止丹遞上去:“這位師姐,你不想包紮傷口的話要來一粒止丹嗎?只要五百靈石,若沒現錢打欠條也行。”
竹朝雪沒有接。
眸低垂,細細地打量著握了一大把欠條的俞悠。
而後聲音淡淡地開口:“你是丹鼎宗弟子,那想來同你們宗門帶隊的馬長老也很悉了。”
正在推銷止丹的俞悠愣了愣,不知道爲何生出了一不好的預。
委婉道:“還好,略算悉,其實只算是認識。”
竹朝雪並不管的回答,脣角勾了勾,出個冷淡淡的笑容。
“認識他就行,勞煩俞師妹出去以後替我師父轉問馬長老一句話。”
“都拖了一百二十年了,您欠合歡宗竹長老的那十八萬靈石打算什麼時候還?”
俞悠:“……”
冷靜地把所有欠條收進芥子囊中,迅速調整出誠懇的表。
“師姐一說我纔想起,我只認識牛長老,你說的馬長老是誰?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葉默驀然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了,美女師父也不見了。他也發現了自己成了被世家拋棄的棄子,被別人退婚的苦逼,還是被女人站在講臺上拿著他情書羞辱的對象......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還記憶起了另外一件原本不屬於他的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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