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抓到莫拉格之後，顧南對於原界的研究進度突飛猛進。

尤其是相比於黃泉道人，上萬年的研究和觀察，看起來也未必有顧南幾個小時的實驗來得靠譜。

這當然只能說明一個道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顧南就帶著這樣邏輯不太通順的念頭，迅速降臨到諸天世界的核心，由第二代聖人制造出的裡世界。

裡世界是非常特殊的存在，這裡完全由人爲搭建，目的卻是爲了整個諸天世界服務。

而在裡世界，還有著一個更加特殊的傢伙，那就是同樣來自原界，卻被抹去了意志，終留存於此的子。

“歡迎回歸，我的王。”零的聲音一如當年，彷彿再過數萬年也不會改變。

顧南擡起頭，看著這個散發著湛藍輝的影，口中卻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來到的面前，將一瓶藥劑緩緩倒零的。

這當然是經過調配的原界本源。

作爲世界本源，原界的本源似乎與外界並無太大區別，甚至只是其中一種特定的配比，本就在編號範圍。

但是作用在零這樣的穿越者上後，卻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零原本湛藍的銀大作，似乎有某種能力在不控制地發生作用，產生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能量吸收中……能量吸收中……已達到100%充能，系統開啓。”聲音在零的腦中響起。

“這是……系統？”顧南看著銀最終落下，不由好笑道。以顧南現在的境界，系統發聲卻是瞞不過他了。

但儘管系統被激活，可零卻依然沒有恢復自主意識的樣子，只是再度看向顧南：“聽從您的吩咐，王。”

“檢測到宿主神志損，是否修復？”系統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零恍若未聞。

“回答是。”顧南替零做出決定。

“是。”

“命令確認，系統修復中……能量不足，修復失敗。”

顧南聽到這句話，當即又是兩試管本源倒了進去。

他沒什麼好擔心的。以他現在的力量，本不畏懼任何人，而且原界本源的配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系統修復中……系統修復中……修復功！”片刻後，終於有不同的聲音傳來。

零湛藍的能量軀驟然凝實起來，化作一個真實人形，目也變得靈，只是著顧南眼神有些警惕。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顧南看著他笑道：“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零張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苦惱地搖搖頭。

所謂的系統修復，更像是將整個人格式化掉了。

“跟我來吧。”顧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將零一把卷走，來到了實驗室。

片刻之後，零也遭遇了和莫拉格同樣的命運——的被完全固定住，上連滿了各式各樣的儀，變化被忠實呈現在屏幕上。

“和第一個實驗對象非常類似，大人。”研究員有些興地說著，他從沒見過如此奇異的況。

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卻有著類似而強大的能力。

相比於莫拉格，零的能力無疑更全面、更強大。上的系統，可以對的進行任何作，甚至可以強行升級。

在實驗室的觀測中，這種能力無疑是屬於零本的，系統更像是本人的臆想，同樣只是一種展現形式。

在實驗過程中，通過059812本源的輸，甚至可以改變零本的基因，讓從人變野，再重新變化回來。

當然，也可以完地變另一個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穿越者其實都是一類神病人。”顧南如是總結道。

但他很清楚，自己並不屬於這類。因爲邪神殿真實存在，它甚至有憑空造的能力，早期那些裝備可不是假的。

“不過我同樣來自原界，跟這些穿越者又有什麼區別？”顧南又皺眉思索著。

他並不懷疑自己神魂的來歷。不僅因爲他的記憶，更因爲軀神魂影響，他的容貌其實也在像前世靠攏。

這些細節無不證明了，顧南的神魂確實來自藍星，只是他卻沒有穿越者的特徵——或者說，本該屬於他的穿越者特徵，落在了邪神殿上。

“繼續給本源。”顧南心中有了些猜測，但還沒有得到證實，“將他的向規則化方向調整。”

“是！”研究員用力地應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很可能見證第一個人造合道者！

……

“他把零帶走了。”魚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坐在面前的是九魄，這位長久站在諸天最頂峰的人，此時臉上神卻有些寂寥。

“以前我們想找到一個地方。”九魄無奈地笑著，“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哪怕眼睜睜看著顧南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長爲一個龐然大，可是依舊沒人覺得他能超越自己，就連九魄也是。

人在自己於計算範圍的時候，總是會有失誤的時候。

可惜留給他們的反應時間太短，只是轉眼的工夫，顧南就已經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

魚蓮沉默了一會兒道：“他要宋非製作防法，不會是沒有理由的。”

他們都很悉顧南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出於必要，顧南本不會停下腳步，更不需要什麼防法。

當顧南開始考慮防的時候，就意味著是他出現致命破綻的時候。

九魄看了一眼道：“你想先下手爲強？”

“這是自保！”魚蓮用力地一拍桌子道，“他就是個瘋子！如果不殺了他，我們遲早都要死在他手上！”

有些後悔當年奧斯汀找上門來時，自己沒有相信邪神的說法。

當然，不是不相信邪神的暴和殺伐，而是不相信邪神的強大。任何一位能走到合道的人，都會是如此想法。

只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由不得不相信。

九魄站起來，沒有正面表明自己的態度，轉緩緩離去。

“不則死，你可想好了？”他的聲音傳魚蓮耳中。

魚蓮的目平靜：“總要試一試。”